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两人回到卧房,南宫玄也没吊她胃口,握住她的手道,“别反抗。”
展云歌放松身心,眼前一闪,他们就出现在另一处地方。
湛蓝的天空,绿草茵茵,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是她没见过的一种花,娇嫩的粉色,到她膝盖处那么高,粉色的花遮住了下面绿色的叶子,仿佛一整块粉色的地毯绵延出去。
花海的四周都是连绵的山峰,山不是很高,但却各有各的姿态,近处,是一座百平米的亭子,是由几十根柱子支撑起来,亭子里铺着原木色的地板,上面铺着编织精美的地毯,一张矮桌放在地毯正中心,桌上摆着几样小物件,她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原来都是她的东西,其中有一样是她三岁时玩过的银铃铛,后来被他要走了,原来他要了自己这些东西,都放在这里了。
“你要这些幼稚的东西干什么?”她不解的问道。
“这些都是云歌小时候喜欢的东西,所以我就都收集在一起了,等以后用。”南宫玄脸色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
“以后用?干什么用?”展云歌有些懵的追问道。
南宫玄俊颜腾地红了,自己怎么就忘记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呢,本来这里只有他自己偶尔进来,所以就一直摆在这儿,每次进来他都会挨个的看看,每一样都代表着云歌的不同年龄。他留着这些东西是想以后等他跟云歌有孩子了,给孩子玩儿,到时候他可以一边哄孩子玩儿,一边给他讲他娘小时候的事。
可是如今云歌问他怎么回答?
“到时候云歌就知道了。”好半天,他才挤出这句话来。
展云歌诧异的看着南宫玄红了的脸,“玄哥哥,你脸红了。”
南宫玄轻咳一声,赶紧岔开话题,“云歌,你看看,我们找到的灵物释放出来的魂魄之力是不是很多?”
展云歌看向四周,浓郁的魂魄之力扑面而来,点点头道,“的确。”
“我们抓紧时间修炼吧。”南宫玄立即建议道,他想恋乃夹鞔幼郎习谧诺亩西引开。
“玄哥哥,我们拿套被褥进来好不好?”她看了看周围,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可是她修炼就是睡觉,总不能坐着睡,或者直接躺在地毯上睡吧,她还是喜欢枕着软软的枕头,抱着柔柔的被子睡。
“好,云歌等着。”南宫玄话一落,就消失了身影。
片刻就回来了,他怀里抱着她卧房床上的被褥和枕头,一样不少。
他把被褥铺在地毯上,“今晚先这样,明天我选一张舒服的床拿进来。”
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人,展云歌忽然觉得,铺床的活是不是应该自己做,这一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无论在展家还是青龙宫,她从来没做过任何杂事。可是如今看到堂堂的圣宇太子自从遇到自己,就成了全能的,如今连铺床的活都做的这么得心应手了,心里有些惭愧。
她还在犹豫时,南宫玄已经把被褥铺好了,“可以了。”
好吧,不用想了,就是要做也要明天了,脱下靴子衣裙,躺在松软的被子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了。
南宫玄在她身旁坐下,羡慕的看着瞬间就入睡的人儿,怜惜的想,也许是老天可怜她经受了那么多世的苦难,所以这一世让她用这样的方式修炼。
抚过她光滑的脸颊,看向桌子上摆着的她把玩过的小物件,脸上漾起期待、幸福的笑容。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盘膝坐在她身旁开始修炼。
跟两人的惬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曹家,曹玉潇的院子里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人的一个表情,愁云惨淡。
曹应生看着床上昏迷着的侄子,又看了看要哭晕过去的嫂子,目光最后落在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大哥身上。
想到今天进宫太后姑姑跟他的一番长谈,让他彻底的明白,曹家不是他能力出色就能力挽狂澜的。曹家原本只是富裕的大家族,因为太后姑姑才在短短的几十年里跃升为圣宇的望族,可是正因为底蕴太浅,不知道繁盛背后所带来的膨胀,如今的曹家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改变的,这一点从漪涵和玉潇姐弟身上就能看出来。
太后姑姑跟自己长谈完,就启程去望京山了,这说明太后姑姑已经放手了,曹家该何去何从,必须尽快做出决定,至少在子侄们再闯出祸来之前做出决定,否则下一次曹家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大哥,这样挺着不行,明早我去展府走一趟。”曹应生深吸一口气,玉潇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生气他蠢得被人利用,但是还是心疼他的。
曹丞相愧疚的道,“应声,大哥……”
“大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曹应生打断了大哥想说的歉疚话。
曹丞相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儿子起身示意曹应生出去说话。
兄弟两人走出曹玉潇的房间,曹丞相道,“应声,大哥准备辞去丞相之职。”
“为何?”曹应生很是意外,自家大哥也是才华横溢的,要不然也不能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这是他的抱负,怎么忽然要辞去丞相之职呢?
“曹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曹丞相闭了下眼睛道。
“大哥,我今天进宫,跟太后姑姑谈了好久,很多事都彻底的说开了,其实,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都已经对曹家手下留情了,这也是他们顾及太后姑姑跟曹家的情分,同时也说明皇上和太子都不是无情之人。”
曹丞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