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本超疑惑问:“纪委的人找我,什么事?”
秘书说:“没说,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柯本超想了想,刚刚在常委会上是安排纪委的人调查赵筱军,纪委的人怎么找到我这里来?有没有搞错!
柯本超问:“他们几个人,是谁带队?”
秘书说:“是一科的曾科长,他好像是刚刚提拔起来的,而且刚到纪委不长时间,原来在市政府政研室工作。”
作为领导的秘书,像这种机关人员的情况一定要掌握的很清楚,不要等领导一问三不知。
曾本义这样小小的人物,柯本超以前从来没打过交道,他倒要看看,这个曾科长找自己所为何事?
柯本超说:“去把他们叫进来!”
曾本义带着两个手下,走进柯本超的办公室,柯本超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今天早上起来乌鸦叫个不停,现在才明白,是纪委的人找上门来,曾大科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找到我头上来,有什么指示?”
曾本义也是第一次跟柯本超接触,就凭着这几句怪话,让曾本义感到,赵筱军在对付的是一个无赖小人。这也难怪赵筱军搞不过他,现在需要我来帮忙。
虽然柯本超讲这种怪话,曾本义还是陪着笑脸说:“柯常务,不得已来打扰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有个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柯本超阴沉沉地说:“你们纪委办案,要找到办案对象的单位领导去了解,我这里能知道什么呢?”
曾本义直截了当问:“是这样,左书记叫我调查赵筱军作风问题,听说是你向常委会反映他的情况,我只是想过来了解一下,他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有作风问题?我们也好下手调查。”
柯本超训道:“你们这群蠢货,找到我这里来打听,这打听的事情能作为证据吗?你们不会自己去找证据?”
曾本义说:“柯常务,既然你在常委会上提出这个问题,说明你已经掌握了他的情况,只要你告诉我们,那我们调查起来又快又方便,你跟我们纪委的人说没关系,我们为你保密。”
柯本超心里清楚,自己只是胡乱说一通,哪里来的情况?说:“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这里确实掌握了他的情况,可那是我个人掌握的,能作为证据吗?你们去调查的,才可以拿到会议上来。滚出去!不要来这里烦我。”
曾本义猜测,柯本超应该没有赵筱军的证据,如果有,凭着他跟赵筱军的死对头,早就会把证据拿出来给纪委。再说,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跟赵筱军兄弟般的关系,他应该没有防备。
了解不到什么情况,曾本义从柯本超办公室走出来,另外两名手下的人,气呼呼地说:“他娘的,当了一点官这么横,连杯茶都没得喝,还这样跟我们讲话,没见过!”
曾本义说:“你们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想在纪委干?他这种态度,早晚要吃亏。看来,他在常委会上是胡说八道,没有一点证据还敢乱说,那真是吃了豹子胆!”
回到办公室,曾本义打了个电话给赵筱军,说:“我刚才找到柯本超,他娘的,就是不配合我们工作,直接把我们轰出来了。”
赵筱军说:“现在才知道这种人难对付吧,你没发现他损人的时候,那可是叫你难堪,是个人都受不了。他有没有掌握我的情况?”
曾本义说:“掌握个毛毛,我估计他一点情况都不了解,肯定是在常委会上乱说的。”
赵筱军说:“我也知道这一点,他目前就是要故意制造混乱,给我制造麻烦,让我不好过,这也是做给刘书记看的,他连刘书记身边一个小小秘书都不放过,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要先从我身上下手,如果我们不制止,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麻烦。这次组织纺织厂工人闹事,都是他们的杰作,可都被我灭掉了,所以,他们最恨的就是我,只是这次周秘书长操之过急,好心没办成好事,本来想提拔我,反而变成你来调查我,唉!”
曾本义安慰道:“你也不要太灰心,刘书记目前是在忍,忍到一定的程度,就无需再忍,该出手时会出手,他怎么会让柯本超他们胡作非为,没有的事,他们还会说成有,那不是乱来吗?只是可惜一点。”
赵筱军问:“可惜什么?”
曾本义说:“只可惜你的致命弱点就是男女关系,这让柯本超猜得准准的,如果你不是这方面的弱点,你还真有底气跟柯本超大干一仗!”
赵筱军说:“老鬼,你也不要损我,我已经改邪归正,没有再去碰女人,我是老实的跟一只猫一样,很听你们的话。”
曾本义说:“这次不接受点教训,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
赵筱军说:“你现在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调查柯本超贪污受贿事情上,主要查一查他平时跟哪几个老板联系比较密切,这里面一定有事。”
曾本义说:“调查他很难,他现在肯定很小心,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赵筱军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你拿出点招数,最好一招制胜!”
曾本义说:“如果这次柯本超他们把刘书记惹火了,刘书记也会想办法,对他们下手!”
赵筱军说:“不要指望他,他是一个胆小鬼,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他还对他们一忍再忍,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曾本义分析道:“他这叫忍让,不跟他们计较,为全身常委们做出表率,这才是大肚量,是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