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醒醒,都快四点了。我们不是说好,下午要去大战五十回合的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青,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勉强地睁开眼睛,发现阳光很刺眼。一片炫目的白光中,自己仿佛又重生了一次。
天气已经很热了,坐在对面,夹着一根烟的正是肥仔。
“嗯?肥仔,我午睡了多久啊,身体都有些发麻了。”小青疑惑地问到,一边又挣扎着爬了起来。
“小青,你睡了一觉,对我的称呼都变啦?以前不都是叫我贺平的吗,哈哈。再说,我哪里肥啦?”肥仔说。
小青坐起身,仔细地看了看,此时的肥仔确实一点儿都不肥,打着赤膊坐在对面,腹部没有一点儿赘肉,脸庞还有些青涩的样子。看来这一次的穿越要比上一次,时间早了不少。
“哦,贺平……”小青又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好像还不是太清醒。
“不过,说起来,我的乳名就是叫肥仔的,不晓得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做梦梦到的?哈哈,你叫我肥仔也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就行啦。毕竟,在公司就我们两个是同学。”肥仔又说。
“嗯。”小青点了点头,又问:“其他同学呢?”
“老段啊,他的工作好,在联通。他已经回学校准备答辩了。我俩培训完这个月,考核通过后也回学校吧。”肥仔说。
“嗯。”
小青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和肥仔下楼,路上也在仔细地回忆这一次穿越的一些背景。五月份的周日,阳光还很灿烂。龙洞村还是以前的样子,好像人还没有那么多。小青随意在街上打量了打量,街边的快餐还是六块钱到八块钱左右的消费水准,看来时间确实比较早。
“小青,就打这张台吧。”两个人走着,来到了一家台球室,肥仔站定了说。
“可以啊。”小青答应着,看到墙上写着两元每个钟。也顺手拿起了一根台球杆。
“开球吧。”肥仔说。
“啪!”
清脆的一声,小青开了球。美式十六球,是国内最流行的台球玩法,肥仔和小青在培训之余,经常来玩。毕竟刚刚来广州,也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钱去什么地方玩。这个算是花钱最少的消遣了。
“咦,肥仔,今天几号啊?我都睡糊涂啦。”小青装作不明所以,故意的问肥仔。
肥仔把台球杆放下,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到:“现在是北京时间二零零七年五月六日下午四点十七分。”
小青点了点头说:“哦,都七号了,这么快的。”
“对了,小青,你的股票怎么样了啊?最近行情好,你也赚了不少吧。你也是够猛的,学费都不交,欠了学校好几万,拿来炒股。马上要毕业了,你不交学费可是拿不到学位证的哦。”肥仔又说。
“还可以啊,最近一两年行情都不错。这可是几十年都不遇的牛市啊。”小青随口说到,可是想到,刚刚肥仔说的二零零七五月份,小青又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说话间,台面上,肥仔只剩下黑球了,小青还有两颗彩球。
“看来我这一把又要赢啦。”肥仔得意地说。操起台球杆,瞄了半天才出手,黑球还是没有打进去。小青也看了下台面的形式,想了想,也打了一杆。
“小青,你干嘛打我的黑球啊。”肥仔忿忿不平地说。
“我可是先碰到自己彩球的啊,这么打完全没问题的。”小青笑着说。
“你那明显是冲着我的黑球来的。”肥仔说。
“这叫开伦打击,知道不?”小青笑着狡辩到。
之后,小青利用规则,几次三番的把黑球打到边库或者底库的位置,要不就是把母球藏在自己的彩球后面,肥仔打都打不到,还犯规被小青罚杆。最后,这一局遗憾败北。
“这一局不算,再开一局!”肥仔不服气地说。
说话间,两个人在台球案边消遣了快两个小时了,天气不早,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小青和肥仔结伴来到常去的一家川菜馆,点了一个凉拌猪耳,一个水煮肉片,再加一支啤酒,一共二十多块钱。这家的川菜味道非常地道,尤其是卤肉。老板娘刚刚把小青他们点的凉拌猪耳切好,拌匀,装盘盛了上来。就又来了一个客人,对着老板娘玻璃柜子里的卤肉指指点点,不知道想要什么。
“老板,给切十块钱的那个……就是那个……”那个人结结巴巴地说到。
“猪耳朵?”老板娘问他,那个人摇了摇头。
“牛肉?”那个人又摇了摇头。
“就是那个……”说着,他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
“哦,猪脸是吧,好嘞。要不要辣?”老板娘又问。
“要……加……加多点辣”那个人说完,一回头,看到小青和肥仔了,走了过来。
“王小青,周贺平,你俩在这儿吃饭呢?哎呀,你们是高材生啊,速动快线轮胎公司就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啊。”
小青抬头一看,认出了这是财务部的小鲍,也笑着和他打招呼,请他坐下一起吃。
“你们管理培训生都是人才啊。周贺平你怎么不想做会计啦?现在我们财务部真的是非常得……非常得缺人手啊。”小鲍又跟周贺平说。
“我都已经和市场部的黄经理谈好了,正式地入职以后就去他那里报到啦。实在是不想再搞会计啦。”周贺平说。
“这一批的管培生应该很多吧。”小青插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