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缓步而来的南宫玄,王家主眸光一滞,这个从小就可以用妖孽来形容的男子,对付他自己已经小心又小心了,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的机会,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王家几十年的谋划,居然就这样措不及防的断在了他的手里。
他很好奇,他是怎么怀疑到王家头上的,毕竟王家只是商贾之家,明面上从不参合政事。但是从百里森林到今天王家被围,让他明白,这一切都在南宫玄的算计中。
不过刚及冠的年纪,居然能把人心掌控的这么熟稔,他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会对他动手?
王家主思索间,南宫玄已经走到正堂的外面,不过他没有进来,而是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正堂匾额上的三个字“踏霄堂”,这野心原来一直就这么的昭然若揭啊!
只是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在正堂的正位上孤零零的端坐着的王家主,凤眸中的不屑和怜悯清晰的映入王家主的眼中。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慢慢的握起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里面,一个站在外面对视着,谁也没说话,王家主也没有站起来叩拜的意思,南宫玄显然也不在意这些。
王家各个院子里惊恐的哭声响起,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正堂外面不时的有王家人被送来,很快,原本宽敞的院子就站满了人。
原本哭嚎的人看见正堂门前站着的茶白色身影都立即捂住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以至于,满满一院子人只有青龙卫来回奔波。
长河来到南宫玄的身边禀告道,“殿下,王家在家里的人已经全部集合过来了。”
“嗯。”南宫玄应了一声,对王家主道,“王家主请出来说话吧,王家的谋划恐怕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吧,既然你把他们送上了死路,总归要让他们死的明白些。”
被聚集到一起的王家人听了南宫玄的话,只有几人眸光一缩是知道他的意思的,大多数眼神是迷茫的,家主做了什么,如今要让整个王家都被牵连?死罪可不是小事啊,所以,很多害怕的人也都抬头看向正堂里,想让他们的家主给他们解惑,谁也不想死都死的不明白。
长河看了眼众人,眸中划过一抹嘲讽,死的不明不白也好过等会儿知道真相后死的冤枉心情要好过点。
王家主慢慢的站起来,他知道南宫玄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王家人,好在,他早就有两手准备,王家真正的嫡系可不在这里,防的就是这一天。
走出正堂,刺眼的阳光照来,王家主只是眯了眯眼睛,并没有遮挡,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站在阳光下了。
“王家主是自己说,还是让人替你说。”南宫玄声音清冷淡然,矜贵绝世、风华无双的立在正堂前的石阶之上,那笃定恣意的神情,震慑人心。
“既然太子殿下有此心情,那就劳烦了。”王家主到是想知道南宫玄到底知道多少。
“长河,你给王家人解解惑吧。”南宫玄负手而立,瞥了眼王家主,他言语金贵着呢,除了对云歌,他向来话不多。
长河应声后站到前面,“这事要从太祖皇帝说起……”
王家人竖着耳朵听起来,长河把当年太祖皇帝出巡,遇到心仪的女子开始,一直说到,当时的太祖太后为了除掉心腹大患,派人追杀那母子,这个孩子随了母姓王,遵循母亲的遗愿,要夺了南宫家的江山,三代人如何谋划几十年,长河讲诉的简洁又明了。
在场的王家人都愣住了,原来他们都是皇家血脉?想不到他们的血脉这么尊贵,可是再尊贵也没用了,王家做的这些根本不是一个死罪就可以解决的,虽然除了死他们也没有什么代价可以付出了。
南宫玄将王家人变换的神色看在眼里,凤眸中划过一抹不屑,淡淡的对身旁的王家主道,“王家主,长河说的可都对?”
王家主根本没想到南宫玄居然知道的这么详细,就是他王家世代相传,也就知道这些而已,他是怎么查到的?
“说的没错,这是你们南宫家逼的,本来太祖母并没有沾染皇权的意思。”
南宫玄呵呵轻笑一声,“王家主承认就好,至于当年谁对谁错,我们都是子孙晚辈,没有质疑先祖的资格,我处罚王家,只是因为你们现在犯下的诛九族的大罪。”
“哈哈,诛九族的大罪?太子殿下,别忘记,我们的九族也包括现在南宫家的所有子孙,太子殿下是真的要诛九族吗?”王家主忽然哈哈大笑道。
“如果你们真的是南宫家的子孙,也许还真能救你们一命,可惜啊,你们不是。”南宫玄嘲讽的目光看着王家众人。
王家主一怔,随即冷笑道,“都说太子殿下是敢作敢当的人,原来也是缩头乌龟一个,连事实都不敢承认。”
“王家主这么激动干什么,本殿下说你们不是南宫家的子孙可不是胡诌。”南宫玄示意长河继续说。
长河点下头继续道,“当年太祖太后追杀那母子,那个孩子的确被杀死了,那女子有个嫡亲哥哥,有个儿子比她儿子大了三个月,哥哥和嫂子为了保护她们母子先后死了,当她自己的儿子死了后,她心中的怨恨上升到了极点,她把哥哥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侄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养大,从小就给他灌输他有皇家血脉,皇家如何对不起他们母子,让他一定要夺了南宫家的江山,就是她临死还逼着儿子孙子发誓,不夺了南宫家的江山誓不罢休。她这么决定有两个目的,一是给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