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摸着那些伤口,越发心疼,记恨道:“千万别放过陆甚憬,更不能如他的愿,他想要博陆,你就偏不给他。”
“这不是最紧要的,当下最紧要的是这个……”陆淮深拉着她的手往下。
江偌手心一烫,惊回神,立马抽开,故意说:“我没心情了。”
陆淮深哑声说:“那我帮你酝酿酝酿?”
“怎么酝酿?”江偌装单纯,欺身而上,手下使坏。
陆淮深说了句“欠收拾”,翻身将人压过。
江偌挂在他身上,“你动静小点。”
陆淮深:“每次叫那么大声的又不是我。”
碍着家里有人,这晚虽不够尽兴,却仍是抵死缠绵了几回。
陆淮深没待两天又要出差,江偌陪他回了趟临海的家收拾衣物,顺便带着些自己夏天的衣物走。
她打算离开郊区后,在满满一周岁之前都住在华领府,医生说满满抵抗力低,小月龄的时候,可能会容易生病,华领府那边离医院近,很方便,也为了图安心。
陆淮深走了过后两天,程啸高考,程啸虽然之前没说,但他确实因为住校有些不习惯,室友鼾声很重,他实在休息不好。
所以高考那两天怕睡眠不足影响发挥,回了家里去住,乔惠便回去照看他的起居。
程啸倒是心态好,反倒是乔惠紧张得夜不能寐,程啸考完过后,她人看起来比带孩子还累。
程啸结束高考过后,就如脱缰野马,第二天就跟陆缄跑去新马泰旅行了。
乔惠又过来郊区这边的山上,第二天满满有点发热,一家人浩浩荡荡带了孩子去医院,退完烧便带回了家。
江偌怕症状不得缓解,到时还得去医院,当天就搬离了郊区,带孩子回了华领府。
满满不舒服,夜里容易哭闹,连续两天折腾得大人不安生。
乔惠更是接连几天睡不好觉,满心担忧,脾气也跟着涨,开始把不满发泄在陆淮深身上。
孩子一咳嗽她就阴声阳气说:“孩子他爸连个影子都看不见,我就说男人的好哪能持久呢?一开始看着尽心尽力的样子,时间一长就现原形,这种男人跟了他有什么用?始终还是不体贴。”
江偌一开始不好说什么,只装作没听见,多两次就忍不住想为人抱不平。
她用轻松口吻说:“家里又不缺人,四个人围着孩子转还不够么,总要有人出去赚钱呀。陆淮深当初离开博陆,带走了不少骨干精英,承诺了人家带薪放假,等着新公司筹备好就立刻到岗。这几个月,没盈利还得给人发工资呢,战线拖得越长,损失就越大。而且人家那些管理层的员工放弃在博陆的好岗位,难道还得等老板放完产假么?这让人家怎么想?”
乔惠这时候就会无理取闹,“行行行,我又不懂这些,陆淮深什么都对,是我不对。”
江偌被她怼得气急了,撂下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多不称职,让我跟他离婚,你别想了,我不会离的。”
乔惠当天就气得回了自己家。
前段时间,乔惠和程啸已经搬进了江偌给买的新家,踏进家门她就会想到这房子是江偌给买的,气顿时又消了大半。
后来江偌还是送了条项链把人哄好了,乔惠收到礼物,一边骂人浪费钱,一边爱不释手地看。
陆淮深现在忙碌起来,在家的时间不是很多,江偌能设身处地,但乔惠不能,于是尽量不让二人相处,免得乔惠当着陆淮深甩脸甩色。
程啸与陆缄在外面浪到高考出成绩前夕才回来,江偌去机场接人,差点没认出来,她惊呼:“你怎么晒成煤炭了?”
程啸说:“那边紫外线强啊。”
“那你不知道抹防晒吗?”
陆缄很直男地补道:“姐姐,你见哪个大男人擦那玩意儿。”
江偌看向陆缄,这孩子晒到鼻梁通红,明显就是晒伤了,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啸成绩出来,妥妥超重本线,填志愿的时候他还是选了东临市的大学,江偌以为他会选金融方向,让他跟陆淮深商量一下。
程啸极不愿的样子,“他大学和商硕不都是在国外上的吗?他能懂什么行情。”
结果最后程啸去了政法大学,学法。
高随直说程啸很有眼光,他本科就是在法大念的,江偌事后跟高随聊了两句,让他到时候有时间指点一下这位未来的程大状。
后来程啸加了高随微信,二人聊得还不错。
知道这事后,陆淮深就有点不爽。同样是男人,高随对江偌那点若有若无的心思,他早就有所察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的人现在竟然还公然拉拢他的小舅子。
没过多久满满百日的时候,陆淮深发现江偌把高随列入邀请行列的时候,他故作不经意说:“高随没必要邀请吧,只是工作上有交集的人而已。”然后划掉了高随的名字。
江偌用“你不是人”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重新添上高随名字,“人家是我很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我朋友,他帮过我很多。”
百日宴上,高随出现,江偌上前打招呼时,陆淮深抢先握住高随伸出的手:“欢迎,多谢高律师赏脸参加我和江偌儿子的百日宴。”话里的重音咬得特别刻意。
高随笑得温文尔雅,“应该的。”
这话可把陆淮深给气乐了,什么叫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