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事人都不介意,那些个御史就算有话说,都被宿梓墨一句“这是我的未来媳妇儿,干卿底事”给打发了。
宿梓墨可不是性子温和的太子,他在朝中的声望早已树立,性子一向冷漠又暴戾,再加上又有太子的党派还有自己的拥戴者,文臣武将都有,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御史也的是识时务的人,顿时都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下了朝后,原本还对宿梓墨严词以待的敏王,也神情稍稍缓和了不少,至少也没了往日里的严苛了,只用力地拍了拍宿梓墨单薄的身子,颔首道:“你,很好。”
能够不在意而今穆凌落的狼藉名声,一心一意的男子,敏王哪里会不为自家外孙女儿高兴。
宿梓墨得了敏王的认同,心里也很是欢喜,他嘴角露出罕见的笑意,仿似破冰而来的溪泉,清澈而明媚,“相互信任,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当初,他与阿落就是彼此间信任太过单薄,才会造成误会。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
“本王要去寻柳敬存,你一道吧!”敏王知道外孙女儿受了委屈,自是要亲自前去问罪的。
“请外祖父稍等。”宿梓墨打蛇随棍上,立刻就把外祖父叫上了,“我还有个人要一道带上。”
总不能落下了方强。
三皇子宿云鹤才下朝,就见得宿梓墨乐颠颠地跟在敏王和萧明翰身边,他见此,不由暗暗咬牙,想起方才宿梓墨在朝堂上的表现,竟然还能把父皇都给忽悠住了,指不定今后京城里还会流传一句宸王情深不寿,这可不就是妥妥地笼络住了敏王吗?
本来敏王就跟皇后不是嫡亲,只是旁支,可是现在若是有了这层关系,那就是深切地亲近了。以后还不得更加卖力地支持太子了!
而敏王现在虽然不带兵了,但他在三军里的影响那还是很深厚的,再加上敏王的儿子和孙子都不是吃素的,这根本就是给太子在军队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兵权,兵权!自古夺嫡,最重要的可不就是这个。
宿云鹤理了理衣服,走上前去,温和笑道:“六皇弟,方才那番言辞当真是令皇兄刮目相看了。以往总见皇弟性子内敛矜持,想不到六皇弟也有这般情深的时候啊,竟是连妻子的名节都可不顾,也是蛮——蛮让皇兄意外的!”
这却是在说宿梓墨为了附和敏王等人,连耻辱观都给抛却了。却也是间接地挑拨了一番敏王和宿梓墨的关系,言明宿梓墨是有利所图才会如此。
敏王见云王前来揭伤疤,面色不由一沉。
宿梓墨却只淡淡地道:“劳烦三皇兄惦记,只是比起皇弟,皇兄还是多顾着自己一些。”
宿云鹤一愣,不解其意。
“前阵子成国公前来与皇弟秉烛夜谈,倒是让皇弟疑惑。”宿梓墨意有所指地道,寒冰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淡淡的亮光,“皇弟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宿梓墨虽然未直言成国公有投诚之意,欲以托付yòu_nǚ。但宿云鹤向来自负,宿梓墨若是说了,他还未必信,可若是没说,他自己想通了,这就越发的笃定了。
成国公当年把长女嫁给自己为侧妃,可是全力支持自己登基为帝的。这次之所以会把yòu_nǚ嫁给宿梓墨,不是因为白碧莹对宿梓墨一往情深吗?而且也有为自己谋利之意,届时让宿梓墨与太子倒戈相向吗?怎生从宿梓墨口中出来,就有了些的意味了?
他突然想起宿梓墨似是在安榆被人救的,而当时成国公特地送了白碧莹前往安榆养病。本来他确信宿梓墨遭了他的伏击,又中箭落水,必然是必死无疑的,怎生偏偏就在安榆被人救了,莫非是成国公安排的,然后把他送去农户家中的?
宿云鹤早听说他母妃说过,宫中兰妃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当初成国公向自己投诚,又送了长女过来,是为了麻痹自己。其实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培养宿梓墨,这才又安排了疼爱的yòu_nǚ嫁给宿梓墨,宿梓墨没有强大的背景,只是依附皇后和太子,若是有成国公和宫中兰妃支持,指不定就有其他的心思……
就算宿梓墨没有这心思,但宿梓墨身后是太子,到时无论是他斗倒了太子,还是太子斗倒了他,无论他们二人是谁登上了皇位,成国公都有了从龙之功,这今后自是繁花似锦。
真是好算盘!一脚踏两船,真真儿地把他耍得团团转!
宿云鹤想明白了这点,顿时就对成国公失了往日里的信任,满心都是厌恶。
宿云鹤怒气冲冲地回了云王府,才刚走到门口,就见得一个丫鬟候在门口,见得他来,忙道:“王爷,侧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想请您去看看!”
宿云鹤一听白碧娟的名字,眉头一黑,冷道:“本王又不是大夫,让本王看什么?身体不适就请大夫。”
那丫鬟没想到宿云鹤会发怒,以往王爷不是最器重自家侧妃娘娘的吗?怎么现在这会子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但她也不敢多留,只福了福身就匆忙要跑,“是……”
“等等。”宿云鹤想到不能这样儿地便宜了成国公,得好生敲打敲打他一番,“本王这就去。”
那丫鬟闻言心里一喜,这样侧妃就不会罚她了,只是看宿云鹤满脸黑云,她拿捏不住心思,只心里秫得慌!
白碧娟见得宿云鹤果然心疼自己,前来看自己了,面上泛起欢喜的笑来:“王爷,妾身可想您了。您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