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蹙眉:”中午没吃东西?”
江偌说:”不怎么饿。”
陆淮深说:”陪你去吃点东西?”
说完就已经拎起车钥匙起身。
江偌想说,他刚才难道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吗?明明已经帮她做了决定。
”你不忙吗?”
陆淮深说:”下午有个电话会议,吃完饭回来刚好。”
江偌想了想说:”我现在不太饿,饿了自己会去吃,你就别见缝插针抽时间跟我一起去了,好好赚奶粉钱吧。”
江偌又在他办公司坐了会儿,秘书送来水果茶和甜点让她先填肚子,陆淮深开会前不久她才离开。
等电梯时遇见高层专用电梯到达,常宛和一领导级别的男子一同出来。
看见江偌时,常宛微有诧异。
江偌从没听陆淮深以家人的称呼叫过常宛,江偌与她也不对盘,如今在公司,耳目众多,旁边有几个员工也在等电梯,她不好不打招呼,便象征性称她一声:”常总。”
常宛笑笑:”来看淮深?”
江偌笑着点了下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人面前的缘故。常宛对她表现得特别亲切,”不错,有精力的时候可以适当出来走走,也有助于胎儿发育。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了,用高层电梯吧,没那么拥堵。”
江偌笑脸送人:”好的,慢走。”
江偌刚上电梯,刚才围观的员工就开始起了哄,”之前小刘还说人家没名分,常总都知道她,肯定是陆家承认了的呀!”
”可是你不觉得两人都没戴婚戒,真的有点奇怪么?”
”不是婚礼也没办吗?有什么好奇怪,人家可能是想低调隐婚,另有打算不行么?”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裴绍的警告:”谁让你们工作时间妄议上司私生活的?”
几人吓了一跳,这几人跟裴绍又比较熟,开玩笑道:”裴绍。你给我们透露一下呗,他俩到底几时结的婚?”
裴绍煞有介事地看着几人,做了封口抹脖子的动作。
翌日,陆淮深亲自送了江偌去江氏出席高层会议,叮嘱几句后,江偌下了车。
遇见了刚到的江舟蔓和江觐,兄妹二人正好跟一名董事在门口遇见,顺便寒暄了两句。
高层会议不准他人参与,江偌只能只身赴战,下车那一刻,风一吹,她光腿穿了高跟鞋,凉意从小腿蔓延而上,那种壮烈感特强烈。
江偌下了车,江舟蔓注意到她,目光指向她身后缓缓开出的轿车。
江偌今日着装偏正式,西装里面是衬衫和高腰及膝直筒裙,正面看不出肚子,侧面又有西装遮挡,但这反而起到欲盖弥彰的效果,别人很容易感知到她在藏着掖着什么,毕竟直筒裙包裹之下稍显圆润的肚子出现在纤瘦身形上,突兀感会比较强。
江舟蔓看了眼她的肚子,目光黏在上面数秒,然后撇开了眼。
会议早已准备充分,高层陆续入场,江偌环视了一圈周围,她的确是年龄最小的。
林董最后到,江偌坐得偏后,她旁边有几个空座,但林董看也没看她,却坐向了对面唯一一个空位上。
江偌不解。
林董曾是爷爷的亲信,现在公司的很多事情也靠他转达,上次也极力推举她为董事,现在却好像故意撇清关系似的。
会议室门关上,董秘主持会议开始,宣读此次会议主题。
跟江偌想的没差,这次会议就是针对她,直直地朝她而来。
董秘之后,江觐皱着眉一副为难但不得不大义灭亲的模样,”以防有不明情况的人,我先将问题跟大家陈述一下。”
他说着将目光指向后排的江偌。
江偌正在百无聊赖地转着椅子,发现他的停顿,抬眸淡淡看了一眼过去。
江觐继续道:”众所周知,前段时间公司刚被证监会勒令调查,主要原因是公司之前跟华安基金有过项目往来,华安基金后来被查出账目问题,更多诸多打法律擦边球的严重问题,跟华安基金有合作的公司都被纳入了调查范围。之后,在警方的调查过程中,前华安基金高层供出,曾向我司股东兼董事江偌行贿,此事一出,给公司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市值蒸发上亿,多方合作面临终止,于公司目前资金紧缺的情况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他适时停顿沉默,会议室里如烫水下油锅,顿时沸腾起来,目光和言语指责全涌向了江偌。
有人怒不可遏:”江偌,你还有什么话说?”
”当然有。”江偌不卑不亢,从容应对,”首先受贿一案我不认,警方在案件调查阶段,还没有盖棺定论,凭什么你就要定我受贿?”
她看向江觐,勾了下唇角一笑:”我都还没说你联合你情人一起陷害我呢,你就率先带节奏把话说这么死。另外,华安基金和江氏合作之时,我还不是公司董事,在公司无职权,怎么帮人做事?其次,和华安的合作并非江氏被证监会调查的主要原因,而是因为江渭铭出任董事长这半年多以来,公司有多次不正当竞争行为,扰乱市场经济,还有高层不顾公司资金问题,承揽太多无力跟进的项目。”
江舟蔓冷笑反驳她:”江偌,你还嘴硬。公司连续两天股价大跌,损失都是由你造成,这一点你还狡辩吗?”
此时江偌若是直说对江氏不良舆论由江觐或江舟蔓主导传播,他人定然不会信,最在乎公司利益的,除了姓江的这一家三口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