这回,司徒先生和胡柯居然都没有出手拉住尊空,毕竟,有人提出如此如此强烈的要求,如果尊空不能满足与人,那岂非跟他刚才的言论严重违悖?
日后,他走在大街上,还敢自称自己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吗?
而且,在刚刚不久前,这几个黄衫派之人,无论是岳老大,还是冷老三,早已经成功的将他激怒,倘若不是考虑了司徒先生和金莲姑娘两个一个是失去功力一个是不会武功,须得照顾,哪里还忍耐如斯?!
于今,那倒霉汉子居然对他提出奇葩要求,要他过去打他,如果,这还能忍住,不管他人如何看法,他是一定回家之后拉开裤裆检查检查是否丢掉某些重要的器官了。
尊空一个漂亮的跨栏飞步,越过桌子,好像一枚出膛炮弹径直冲到了那站着对他提出奇葩要求的黄衫汉子,直拳一递,往那汉子胸膛便砸。
那汉子楞了一愣,显然的,尊空这种连招呼都不打就开打不按常理出牌的模式他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过来,幸好,习武之人,反应敏捷于常人,尤其武林高手更是在千锤百炼之中练就遇危趋变之本能,刚刚收回指着尊空的手仓促之间五指箕张往外一封,打算抵挡住尊空的攻击。
然而,随着噗的一声闷响,拳掌相会,那汉子庞大的身体离地而起,倒飞出去,然后,轰然将仓壁贯穿,钻了出去,然后,人们听见“噗通”的落水声响。
好家伙,那黄衫汉子生生被尊空一拳砸飞不止,还坠落湖里。
这一刻,包括岳老大在内的几个黄衫派派众都懵了。
尊空甩了甩拳头,似乎很无奈的道:“麻辣糕子,有见过怪人,还没见过如此怪诞之人,居然提出恳求人家打他的,也算是长了见识了都。”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貌似拂去衣裳上的灰尘,仿佛勉为其难的终于完成了一件极是艰辛的任务,不胜嘘嘘的感慨万千,转身便要往回走。
“且慢!”冷老三另外一边的两个黄衫汉子“忽”的一起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盯着尊空,左边那个说道:“阁下,打了人的,就那么走人,怕是不够朋友罢?”
尊空脚下一顿,缓缓的转回身,看着他们,静静的看了数息,忽然咧嘴一笑,道:“阁下倒是错了。”
那左边汉子道:“哦?”
尊空道:“因为,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那左边汉子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没毛病,你上来招呼都不打一个,便重手把人给打死,这原本就不是朋友可以做出来的事儿。好吧,既然不是朋友,那便好办多了,免得他日江湖上招人笑话,说黄衫派的人连朋友都欺负,那可不好。”
尊空淡淡道:“方今天下武林,黄衫派雄踞龙头,可谓贵不可言,我等江湖末流,如何高攀得起呢?”
那右边汉子冷冷道:“方老五,就你忒好心情的,老六都让人打死了,你还跟人家拉亲攀戚的,有个毛用。这个世界,拳头才是真理,把他收拾服帖了,他喊你亲爷都没有问题。”
这六名黄衫派派众当中,要数冷老三较之沉着冷静,他转过身来,对站在他身边准备动手的两个伙伴微微摆手,然后,斜脸盯着尊空,露出深思的眼神。
毕竟,在这个时势,黄衫派名声之盛,响彻大江南北,别说一般江湖散流避之三舍,即便是中原八大派,也不敢轻撄其锋。
何况,“疯人屠”木人,也即是蓑衣哥,虽然从当日在雁荡山参加峨嵋派和梦家联姻婚典的宾客言语里获得证实,蓑衣哥接了梦大侠混沌力量一掌,身受重创,按照即便死不了,也势必形同废人,不再有所作为了——但是,即使是梦大侠已经言之凿凿了,而且拜火教的教主希丽萨好像癫疯了一般对梦家名下的营销点大肆扫荡,搞得乌烟瘴气的,偏偏,梦家人在梦大侠的严令之下,一而再的克制,容忍,显然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了,但是,在蓑衣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前,为了专门对付他所成立的“屠魔盟”却依然存在,而黄衫派的总把子云中龙便是担任盟主一职。
在某种角度说,经过“屠魔盟”的组建,黄衫派的参与并主持,获得一定的成功洗白,逐步形成了,从黑道发迹的黄衫派成为了一个介乎黑白边缘的庞然大物。
正因如此,但凡武林中人,基本对黄衫派持有一种深深的“恐黄症”,凡有黄衫派纠纷之地,皆自觉远离。
也正因如此,才造就了黄衫派派众之桀骜不驯,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的行事。
让冷老三思虑的是,司徒先生这四个,在明明知道了他们是黄衫派人,明明知道他们在跟夏侯老板娘对弈,居然,不仅仅淡定从容,更是把他们的人直接干死——这,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呀?
“阁下是蒙古勇士?”冷老三终于从尊空的异于汉家子弟的粗犷相貌猜测他的来历,不由暗骂自己愚笨,怎么就不把思路放大一些,忽略了当今乃蒙元执政,作为一等公民的蒙古人,以他们的骄傲和野蛮,才不管你什么门派呢,总之,在他们的意识里,估计是铁蹄之下,所向披靡,什么都被踩踏个稀巴烂,要不然,中原武林那么强大,那么神奇,还不是照样保不住锦绣山河,任凭长驱直入,江山易主?
当然,这也不能怪冷老三后知后觉的,实在是由于尊空和胡柯对司徒先生的尊敬,让人直视是一种主仆关系,从而让他想当然的忽略了。
当他重新以严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