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邹芙蕖脸色涨的通红,“我和我前夫领了离婚证,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私奔!”
“哦,你以为你不是私奔,是离婚你就有理了?”明幼音抱臂,讥讽睨她,“你明知道你前夫家暴,你还丢下你几岁大的儿子,和你前夫离婚,和别的男人跑了,你一点都不明白,你现在是拿什么脸来找你儿子的?”
围观人群基本听懂了,冲着邹芙蕖指指点点。
有说邹芙蕖狠心的、有说邹芙蕖不要脸的,还有说邹芙蕖不配做一个母亲的。
邹芙蕖跪在咖啡店门口,原本是想利用舆论,逼迫曲晋之认她、赡养她。
可现在,舆论的风向倒向了曲晋之,她倒成了众矢之的。
她涨红了脸,急赤白脸的分辨:“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女人,我娘家就两个姐姐,全都出嫁了,没人给我撑腰,那个男人一生气就往死里打我,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除了想办法和他离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和那个男人,就曲晋之一个儿子,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让我带曲晋之走?我是没办法,才丢下曲晋之。”
她越说越伤心,捂住嘴巴,哀哀哭起来,“我是没办法,才丢下曲晋之,这世上哪有做母亲的不爱自己儿子的?曲晋之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的心头肉,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丢下他!”
明幼音嗤笑,“你有办法哄骗你醉酒的前夫和你签字离婚,你没办法带着曲晋之一起走?你骗鬼呢?什么没办法?不过是因为那时曲晋之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你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不好再找人家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谁?你怎么能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邹芙蕖一副被冤枉的心头泣血的样子,红着眼睛瞪明幼音:“晋之是我的心头肉,但凡有一点机会能带走晋之,我都会带晋之走,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会丢下晋之,你别血口喷人,故意破坏我和我儿子之间的感情!”
“没办法?”明幼音轻蔑看她,“那你成功和你前夫离婚之后呢?曲晋之每天都去上学,抽个时间,把曲晋之从学校带走,你做的到吧?你做的到,但你嫌弃曲晋之是累赘,你不肯做!因为你骗了你前夫,你前夫把对你的愤怒,全都加诸在曲晋之身上,变本加厉的虐待曲晋之!”
明幼音挑眉看她,“你不是问我是谁吗?你现在就告诉你!我妈是曲晋之的救命恩人!如果当初不是我妈从你前夫手里救了被你前夫打的奄奄一息的曲晋之,曲晋之坟头的草都长了十几茬了,你现在才来找曲晋之,就要去曲晋之的墓地里去找了!”
邹芙蕖呆了下,“可他现在还活着,我……”
“是啊,他现在还活着!”明幼音打断她的话:“他现在还活着,是因为在他快被打死的时候,我妈花了三十万把他从你前夫手里买下来了,给他治好了伤,又把他给养大成人,所以我才说,我妈是他的救命恩人,曲晋之他现在是我家的人,和你没关系了!”
“不……你……你胡说!”邹芙蕖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他是我生的,他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你……你胡说!”
“你生的那个曲晋之,已经被你前夫给打死了,”明幼音睨着她冷飘飘说:“现在这个曲晋之,是被我妈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是我家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胡说!”邹芙蕖气的几乎跳脚:“只是快打死了而已,又没真的打死!曲晋之是我生的!现在我老了,他就要养我!”
明幼音嗤笑,“你脸可真大!你为了不被你前夫打,你丢下被虐待的孩子,和别的男人跑了,你现在老了,想找人养了,你来找曲晋之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围观的人群一阵义愤填膺的附和:“就是,太不要脸了!”
“虎毒不食子,畜生还知道护崽儿呢,她连自己亲儿子都不知道护着,畜生都不如。”
“就是,她不要的孩子,被别人养大了,她有什么脸来找人家养老?那姑娘说的没错,她真是太不要脸了!”
邹芙蕖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千夫所指。
她去找过曲晋之,但曲晋之不肯见她。
曲晋之身边跟着好几个保镖,她根本近不了曲晋之的身,就被曲晋之拦下。
她豁出命去,拦下了曲晋之的车。
曲晋之根本没下车,让保镖把她给拖到一边,汽车绝尘而去。
她连面对面和曲晋之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实在没办法,打听到曲晋之的老婆在这边开了一家咖啡店,她想着曲晋之的老婆可能脸皮薄,心肠软,她哭一哭,闹一闹,就算曲晋之的老婆做不了主认她,怎么也得给她一笔赡养费。
当初,她丢下曲晋之,和梁诗韵的爸爸跑了。
他们运气不错,梁诗韵的父亲白手起家,生意越做越大,她过了好多年富家太太的生活。
她日子过的有钱又舒服,最怕的就是被前夫找到,丝毫不敢去打听有关前夫和儿子的事情。
梁诗韵的爸爸精籽弱,她自己子宫野有问题,她和梁诗韵的爸爸这些年一直没能怀上她们自己的孩子。
她和梁诗韵的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梁诗韵只有三四岁大,还不记事,把她当亲妈,她也就把梁诗韵当亲女儿养。
养的久了,有了感情,日子过的又安逸,比以前天天挨打的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也就忘了自己那个儿子,全心全意和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