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他们来到了玄扈山的山脚下,看着身边不时经过的玄扈山神族战士,王申对徐辰说:“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两人低着头进到一家茶馆里坐了下来,小二还没有端上茶水,徐辰就心急地问:“我们什么时候上玄扈山?”
“这里是风千寻的大本营,神山必定是戒备森严,你想硬闯吗?”
徐辰抬眼扫去,发现连这个小茶馆里都有几名神斗士在喝茶,不由压低了嗓门说:“放心,我没那么笨,我看白天人多眼杂,不如等到晚上再偷偷溜进山中打探消息?”
“还说你不笨!晚上人家都睡觉了,你找谁来套口供,难道去抓巡逻的人吗?”王申没好气地说:“先别说你打不打的过人家,就算能从对方嘴里得到南宫牧阳的消息,回头人家向风千寻禀报事情经过,神王不派人来捉你才怪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徐辰顿时有些泄气。
“先别急,我们观察一下再说。”
两人低调地喝完了茶,王申带着徐辰到附近转悠,不时偷听周围人聊天的内容,希望能从中听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突然他看到山脚的关卡处走出来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他身穿粗制布衣,肩膀上挑着一付空担子。
王申眼睛顿时一亮,转头对徐辰说:“我想到进玄扈山的法子了。”
随后他指着那挑担子的中年人说:“我们跟着这家伙,能不能进神山就靠他了。”
两人跟着这中年人走街串巷,最后看到他进了一间青砖黑瓦的房子里不再出来。
王申说:“这应该是他家了,我们去隔壁左右打探下他的底细。”
“不去想法子进玄扈山,却跑这里来调查一个不相干的人!”心里虽有怨言,但徐辰还是强忍着心中不快随王申去调查中年人的家庭情况。
左邻右舍询问了一番,王申知晓这中年人和自己一样姓王,他是名农夫,每天都要上神山给开阳宫的厨房送菜。
王申听完后窃喜不已,他要的就是结果,于是把徐辰拉到僻静之处附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徐辰听完后才知自己错怪了王申,不禁连声称好,他觉得王申制定的计策实在是太妙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在姓王的农夫家的拐角附近守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看到那姓王的挑着满筐的蔬菜从屋里走出来,王申赶紧向徐辰使了个眼神,两人装作不认识一般分散离开。
此时正值清晨,路上行人稀少,这中年人挑着担子急忙赶路,王申蒙着黑巾从拐角处持刀跳了出来,对他大喝一声:“别动打劫,把身上的钱统统交出来!”
那中年人吓了一跳,低声下气地说:“大爷,你找错人了,我就是个穷鬼,身上哪有钱给你。”
“少废话,再不乖乖掏钱,老子一刀捅死你!”
这时徐辰化装成路人走过来,看到这般情景立马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鼠辈竟敢拦路打劫,小爷现在就捉你去见官!”
王申装作受到了惊吓,大叫着说:“妈的,你竟然叫了帮手!”说完一刀砍向中年人的左腿,顿时血流如注,中年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王申撒腿就跑,徐辰装模作样的追了一阵子后折身返回,见中年人坐在地上痛得直叫唤,赶紧将他扶起,关切地问:“大叔,你没事吧?”
“唉,那贼子真可恶啊,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
“你放心,下次让我碰到那贼人,绝不轻饶了他。”徐辰边说话边掏出一条毛巾帮他包扎伤口。
两人正说着话,王申也转回来了,来之前已扯下了黑巾,重新换了一身行头,此刻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吃惊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辰强忍着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王申故作同情地说:“这位小哥,我扶你去找个大夫看病吧。”
“多谢二位了,可我还要去玄扈山送菜,不能耽搁啊。再说我也没钱看病,这点小伤不碍事,在家休养几天就好了。”王姓中年人看着散落一地的蔬菜面露愁容。
“唉,谁让我这人面慈心善了。”王申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塞到中年人手中说:“这样吧,我们先带你看病,送菜的事就由我们两个替你代劳了。”
“哎呀,你们真是热心快肠。”中年人哪知王申与徐辰是一伙的,还以为自己运气好碰到了好心人。
被徐辰扶起来后,中年人走路一拐一瘸的,他心知今天无法上山送菜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个铜制的令牌交给王申说:“凭此令牌上山可通行无阻,今天就麻烦两位了,我在此先行谢过。”
“何需多谢,助人为乐乃我等的本份。”王申接过令牌收好后,便叫徐辰背起负伤的中年人,自己则是将地上的蔬菜全都捡进菜筐中,挑起担子送中年人去看大夫。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王申假意问了中年人的住处,和他约好见面的时间后,便向徐辰使了个眼色,两人赶紧去玄扈山了。
路上徐辰埋怨起王申来:“开始不是说好吓他一下,你怎么能出手伤人?”
王申嬉笑着说:“那你说怎么办,打他几拳头吗?人家喘几口气就能恢复元气,到时会同意我们替他送菜吗?”
见徐辰脸上仍有愠意,王申又说:“好了,别给我脸色看,小老儿给的那几绽银子,除开治病的费用外够他一个月的开销了,这家伙不吃亏的。”
“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