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干的。”于军民否认道。
“什么不是你干的”杨子明震惊地反问道,在这个情况下,他震惊的不是于军民的否认,而是刘辰的推断错误,他以为刘辰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于军民就是凶手。
于军民抬起头说道:“不是我干的,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让我当替罪羊,把那些破不了的案子,都往我头上扣,然后你们去请功领赏是吧呵呵。”于军民轻蔑地笑出了声,充满了嘲讽。
杨子明作为一个正直的警察,决不允许被人如此污蔑,尤其是被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他用力一拍桌子,大声斥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就是查到了你的线索,才审讯你的,我们办案,合理合法,不需要你来点评。”
于军民的笑声被杨子明给打断,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地靠在了病床的枕头上,一直保持着沉默,就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降临,也许他已经知道,这个命运不过是死亡而已。
杨子明带着欧阳蓝走了出去,病房里很快恢复了平静,护士简单地给于军民检查了一下后,也退了出去,于军民的周围,依然重兵把手。
欧阳蓝一直很意外杨子明会突然问到飞刀杀人案的事情,而且是直接问于军民,这个案子是她自己主办的,所以对此很是不解,刚才在病房里,她分不清状况,所以也没有开口。
回到车里,欧阳蓝忍不住了,问道:“队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在调查飞刀杀人案”
杨子明边发动车子边回答道:“没有,那是你的案子。”
“对啊,是我的案子,那你怎么会突然问于军民那个问题”欧阳蓝松了松安全带,扣了好几下都没扣上,显然她的心思在谈话上面。
“呵呵,我随便问问的,试探一下。”
“肯定不是,你不会这么无聊这么随意,一定是你知道了什么,对吧”欧阳蓝对于杨子明近似敷衍的解释一点也不买账,相反这更引起了她的怀疑。
被识破的杨子明尴尬地挠了挠头,突然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哎呀小蓝啊,你还真挺了解我的,哎,怎么说呢,我说我是在关心你,为你分担,你信吗”
欧阳蓝以为会有什么秘密,期待地等来了杨子明一番看似认真又像是在玩笑的表白,害羞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索性靠在座位上,转头看向了窗外,嘴上咧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杨子明以为欧阳蓝生气了,忙笑着解释道:“开玩笑的,别在意,呵呵,其实是刘辰告诉我的。”
欧阳蓝猛地回过了头,惊讶道:“刘刘辰他和你说的”
杨子明对欧阳蓝的反应不意外,但他神色难以抑制地黯淡下来,他苦笑一下,缓缓说道:“也许,他是真的在关心你吧”
欧阳蓝当然希望杨子明说的是真的,但一向大咧豪爽的欧阳蓝,却露出了女生受到甜蜜暴击时都有的羞涩,她抿着嘴摇摇头道:“没没,不会的啦,他关心的应该是案子本身。”
话虽这么说,但谁都看得出欧阳蓝脸上溢出来的甜蜜,和刚刚那一抹咧嘴微笑完全不同,杨子明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用力地眨了眨眼,打开了车窗,一阵凉风袭过脸庞,这让他舒服了许多,趁着情绪还没有变坏,赶紧踩着油门往市局飞去。
飞刀杀人案不是于军民干的,那会是谁呢杨子明到局里之后,一直想着这件事情,他想调出这份案件的档案,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说过交给欧阳蓝了,没有她的允许,自己也不便插手,于是他吩咐欧阳蓝,让她重新去分析评估一下飞刀杀人案,看看到底和于军民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最好,有也不错,但一定要省厅领导来视察工作之前给办好咯,至少要能够汇报得过去。
欧阳蓝得令,迅速调取那个案子的档案。
该案子事发在两年前的一个寒冷的冬夜,死者名叫李天,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当时他刚和朋友喝完酒,从饭馆出来,正和朋友们有说有笑,还说这次老婆来电话催了,没喝尽兴,下次一定喝个痛快。
说话间,李天的电话又响了,他以为又是老婆在催,接起电话就说:“刚从饭店出来,马上回来,别急”
话音刚落,紧接着一声惨叫,朋友们转头一看,只见李天双手捂着左胸口心脏部位,上面插着一把双面开刃的类似于飞刀一样的凶器,看露在体外的刀柄,这把飞刀起码有10厘米以上。鲜血从李天的胸口快速地流出,几秒钟,李天便瘫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表情痛苦,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不停地抽搐抖动。
随行的朋友都被眼前这突然的一幕吓坏了,整个场面像是被暂停了似的,直到有一个朋友喊道:“李天,你怎么了李天”
众人反应过来,马上上前察看李天的情况,其中一个拿出手机叫救护车,另一个拿出手机报警。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赶到,对李天进行了紧急救援,恰在这时,接到报警的警察也赶到现场,对案发现场进行拍照取证,做好几个关键步骤之后,救护车将李天抬上救护车进行救治。
出警的警察正是杨子明,他对现场李天的几个朋友进行盘问取证并做下了笔录,据他的朋友交待,李天曾是给江下市开发区当司机的,后来因故被辞退,由于品行不端,工作极不稳定,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但在最近半年时间,李天突然有了很多钱,朋友们问他是做什么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