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
开车的小弟问:“火哥,明天不用跟了吧?”
水火懒洋洋看着前面那白色轿车,眯了眯眼说:“跟,我自己来。”
“江先生不是说了撤吗?”
水火手心在茬上捋来捋去,“私人恩怨,跟江觐无关。”
那小弟一脸惊奇:“你跟那江偌还有私人恩怨?fēng_liú债啊?”
水火又点了支烟,乜他一眼,低骂了一句,淡淡说:“你别说,我看女人的眼光,跟6淮深还真特么有点像。”
小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您的意思听起来好像跟6淮深有交集?”
“有,当然有,”水火吞云吐雾两口,拨开额际根遮掩的地方,露出一截蜿蜒丑陋的陈旧伤疤,已有些年头了,疤痕已泛白,“这玩意儿可不就是拜他所赐么。”
小弟盯着那伤疤极为诧异。
恨及心头,眼神却越是淡薄,水火轻哼着,指了指前面路口说:“前面直走,别跟了。”
……
前方路口右转后,见那辆车直行了,王昭才卸下紧张兮兮的防备说:“看吧,应该只是顺路,你想太多了。”
江偌却疑心对方知道被现,所以临时改的道,她还是将车牌号记了下来。
听说江偌要去市给家里买补给,正好她想买些东西去新家,两人一起去了趟市。
江偌回到家里,现楼下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般只有6淮深来,他们这小区才会出现如此扎眼的车,但6淮深的车库里似乎并没有这辆车。
江偌经过时,忍不住往车里瞧了眼,见6重正将目光从手机界面上抬起来,江偌一愣,他已经放下车窗。
江偌主动打了声招呼:“你来接6缄吗?”
6重点了下头,看向她手里两个大大的购物袋,问:“用不用我帮你提上去?”
江偌婉拒,但请他上去坐会儿。
6重刚要应话,目光落在她身后,6缄和程啸一前一后出来了。
程啸立刻接过江偌手里的东西,6重往6缄空空如也的双手里扫了眼,“让你收拾的东西呢?”
6缄在6重面前规矩了些,但仍是一股颐指气使的派头,他说:“我想让程啸跟我一起去姨婆那儿。”
6重给他一眼,并没应。
6缄说:“那乡下我一个人都不认识,除了老头老太太和一群又一群的麻将搭子,就是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儿,要憋死我啊?”
想起去年被流放过去的日子,他整个人都丧得不行。
6重:“你问过程啸意见了?”
程啸本人没话,就被6缄抢白:“他说要听他姐的意见,”6缄望向江偌,立马像哈巴狗一样,嬉皮笑脸地梗着脖子将下巴一扬问:“姐姐诶,您觉得这么着可还行?”
6缄就像高中班上成绩特差,却凭借一张俊俏面孔,人见人爱的男同学,特像一骄傲的公鸡。
熟悉起来以后,江偌每每见他这样就想笑。
她问程啸:“你想去吗?”
程啸耸耸肩,表达得很含蓄,“听说那儿环境挺不错的。”
“那就去呗。”在乡下,应该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6缄上了6重的车,探出头跟6缄说:“那我回去收拾了东西过来,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哥过来接我们。”
6重倒车,说:“你今晚就住家里。”
6缄脸色一变:“不,在那家里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具体因为谁,6缄不想说得太明白,毕竟那女人是6重的亲妈,这个哥,他还是认的。
6重没再多说,送6缄回家里收拾东西,6丞云不在,除去佣人,家里只有6重母亲阳凌秋一人。
听见喇叭声,阳凌秋走到门口来,看见刚下车的6缄,眼睛一翻,转身就进去了。
6缄也没给她好脸色,进了门目不斜视往楼上自己房间去。
阳凌秋见自己好歹也是长辈,就这么被这孽种无视,脸一横就怒道:“给我站住!”
6缄恍若未闻,阳凌秋不依不饶,站起身追过去:“让你给我站住!无法无天了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现在就滚出去。”
6缄咬了咬牙,站在楼梯的台阶上转身,看着那凶神恶煞的女人,用鼻孔对着她:“放心啊,我一会儿就走。”
阳凌秋咄咄逼人:“以后也不准回来!”
6缄故意冲她摇头晃脑,“得嘞,不回来就不回来。”
阳凌秋气得脸都变形了,忘不了那天6缄是怎么骂她的,咬牙切齿地指着6缄脚上那双限量款球鞋说:“你身上穿的用的,都是6家的,给我脱下来再走!”
阳凌秋越是暴怒,6缄越是得意,“6家的钱可不是你的钱,衣服是我爸给我的零用钱买的,这鞋是我哥买的,你算老几,让我脱我就脱?”
阳凌秋被激红了眼,抄起手边的电视遥控器就往6缄身上砸:“你、这、个……孽种!”
在外接了个电话的6重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不由黑了脸。
两人差点又要干仗,让人拉开他母亲,让6缄赶紧去收拾东西。
阳凌秋在自己儿子面前,立刻换上委屈的模样,“儿子你看看他,在我面前多嚣张,处处跟我对着干,我在这个家里,还说不说得上话了?!”
6缄咬着牙,生生忍了这口气,转身就上楼。
6重无奈地拉开她:“是你先对他口出恶言。你要是看不惯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