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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三日月,你怎么上来了?”
一身加绒的保暖内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要在外面再套一层的人可不就是三日月宗近?
苏千凉每次看到他的穿着,再看他的脸,眼疼得要命。
“看到主公在上面。”三日月宗近在屋檐上坐下,抬头看月亮,“嚯嚯,这样看月亮的感觉还真的不一样呢。”
“有区别吗?”看了那么多年,不论哪个世界,月亮都是一样的。
“主公在想什么?”
“……啊。”
苏千凉不愿意谈,三日月宗近不会追着不放。
他就是这样的人,你愿意说就听,你不愿意说就不逼你。
他是最好的倾听者。
两人静静地并排坐着赏月,不说话,也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苏千凉问:“喜欢研讨会吗?”
三日月宗近:“樱花酒不错,但是老爷爷还是喜欢茶啊。”
茶吗?
苏千凉下意识地摸上袖子,这才想起以前的存货全部喝完了,“喝过大天/朝最有名的西湖龙井吗?”
“西湖龙井吗?好像听说过。”不提还好,一提起,三日月宗近就想喝了。
苏千凉看着他想喝茶又怕这么晚喝茶会睡不着的样子大笑出声,“哈哈,三日月,有机会我一定泡我最喜欢的雪山毛尖请你尝尝。”
“雪山毛尖?那是什么茶?”
“生长在雪山之巅的白茶,取最嫩的芽,一年只产一斤,入口清凉,回味甘甜,尝不到其他茶叶拥有的苦涩,是……”说到这里,苏千凉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带着些许怀念的神色又说了下去,“是我最喜欢的茶。”
三日月宗近敏锐地察觉到审神者大约是想起以前的往事,却仿若不曾现般大笑两声,“嚯嚯,那一定要尝尝。”
“三日月……”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本丸,等我回来。”
三日月宗近转过头去,苏千凉以手遮脸,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得她是不舍得的。
不知道审神者有什么理由还是苦衷,她大约是不想离开的。
“嚯,主公一点也不尊老啊,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主公自己来做吧。”
“……呵。”
良久,一声轻笑传来。
三日月宗近再转过头去,只见到一道红色的身影飘然而下,风中隐约传来一句低声的轻喃。
“你也不爱我啊。”
那是因为主公并不年幼啊。
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抬头望月,“今晚,月色真好。”
*****
今天的近侍是乱藤四郎。
这是个看起来很像女孩子,实则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和自觉,能够tuō_guāng了钻进她的被窝要求一起睡觉的可怕男孩子。
有过一醒来现怀里抱着个赤身luǒ_tǐ男孩子的情况,备受惊吓的苏千凉十分自觉地早早起床洗漱。
并且秉承“贫道要死,拉上道友一起死”的原则,把还想赖床的狐之助拎了起来。
起个大早准备钻审神者被窝的乱藤四郎不太开心。
要知道,这样的福利整个本丸只有他一把刀有,并且在第一次成功过后,再也没有过了。
见到乱藤四郎脸上的憋屈,苏千凉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啊,幸好被吓醒了”的诡异庆幸感。
大清早的,她居然做梦梦到自己睡在一群赤身luǒ_tǐ的男孩子中间,左手抱着乱藤四郎,右手拉着药研藤四郎,脸埋在三日月宗近的腹肌里睡觉。
吓死宝宝了!
都是乱藤四郎的锅!
苏千凉恶狠狠地想着,狠狠地撸了一把狐之助的毛毛。
迷迷糊糊躺在审神者怀里睡觉的狐之助瞬间惊醒,后知后觉地觉得尾巴有点疼,转头一瞧,抱着被撸秃的尾巴委屈直哭。
狐好好睡觉惹谁了呀qaq
趁它睡觉偷偷拔毛,肯定又是爱吃飞醋的乱藤四郎那个小气刀!
午饭过后,苏千凉躺在抽出不少绿芽的大叔上晒太阳,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乱藤四郎飞奔而来,“主公,我找到一只猫。”
苏千凉倏地坐起身来,眼睛蹭地亮了:“在哪里?”
“在厨房!烛……”
乱藤四郎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红影闪过,哪里还有审神者的影子?
苏千凉直奔厨房,看到烛台切光忠蹲在地上喂猫咪小鱼干。
这是一只十分常见的橘色条纹猫,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特别胖的橘猫。
此时,这只足有西瓜大小的橘猫仰着头咬烛台切光忠手里的小鱼干,眯起眼睛啃鱼干的样子,幸福感爆棚。
似乎世上没有比小鱼干更好吃的东西。
苏千凉眼里的红心要冒出来了,猫,毛茸茸的猫猫,可以摸肉垫摸蛋蛋按梅花爪印的猫猫,冬天可以暖手暖脚暖肚子的大猫猫!
想着未来能有猫咪陪伴的幸福日子,她弯下腰,收敛气息,轻轻地学着叫:“喵~”
橘猫耳朵动了动,头也不回地继续吃鱼干。
烛台切光忠脸上的怜爱表情挂不住了。
主公居然学猫叫,还叫得如此爱娇!
苏千凉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看到毛茸茸不摸两把根本对不起毛绒控这个词!
“喵喵~”
橘猫耳朵动也不动,继续吃鱼干。
一条鱼干吃完了,它抬起爪子碰了碰烛台切光忠的手,“喵。”鱼干,本喵的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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