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回没有任何犹豫,伸手一探,把马景达拎了起来,冷冷道:“其他之人呢?”
马景达平静的道:“我与崆洞派的诸葛先生寻人至此,肚子饿了,适逢找到了这个地窖,下去找吃的,原本便是要走的,却是听到外面动静之后,不敢出来,打算天黑之后走的,后来,你毁了这屋子,诸葛先生一时捉急,误以为地窖要塌,便赶紧跑出来,不料却为你所害,这一点,你不会不承认罢?”
郑回微微一怔,道:“刚才那被我踢爆脑袋之人,竟是崆洞派的诸葛长门?”
此言一出,中原各大门派的阵营便如同开水翻滚沸腾了起来了。
尤其是崆洞派的几个侠士,当堂便桑啷拔剑越众而出,剑指郑回,厉声道:“姓郑的,你果真是杀害了我们的诸葛师叔!?”
更有几个华山派剑客挺身而出,大声喝道:“姓郑的,还不赶紧放开马师叔作甚!?”
郑回冷冷的一扫,面无表情的缓缓道:“这个莲花村,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演变成为了一处刀光剑影铁血交融之战场,在战场之中,所谓非友即敌,动起手来,谁也不能保证谁可以活到最后,谁更有资格活到最后,因为,这里,是战场,而不是过家家的小玩意儿,谁玩不起输不起的,便是在开始之时就不该参与于此。”
他说话之时,眼角有意无意的向宫绰智瞥了一眼,似乎隐隐跟宫绰智解释着什么。
同样,一袭白衣的宫绰智也是面无表情,甚至,是冷漠的。
或许,从某种视角上,他是同意了郑回之言的。
无论是猎场也好,战场也罢,其实质性的内容,贯彻始终的,无疑便是角逐。
通凡角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江湖人之间的角逐,付出的代价,便是生死,各安天命。
或许,他持着唯一的意见,便是,柳大奶奶死在黄衫派之手。
其他人死了便是死了,他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柳大奶奶,他的大嫂,死了,那就不一样啦。
只不过,他没有辩驳,不屑辩驳。
注定要动手见真章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辩驳的习惯。
楚天歌迟疑了一下,望着马景达,道:“马先生,小安他,他可是在下面吗?”
马景达摇了摇头。
楚天歌面色一变,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然后一声长叹,道:“郑老板,既然小安不在此,你也无谓多作造孽,便是把马先生放了如何?”
郑回眉一扬,道:“我说过,这里是战场,战场自然是离不开要死人的,所以,抱歉......”
他的手忽然一紧,生生把马景达的喉结捏爆,然后像似扔掉手上一块抹桌布一般随手把马景达的尸体丢在一边。
“呀!——”
几个华山派剑客立时气冲斗牛,掣剑奔出,直取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