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女苦涩地一笑,张开了嘴巴,想说什么?可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这样默默不语地静静地坐着。良久,唐品轩说:“有什么?你说出来吧,喊出来也行,不要憋坏了!”
宝马女终于说话了:“大家处在一起,没有什么亏欠?只是我们目的不一样,各有所取而已,你放心地去吧,也许这是你的一次重大转折点。你将来的路还很长,我能把你的美好前途误了吗?至于我,你就不要太过自责,也不要太多不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只是你的一件外套,穿久了,也该丢了或者换了,这是人之常情。今后,在你的记忆里,能留下我的片印记,我也就满足了。说实话,我虽然没有得到你的人,但也曾经快乐过,你也大方地把一部分感情投过来,记我住进你的心里,至少占有过一席之地。大家都是聪明人,说来惭愧,当初靠上你,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想从你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不仅幻想着得到你的整颗心,还想当然地、自我陶醉地想着穿上你的嫁衣,走进婚姻的殿堂。只可惜,此生没这个命,来生也没有。梦太真,很容易相信缘分,那就让这份情在红尘中沉沦吧。”
好凄凉的一段话。唐品轩也有情感,在宝马女身也投入过感情。
跟宝马女相处,从玩玩而已,到慢慢投入感情,唐品轩也曾动过离婚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怎能悍动对原配妻子牢固的婚姻。
说完,宝马女捂着鼻子冲出包厢,唐品轩也没有追出来。
唐品轩想,就让她跑出去,大声地哭泣吧!
宝马女怕自己凄惨的哭相被唐品轩看到,冲出去后,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涌了出来,宝马女找了个没人影的角落自个猛烈地哭喊着。
今天下午,唐品轩打电话给宝马女,晚上一起聚餐,说是自己快要离开这里,给个面子。
昨晚,宝马女冲出去痛快淋漓地大哭一场后,决定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不再去招惹唐品轩。
这个时候对唐品轩的邀请,宝马女还是不想出来,找个理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宝马女昨晚一夜没睡,要说身体不舒服也通常理。
唐品轩在电话里问:“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宝马女说:“不用了,休息两天就好。”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宝马女今天义无反顾地出现不正常,唐品轩理解。
以前,就算宝马女病得躺在床上,也会爬起来跟唐品轩在一起。
唐品轩突然想想晚上有个人必不可少要到场,他可能是自己今后在南江官场上需要互相照应的人。
唐品轩在电话里说:“晚上赵大才子可能也会来,你想不想见到他?”
有赵筱军在场,宝马女肯定想见。当然,她不会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想见他,并且需要找他做后台。
宝马女嘴里说着反话:“我为什么要见他,他去跟我有关系吗?见到他我的身体照样不舒服。”
自从上次发现宝马女看赵筱军的眼神不一样后,唐品轩知道她眼里有活,看着赵筱军时的两只眼睛有话说。
宝马女在思考赵筱军。
在这当头,唐品轩把赵筱军搬了出来。
唐品轩帮她出主意,实话实说:“下一步我走后,也许赵大才子会帮到你,你以后一定要多接触他,他这个人讲义气、很肝胆,走之前,我也会交待他几句,叫他关键时一定要出手帮忙,这样,你今后在夷州市做事就方便多了。我建议你最好出来一下。”
宝马女说:“他这个人有点油里油气,不牢靠、不稳定,你就这么交待几句,他怎么会听你的,我看算了吧,不要抱有太大幻想,怕有失你的面子。”
唐品轩说:“不管怎么样,关键时,他也要看我这个老同学几分薄面出手相助吧,有总比没有的好。”
宝马女勉强道:“那行,我就带病坚持过来一下。”
到了晚上,唐品轩想,晚上一定要把赵筱军请过来,不然,宝马女以为自己骗她。
前面,唐品轩打电话给赵筱军时候,赵筱军说出了需要租幢房子的事,唐品轩知道宝马女可以为他办。
赵筱军跟曾本义来之前,唐品轩把租房子的事告诉宝马女,叫她无论如何想办法把这件事办妥,今后赵筱军才会尽力帮你办差。
宝马女一路走来,对官场上的人物摸得清清楚楚,对于赵筱军,完全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办?
宝马女要利用租房这个事,一步步把赵筱军收到自己的名下,想叫赵筱军成为第二个唐品轩。
大家看到唐品轩说出晚上聚餐的理由,驻京办顾洋副主任也一起参加聚餐,端起杯干了。
顾洋马上把屁股坐端正,对着唐品轩说:“你要这么快去京城吗?”
唐品轩说:“老板可能叫我早点过去熟悉情况,过一段你提拔调回来了,我再接替你的位置,估计暂时借用,关系没这么快过去。”
顾洋说:“叫我回来估计也没有理想的位置,倒不如留在京城,等有机会把主任位置夺过来。”
顾洋这句话,让唐品轩看到了生机,如果她不肯回来,自己就可以向老板提出不去省驻京办,留在省直机关,或提拔到设区市里担任宣传部长,市宣传部长这个副厅级的位置当然比驻京办副主任的副厅级位置更具有吸引力,虽然都是副厅,但市宣传部长的权力更大。唐品轩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不敢说。
从目前情况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