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本义同时想,这种人活该被人整死,怪不得赵筱军对他恨之入骨,这次好心来请他回去,他却当成驴肝肺。
曾本义这次豁出去了,也不给他情面。
史斌婕气急败坏地抓起一条板凳准备往曾本义头上扣,两名科员赶紧把史斌婕拉开。史斌婕咆哮如雷道:“你个土鳖三!谁有精神问题,老子精神好的很,你他妈的才有精神问题,你敢再说一句,老子叫你见阎王,你们都去死吧,你算老几,教训起老子来,在纪委还轮不上你说话,老子在纪委工作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哪里混狗粮吃呢?”
史斌婕的母亲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个状态,吓得两腿直打哆嗦。用她那微薄的力量把自己的儿子拦住,老泪纵横道:“孩子,你不要这样,他们是领导,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快点向人家道个歉,我们庄户人家,不能无理呀!”
看到史斌婕母亲掉着眼泪,曾本义心软了下来,为了不让老人家受刺激,曾本义拉着史斌婕的母亲往外走,说:“大娘,没有你的事,这是我们之间一点误会,过一儿会就好了,不用担心。”
史斌婕母亲抬起泪眼道:“大领导,他脾气不好,有得罪的地方请你们原谅,工作做得不好请多批评,就算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脸面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的本质是好的,他是穷苦出身的,学不到什么坏。”
曾本义想告诉她,你儿子在外做了很多的坏事,天理不容,你整天窝在农村能知道吗?可刚张口又咽了回去。
曾本义掏出手帕帮史斌婕母亲擦拭着泪水,说:“大娘,我知道史科长是好人,只是他一时糊涂,走了一点弯路,只要他回去认个错,什么事都没有?你最好一起劝劝他,让他跟我回去……”
曾本义还没有说完,史斌婕从房里追了出来,指着曾本义的鼻子骂道:“姓曾的,你他娘还想在我老妈面前使坏,你是来劝我回去,还是来给我添堵,有什么事跟老子说,你打搅她老人家干嘛?我明白你们的险恶用心,是想把老子往精神病医院里送吧?果真如此,你们都去死吧,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曾本义想:如果这种话被两位精神病鉴定专家听到,按朱教授讲得五点去套,必将套出个精神病出来。
曾本义说:“你不要在你老妈面前说这种气话。我是受左书记的指示,来请你回去的,你要去医院把耳朵治好,病治好回来我立刻把科长的位置还给你。本来,代理科长也不算什么,你随时都可以拿走,你如果这次不配合,我也没办法。不过,后果肯定很严重,你不要义气用事,熟轻熟重自己掂量掂量吧。我话也带到了,情况也帮给你分析了,你也不是傻子,这点道理应该会明白吧。你躲得了今天,明天呢?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老家吧,再说,没有正当理由,耳朵恢复健康后,无故不参加工作,单位视情都可以开除你,到时后悔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我的话听进去了吧?”
史斌婕当然知道情况严重性,关键是现在跟曾本义回去,不是回到人民医院去治耳朵,而是要拉到精神病医院去做鉴定,自己只要踏进精神病医院的门,就算鉴定出来没得精神病,也落了个精神病嫌疑,这还了得!
进了精神病医院,鬼才知道专家是怎么鉴定的,弄不好给他们扣上个间歇性精神病,那也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