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一脸为难：“芳萍，不是我不借，实在是我家也困难。你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张姐转身回屋。
她知道借给楚芳萍的食物不可能再要回来，语气说是“借”，不如说是给。
她以前借给过楚芳萍两次食物，她也没打算再要，就当施舍了。她知道楚芳萍家是无底洞，帮两次已经仁至义尽了。
“唉。”
楚芳萍摇头叹息，又走到隔壁门前。这家人从来没帮过她，反倒经常在背后说她脸皮厚喜欢占别人便宜。
楚芳萍无奈，她不怪别人，谁让她家时运不济呢。别人帮她是情义，不帮她也很平常。
她拿着瓷碗，走到一户窝棚前。她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开口。
“不能再麻烦她了，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女人走出来：“芳萍姐，你这是？”
楚芳萍摇头：“李茹，我没事儿，只是路过。”
李茹看见楚芳萍手中的碗，明白过来：“芳萍姐，你等等。”
说完，她转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拿着半碗大米出来。
“芳萍姐，这给你。”
楚芳萍心里很不是滋味：“李茹妹子，谢谢你了，你是好人。”
她知道李茹的情况。几年前李茹的男人带着小三跑了，带走了所有家产，走的时候甚至连房子都偷偷卖了。
李茹一个人生活也很不容易，做两份工才能维持生计。
楚芳萍在棚户区的这段日子，李茹没少帮她。
从李茹这里得到半碗大米的楚芳萍，捧着瓷碗走回窝棚，她要弄点食物给叶白吃。
在窝棚门口，楚芳萍脚下磕绊了一下，瓷碗脱手而出，掉在地上。
大米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