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送来新点的酒水后出去,关上了门,江偌和那位陈姓老总也唱完了一首。
陈总笑着递给她一支香槟杯,“来,渴了吧,喝一点?”
江偌心有顾虑,香槟易醉,给女人灌酒又是大部分流连于声色场所的男人的常态。
但是见对方态度礼貌,从头到尾也没有冒犯的举动,便笑了笑,接过香槟,只表示性地小抿了一口,“谢谢。”
陈总扶了扶眼镜,“你看起来酒量不高。”
江偌顺杆下,“是的,我不常喝酒。”
“少喝酒是好的,女孩子小酌即可。”陈总和煦地说着,目光却是大大咧咧地在她脸上流连了一番。
江偌朝他大大方方一笑,被包厢里光线模糊了的精致五官,欠缺清纯,却又性感不足,她还学不来风尘女子那股媚相,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刚入行的。
她笑得太过客气,倒让陈总眼底刚酝酿起来的暧昧显得分外尴尬,只得堪堪别开脸去。
江偌稍微收了收笑容,垂着眼喝酒。
事业有成的中年企业家,看起来斯文儒雅、举止有度,可保养再好依然避免不了头顶的秃斑,香水附着在表面也掩盖不住内里逐渐腐朽油腻的体味,不持久的自控力甚至再也阻挡不住那色眯眯的眼神自内而外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