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你确定,唐十九对此事,会闭口不谈?”
白洛璃很笃定的点点头:“臣妾确定,何况,这次太后寿宴的事情,怕是皇后和汴沉鱼,少不得联手对付唐十九,以唐十九的脾气,本来对汴沉鱼就恨之入骨,这样一来,她更是恨不得将汴沉鱼挫骨扬灰吧。”
皇贵妃笑了,那笑里,掺杂着浓浓的得意:“呵呵,汴丞相那个老匹夫,敢做墙头草,就该知道做墙头草的下场。还以为他不疼爱这个女儿呢,看来是在意的很,既是在意,就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白洛璃眼底,也闪过一丝狠光:“母妃说的对,他会为他的摇摆不定,付出代价的。”
*
未央宫。
琉璃瓦金碧辉煌,这是皇后的寝宫。
纵然皇贵妃宠冠六宫,萦碧宫却也比不上未央宫半分繁华奢侈。
宫门口立一对龟鹤铜雕,渡了金身,和整座金碧辉煌的宫,合为一体,彰显着此处主人的至尊华贵。
宫女领着唐十九进了大殿,大殿之中一个巨大的铜鼎,大夏天竟然焚着炭,热的闷。
殿中,珠帘之后,空无一人。
宫女将唐十九领进去后,态度淡漠道:“秦王妃,皇后还有些事情,一会儿就过来,你在这里稍候。”
言罢,便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大殿厚重的木门。
大殿里所有的窗户紧闭。
唐十九企图开其中一扇,才现竟是密封了,拉不动也推不动。
屋内的空气燥热的闷,气温高的吓人。
就连凤尾烛台上的蜡烛,都融化落下了烛泪。
因为琉璃屋顶的缘故,这屋子也很吸热,加上正中间烧的火热的铜炉,简直堪比桑拿房。
唐十九明白了,下马威啊。
屋内,没有留下一滴水。
她的汗液,在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之内浸透了衣衫和头,随着热气蒸,口干舌燥。
室内的温度在持续攀升,不过好在这个殿够高够大,只是时近正午,屋内又不通气,所以炙烤的滚烫。
炭火炉子附近,温度更是逼人。
唐十九远离了那炉子,心里默念心静自然凉。
就当是蒸桑拿了,在现代也没少去汗蒸房里蒸,那还得花钱呢,这可是免费的。
找了个阴面靠窗的位置坐下,她盘腿默念起许舒教的心法来。
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后,热气稍微不在那么难以抵抗,不过汗液还在大量流失。
无法补充水分,她口干舌燥。
然而,若是想要她屈服,皇后大概还得往里头塞个七八个铜鼎。
继续运行真气,屋内的气温,随着时间和日头的移动,越来越高。
呼吸已经稍稍有些不自在,心跳也开始加快,就像是第一次去汗蒸馆那种高温窒息的感觉一样。
唐十九还是闭目养神坐着,至少,她想,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皇后是否等着听她狼狈呼救的声音,抱歉,她有时候惜命的很,但是有时候,她骨头硬的很。
她就要看看皇后,想玩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