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梦家不仅欠了郭玉姨娘一个人的,更欠上了整个郭家了。
梦娇姣陷入了沉思。
终于,在黄昏前,梦娇姣作出了决定,给雁荡山发送了一封信。
黄昏后,梦娇姣接到了一封信。
她刚刚感到非常之意外,惊奇她老爸那边怎么如此快捷就给了回复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佛门六神通里的他心通,老爸在自己念头生起的时际便知晓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当她从鸽子脚下取下小纸筒,展开观看的时候,才知道不是,信是大同府穿来的。
但是,她的心,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紧了,眉头紧皱,粉脸变色。
旁边的司徒青道:“怎么啦,娇姣?”
梦娇姣没有说话,默默的把字条递给了她。
司徒青接过,看了一眼,低声念了出来:“周仪慈有难!”
梦娇姣看着司徒青,道:“司徒姐,你知不知道,周仪慈和安无风的关系?”
司徒青当然知道!
恐怕,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对他们的关系更加清楚了,甚至,目前来说,连周仪慈本人都比之不上。
因为,在去年,在杭州,周仪慈的chū_yè,就是在她的怂恿之下,安无风无奈之下接受了她的安排的。
安无风是她心爱的男人,他与谁来往,与哪个女人有交接,她如何不会盯在眼里?
甚至,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安无风曾经与周仪慈有过那种关系,或许,那是她一生的痛,但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去关注,关注周仪慈的生活。
所以,周仪慈怀上了安无风的孩子,她的家人逼迫她将之打掉,而她却刚强的反对,并在几乎承受不起压力的时候毅然选择了逃避,躲于大同府。
所有这些,司徒青都知道。
然后,她也从大同府回转江南的安无风口里知道了,他不仅见过了周仪慈,而且也知道了周仪慈怀着的孩子,是他的。
所幸的是,周仪慈目前还蒙在鼓里,在大同府,与之相处的贴身保镖,就是她肚里孩子的亲生父亲。
但是,司徒青又知道,这种情况是暂时的,她迟早会知道的,那个时候,或许,便是她出手夺取这个男人的时候了。
想起这些,司徒青心头很酸很痛。
但是,她改变不了。
她只是希望,那个日子,可以迟一些到来。
然而,没想到,却偏偏来的如此快。
或许,她可以要求安无风还是和以往一样,继续隐瞒周仪慈,自己继续享受这个男人的爱情。
然而,估计这个状况很难保证。
一个没名没分的男人,强行代一个女人出头,理由是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单凭大同府驻扎的梦家人就可以完成对她的保护了。
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即便横手干涉,也仅仅一时帮助,不可能在她身边保护她长久。
梦娇姣看见司徒青的脸色居然发白,不由一惊,道:“司徒姐,你怎么啦?”
司徒青定了定神,道:“没,没什么......”
梦娇姣道:“司徒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司徒青道:“什么?”
梦娇姣道:“安无风和周仪慈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司徒青道:“我如果说,他们之间只是纯碎的生意合作伙伴关系,你相信吗?”
梦娇姣道:“很难相信。”
司徒青道:“为何?”
梦娇姣道:“司徒姐,你想呀,小安离开大同府时候,千叮万嘱交代我们梦家要保护她,作为生意合作伙伴,周仪慈一个柔弱女子,教人保护着,还算合乎情理,但是,由这信所传递的内容看来,虽然只有五个字,没详细内容,但从言辞和背后的严重性,可以看出,周仪慈遭遇了梦家都不能解决的事儿,但又不得不给予安无风禀报,由他处理,从中,可以猜测到,当初安无风对于周仪慈的看重,噢不对,不是看重,而是类似一种亲人般对待,不知我这样比喻对不对?”
“对的,”司徒青轻轻道,“因为,周仪慈,是小安的女人。”
“额.......”梦娇姣感到智商不够用了,“这,这,这周仪慈杭州盐司使的千金,嫁给当地一家富商么,怎么就成了安无风的女人啦......”
“这话说来话长了......”通常,这一句都是为下面的话作铺垫的,但是,司徒青却是不按常理出牌,在梦娇姣一脸好奇宝宝准备听故事的时候,她居然直接掐断,只是幽幽道:“周仪慈怀里的孩子,是小安的......”
梦娇姣呆住了。
对她来说,这个故事,恐怕比之她心中想象的故事之离奇,之荒诞,百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