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过程中,各组吃了几次亏后积累经验,渐入佳境,攀爬速度变快。
“一、二、三,一、……”夜明喃喃细语,有节奏地蹬墙、跃空、再蹬墙。她和董瑞阳的动作保持一致,每次她下护墙的时候董瑞阳都等她。
其他组也顺利,连周文文也掌握要领,哪一组取第一皆有可能。
璃从天台望下去,观察每一组的合作性。他望向千里眼和红色寸头一组,微微蹙眉。
红色寸头动作娴熟、速度快,但千里眼的动作有点吃紧,总是要低头望他,显然吃力地配合红色寸头的节奏。
李天城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响起:“副团长,一切准备好了,随时能开始。”
“午饭后开始测验。”璃沉下目光,但愿全员通过。
待全员完成来回300次,他破天荒更改规则:“你们的表现都很不错,即使落后的组别也能掌握协调的方法。全员踏步走,去食堂。”
不用喝白开水和吃白馒头?他们按捺惊喜,肌肉酸疼也值了。
“下午要测验,大家吃饱饭储备体力!”排队打饭菜的时候,大鹏豪气地夹了两只鸡腿,分一只给师父夜明。“师父你要吃饱点才有足够气力。”
“喂,我这个头号迷弟不同意你拜师。”千里眼想夹走他餐盘里的鸡腿,但他敏捷地移开餐盘。
“你不同意不要紧,师父同意就行了。师父,徒儿一定会将你的武学发扬光大,并且勤加练习不会让师父蒙羞!”
千里眼凑近夜明耳边,“明,你真的收他为徒?”
她想了想,“大鹏天赋不错,收他为徒不是坏事。”
说着两人发现大鹏把耳朵贴来偷听,千里眼调侃他不要脸。几人说说笑笑地打饭菜,周文文好几次想加入谈话。
回到座位,周文文抢先坐在夜明旁边。同桌的皆队友,而千里眼望见红色寸头和孤狼连的士兵一起坐,并向他们递烟。
“切,老是去讨好别人。”
大鹏搂着千里眼的脖子,“这你就不知道,递烟在部队很常见,不过有些老油条会根据军衔递不同价格的烟,这种人别深交。”
“你不也是老油条吗?”
大鹏拍他的头顶,“去,我不抽烟!拆炮弹的时候抽烟简直找死!”
沉默寡言的豆子紧皱眉心,黝黑憨厚的脸庞变得肃穆。“之前我觉得葛雷的能力很强,是个可靠的战友,可是今天看见他对队友出杀招,我觉得他很危险。”
同桌的一阵沉默,心里认同豆子的话。
董瑞阳打圆场,“也可能因为情急。我们时刻保持警备状态,下手重是情理之中。其实他有留手,大家谅解一下。”
“对呀,过去了就别提了,打起精神迎接下午的测验。”大鹏转而笑眯眯看向夜明,“师父,你师承谁?武学来自什么门派?学了多久?”
队员笑话大鹏,二十六世纪还哪有门派之说!
周文文目光炯炯,也好奇夜明的招式。
“无门无派,是家传武学。自小练习,现在是第十七个年头。”夜明垂下眼睫,话语半真半假,原主确实从小受训练。
他们顿时讶异,思量部队中谁是她的对手。
“那个,师父……”大鹏面红耳赤,一大老爷们居然难为情地看着餐盘的饭菜。“你认为我现在学来不来得及?”
千里眼默默挪动身体。“大鹏我事先声明,我喜欢雌兽,不搞基。”
“我也不搞基。”
大鹏朝他翻白眼。
夜明忍俊不禁,“只要有心,没有来不来得及的说法。如果你真想学,我可以在格斗的过程中给你一点建议。”
大鹏心花怒放,豪情万丈地抱拳。默默听着的风洋怯怯地问,他能不能也请教夜明,因为他以前没怎么专注练习格斗术。
她一答应,其他人也借机问。
好不容易等大家转移话题,周文文逮住机会悄声问她,今天自己离队了是不是很怂、很丢脸?
“为什么你认为怂和丢脸?你能归队大家都很高兴。”
“高兴?我经常连累你们受罚还高兴?你们放鞭炮还来不及呢。”周文文用筷子挑动白饭,抬眼观察其他人的表情。
自己归不归队,其他人无所谓吧?
夜明注视她忐忑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最近你犯错少了,云教官惩罚的次数也减少,大家有目共睹你的进步。如果你不归队,夏琴一直站到训练结束,我们从来不是个体而是整体。”
“真的吗,但夏琴会怪我落下她吧。”
说夏琴,捧着餐盘的夏琴便出现眼前,因上卫生间而迟来的她正在找位置。夜明突然举手招呼她过来,吓得周文文阻止。
“为什么喊她过来!”
“队友就该坐一块。”
“她才不会过来。”
但端餐盘的夏琴驻足一会,平静地加入夜明一桌。
豆子他们马上挪动,为她让出一个位置,挤一挤更加熟稔。
周文文没有颜面面对夏琴,低头吃饭不说话。
“夏琴,你以前做过类似训练吗?你攀爬的动作很熟练。”夜明搭话。
“嗯。其实豆子也做过,空军用这种训练克服恐高症。”
豆子惊愕,“你怎么知道?你在空中部队待过?”
“呆过几个月。因为我更喜欢触摸热武器,尤其是炮弹所以调去陆军。”夏琴平静地夹起菜,不理会旁人惊讶。
“你为什么加入特种部队?这里未必能摸炮弹。”
“想挑战自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