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掌管财政,不中饱私囊谁信?一查,果然如此!自然要到大牢住下,各地商贾蜂拥进京,银钱潮水般的往国库里进,也不等点算完毕,撒腿就往大理寺跑,拿了一纸承诺,幸福得当街翻了白眼……
吏部尚书不卖官吃啥?一查,还真的是隐藏多年,令人信服地进了大狱,各地官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扯上关系……
工部尚书掌管工程和匠人,钱都花哪去了?要不然国库怎么空了,没有猫腻谁信?结果查出一本墨迹未干的陈年帐簿,证据确凿,还是得进去……
兵部一年来怎么总吃败仗?肯定有奸细卧底!一查,真有几个,尚书竟毫无察觉,上线的可能性极大,当然要进去,直到招供为止……
刑部管的范围与大理寺重叠得越加厉害,被李寺卿发现大量冤案假案,身为尚书岂可诬陷好人?自然要尝尝大狱的滋味,于是也进去了……
义愤填膺的官员,联名上书告御状,一查,果然又是诬陷,总还是要面壁思过吧?大牢是个不错的地方……
……
楚岳国一片愁云惨淡,风声鹤唳,王宫中却是大排宴席,吃席的只有李寺卿一人,国君即墨文翰翻看李寺卿最近的办案业绩,脸色更白,感到所托非人。
“朕……还是被你坑了,丞相都没你权大,黑名单上的都进去了,白名单上的也没剩几个,六部尚书之中,也就礼部尚书身家清白,估计还是给你行礼痛快而幸免于难,再抓下去,就剩咱俩了,对了,还有你那一千羽林军。”
李尘枫风卷残云地吃着,看起来确实操劳得狠了,打嗝道:“礼部尚书是方大儒的弟子,我没好意思下手,其他的都是依计抓捕,就没一个冤枉的!”
即墨文翰气得脸色煞白:“好,你就给朕说个明白,有一个错的,朕治你罪!”
李尘枫缓了口气,慢慢道来:“黑名单里的都是忠臣,没啥错处,就只能诬陷,所以那些挡了我纵马,酒楼抢了我座之类的,自然要进去,于是黑名单上的被一网打尽,这个说得过去吧?”
即墨文翰勉强点了下头,道:“就是栽赃得有些拙劣,难以服众……不过也算了,说下一条。”
“白名单上的奸臣,跟咱们是一丘之貉,虽说要重点保护,可也需分要不要得,那种连自家子弟都管教不好的奸臣,无非就是贪图享乐,心无败坏国祚大志的庸人,留他只会坏了我等大事,你说呢?”
即墨文翰有些尴尬道:“朕与他们绝非一丘之貉,只是利用罢了,这也算了,说下一个!”
李尘枫点头道:“微臣辞不达意,让国君受委屈了……兵部尚书乃奸臣中的翘楚,为人低调内敛,可堪大用,原以为只是龙蜴国的奸细,可是从他手下供述得知,他竟是血云宗安插的细作,试想以血云宗为靠山,又手握楚岳国兵权的人,你我的性命根本就捏在他手里,岂能真心合作?杀还来不及呢,又怎能放虎归山?”
即墨文翰一震道:“朕也知道陶林翼自尽,也是因为惧怕于他,确实要除
掉,计将安出?”
“我将他和几个混混关在一起,牢中伙食又差,混混抢他碗里的肉,尚书大人不从,因而发生口角,被混混失手掐死,血云宗来人,咱们才知道痛失翘楚,自责不已,于是厚葬之!”李尘枫悲伤道。
即墨文翰也是一脸悲痛:“早知道他的身份,朕又岂会有此误会?悲哉!下一个……”
李尘枫悲伤马上消失:“至于刑部尚书,根基虽只在国内,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党羽密布,本应大力栽培,可你我家族被灭门,他可是居功至伟,罗织罪名都是其背后操纵,岂能任他逍遥!”说着拿过一个小册子递了过去。
即墨文翰一看,眼神阴鸷再现:“杀,一定要杀!也让他抢食而亡!”
李尘枫摇了摇头:“此人民怨极大,就该明正典刑,党羽也要斩尽杀绝,国君的威严该有还是要有,不然谁还怕你,妨害大计!”
“不错,就按你说的办,杀一儆百,看谁还敢说朕是昏君?”即墨文翰怒气勃发道。
李尘枫点头应是:“再说吏部尚书,此人门生遍布天下,把持各地要职,在其门生眼中只知尚书,而不知国君,家中的金库比国库还大,各地的税收都截留在那里,我等之策只能求他,而不是他求咱们,上行而下不效,国祚要坏到啥时候才是头?”
即墨文翰沉吟道:“又该如何处置?”
“让他归老还乡,死忠自然会去请示机宜,便将其一网打尽,全国官员异地互调,只能带两名随从赴任,爪牙失了依靠,自乱!”李尘枫冷冷道。
“准了,下一个!”即墨文翰很是痛快。
随即又道:“户部、工部两位尚书,朕已经从黑名单中除去,都是清官,总要留两个装装门面,也不能太不要脸!”
李尘枫眼睛一瞪:“清官有个屁用,他们挡了老子赚钱,压制经商和匠人流动,国内生产一潭死水,卖不出去还要交重税,我就和他们打赌,离了他们,国家繁荣昌盛,他俩不信,自己进去的,我还得好吃好喝供着!”
即墨文翰稀奇道:“这都行,后来谁赢了?”
李尘枫叹气道:“这还用我说吗?国库现在老鼠侧身都进不去,你说谁赢了?老家伙说了,若是我赢,出来就按新规施行,绝不拖后腿!”
即墨文翰恍然道:“原来是锁龙河谷那一套,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