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有话直说!”钟皓天一副着急的模样。
“但总归是敏感地带,还是需要谨慎的。”副院长想了个婉转的说法。
“那怎么办呢?”钟皓天又问。
副院长说:“我们明天会约请省医院泌尿生殖科和烫伤科的主任医生来会诊,确定一套综合治疗的方案。”
“这,我看还是约请下北京的专家吧。”钟皓天思索道。
“不,不需要。”马忠信连连摆手。“不是什么大问题,这里已经是市里最好的烫伤医院了。”
钟皓天握住马忠信的手说:“老马,你听我的,这身体不是儿戏,没了好身体,怎么能工作呢?”
马忠信着急的说:“钟总,我在这里就很好了,请北京专家,太兴师动众了,我没那么娇气。”他侧身用力握钟皓天的手,动作大了点,拉动了伤处,不禁“嘶”了一声。
“你看!还说没问题?”钟皓天责备地说。
转头对副院长说:“请北京的专家,用最好的药,用最好的护士,绝不能有什么后遗症!”
副院长连连点头。又说:“医院方面,钟总放心,可是马总也需要保证完全的休息,这样才能好的快些。”
钟皓天点头。
这时,出去买面的纪兴海推门进来了,看见病房里坐着的钟皓天以及其他人,大吃一惊,差点洒了面。
钟皓天逮着纪兴海兴师问罪:“老李,你是怎么搞的,办公室主任你也别干了,你看看马总,你是怎么照顾的?”
纪兴海把面摆在桌上,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只一个劲说是是是。
马忠信替纪兴海辩解:“不关老李的事,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他哪能时时刻刻跟着我?”
钟皓天拍拍马忠信的手以示安慰。接着对纪兴海说:“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你不用去办公室上班了,就寸步不离的守着这里。”
“这,这,我还有工作没做呢。”纪兴海看了一眼马忠信。
“这就是你的工作,这个工作非常重要。”钟皓天加重了语气。
“周全,你也辛苦下,明天起,守在病房外面,除个别直系亲属外,其他人一律不要放进来,保证马总的治疗和睡眠。”
见马忠信还要说什么,钟皓天站起来截断他说:“老马,听我的安排,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咱们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他看了下表,接着说:“今天也晚了,你是病人,需要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钟皓天用力握了下马副总的手。
王越和马忠信握手告别,周全和小孙也告别出去了。
马副总颓然的倒在枕头上。纪兴海轻轻地问:“吃面吧,马总。”
马忠信摇摇头,看看纪兴海说:“我这刚出点纰漏,他就回来了。消息够快的。”
纪兴海点头说:“肯定是周全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告的密。”
马忠信说:“嗯,他们怎么勾搭到一起了?这次,你受累了。”
纪兴海摇头说:“马总,看你说的,我都跟了你十几年了,多大的风浪没见过啊,这算什么呀?我们把身体养好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马忠信闭上眼睛说:“这次不一样啊,这钟皓天终非池中之物,今夜眼见就要见雨化龙了。他空降到广厦地产小半年,我也压制他小半年了,结果今天却在小河沟里翻了船。”马忠信突然恶狠狠地睁开眼。
“要不要找人整治整治那两个不识好歹的丫头?”纪兴海凑上来说。
“现在,不是时候。你马上给各个口子打个电话,就说,我多则7天,少则5天,必然回去主持工作。”马忠信复又闭上眼。“休息吧,我也累了。”
纪兴海扶着马忠信躺下,留一盏壁灯,出去一一打了电话,又坐回来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静悄悄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