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人,用了五辆救护车才全部带走,送往了就近的市立医院。刑警队的人赶到现场和欧阳蓝会合,听取了欧阳蓝对现场情况的汇报。
杨子明安排好同事对现场进行仔细勘察取样,自己把欧阳蓝拉到一边,悄悄地问道:“对我你就不用有所保留了吧,说吧,你觉得嫌疑人是不是刘辰?”
欧阳蓝一听,忙为刘辰辩护道:“虽然除了他,我想不到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现场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他干的,我们不能仅仅是凭借猜测就给他定罪吧?”
杨子明咧嘴一笑:“呵呵,你现在好像很维护他。”
幸好夜色掩盖了欧阳蓝的腮红,她辩解道:“哪有,我只是不想在我们手上发生什么冤假错案。”
“我记得那刘辰刚来江下的时候,你还一口咬定他是嫌犯呢,这才多久你就有这等觉悟了,不错,成熟多了,哈哈。”
杨子明的话不知是夸奖还是羡慕,总之欧阳蓝听了都不敢抬头正眼看他,她赶紧转移话题:“走吧,再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由于余江老船坞离市区较远,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是一个荒废很久的偏远地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监控**,而且在通往市区的路上,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可疑车辆经过,只能等到这些伤者醒来之后再向他们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警局派人专门到市立医院来执勤保卫,这些人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必须严密保护起来。
第二天上午,欧阳蓝正在警局和杨子明探讨在山河街发生的一起凶杀案,医院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有人醒了,欧阳蓝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往医院赶去。
“昨晚那几个人醒了,我去医院一趟,有事打我电话!”欧阳蓝心急火燎地和杨子明打了声招呼便跑了出去。
欧阳蓝赶到医院,对执勤的同事问道:“哪几个人醒了?”
“基本上都醒了,跟我来。”
欧阳蓝跟着同事来到了一个大房间,昨晚送来的这些人全都安排在这里,他们几个刚刚醒来,虚弱地靠在床上,奇怪的是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
见到警察进来,这些人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一个个都下意识地拉扯着被子。
欧阳蓝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向他们表明了来意:“我是警察,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昨晚的经历。”
说完,欧阳蓝目光扫视了一片房间里的这些人,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她,无一例外地全部保持了沉默。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欧阳蓝奇怪地问道。
这时,那个光头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昨晚我们见到鬼了,有鬼啊……”
欧阳蓝哭笑不得,她合起本子继续说道:“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你们是不是受到什么惊吓了?”
左边一张床上的伤者接过话回答:“确实是鬼啊,昨晚我们都在老船坞喝酒聊天,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我们拿着家伙走了出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人,正当我们要返回屋里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醒来后就躺在了这里了。”
这人说得话看似有些靠谱,其实也经不起推敲,欧阳蓝大声提醒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左脚筋全都被砍断了?以后你们都会终身残疾啊,还不肯说出背后的真凶吗?”
欧阳蓝当然不会相信鬼神这些东西,她试图让他们能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把昨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这样也可以让警方趁早破案,给他们讨回公道。
这些人一个个面露恐惧地相互对视,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真相,欧阳蓝也没有办法,她很震惊,这个凶手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让这些受害者都替他保密,真的有这么让他们感到恐惧吗?
看起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欧阳蓝起身离开了医院,还顺便撤下了守卫在医院的队员。
坐在车里,欧阳蓝手扶在方向盘上,半天没发动车子,此时的她内心异常矛盾,她既想要探究事实的真相,这是她的职责所在,但她又怕看到真相,她怕真相的背后,站着的是那个男人。
回到局里,欧阳蓝一直闷闷不乐,她放下手中的工作,独自一人来到了射击室,拿起手枪砰砰砰地射击着五十米远的靶子。
“心急浮躁是打不好枪的。”不知什么时候,杨子明出现在了欧阳蓝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杯水递过来,“你今天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欧阳蓝退下子弹,收起手枪,摘下护目镜,接过杨子明手中的水,说起今天的医院之行,无奈地直摇头:“别说了,那些人根本不愿配合我们,没有一个人肯说出昨晚的经历,还用鬼神来糊弄我,气死我了。”说完猛地灌了一口水。
杨子明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惹你生气了呢,我想到了他们可能会不配合,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拿鬼神来糊弄你,哈哈~”
“你还笑!”
欧阳蓝佯装着要打杨子明,吓得杨子明赶紧道歉:“不笑了,不笑了。”
欧阳蓝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远处耸立的市立医院,“言归正传,这个案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杨子明走到身旁,双手叉着腰,一脸轻松地说道:“这个案子,一没有人员死亡,二受害者也没有报案,都是江湖上的一些纠纷引起的,这在江下市很常见,既然没有了线索,比如先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