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忙问:“郭捕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师兄弟性格迥然不同,司徒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个直肠子的人,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不会背后捅刀子;可欧阳寂就不一样了,表面上彬彬有礼,却是笑里藏刀之辈,你就是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人家在害你。”
“难怪傅公子会提防这个小人了。”徐辰恍然大悟。
那司徒空见傅千劫一点也不肯通融,立即大声叫道:“想吓唬我们兄弟吗?不如今天和老子打一场,输了的就立马滚蛋!”
“休得无礼!”欧阳寂喝了他一声,依旧是笑容可掬地说:“岂能因为我们这些下人而坏了殿下和王爷的交情,傅公子,你说对吗?”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哈哈,傅公子真会说笑。”欧阳寂说:“殿下早知会发生眼下的突发情况,所以临行前特意交待了在下一句。她说傅公子听完这句话后,一定会同意你我联手去敖岸山。”
“是吗,说来听听?”
欧阳寂将自己这伙人带来的羊皮卷轴拿到手中问傅千劫:“你知道这东西的幕后造假之人是谁吗?”
“莫非欧阳兄知道内情?”
“她就是我家殿下。”
“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傅千劫大惊,别说他不信了,在场之人谁都不相信这个事实,就连司徒空也是一脸疑惑地说:“师兄,你可不要乱说话。”
“我知道大家不信,可这确实是殿下对我亲口说过的话。”
司徒空追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哼,你办事鲁莽,何时能让殿下宽过心!”欧阳寂笑对大家说:“我也不瞒大家了,蚩尤宝藏其实是殿下吸引大家去敖岸山的噱头,不过玄武盾却是很有可能藏在那里。殿下交代过在下,假如山中真藏有玄武盾,就让我二人协助傅公子夺得这件神器,当作是给太平王爷的见面礼。”
“说的真动听啊,然后你再趁我不查之际施以暗算,让在场之人都成为神器的陪葬品吗?”傅千劫冷笑了一声,哪能相信欧阳寂的鬼话。
“傅公子又在说笑了,殿下给我的命令可是将玄武盾视为蔺傅两家世代交好的凭证,她本人绝无拥有之心。”
“哈哈,编,接着编下去,我看你还有什么花言巧语。”
玄武盾能抵御天下所有的攻击,谁得到了它就近似于拥有天下最强的实力,谁能相信蔺云裳会一点也不动心,把它拱手让给别人。
“说实话,在下也很想得到它,可殿下对我恩重如山,她的命令我绝对要不打折扣地执行。”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傅公子想必也听说过二十年前关于我家殿下的那件伤心往事吧?”
傅千劫顿时一怔,他脸色不由有些动容,低声说道:“我确实听家父说过此事,若不是有这事发生,天下大势未可预料。”
“现在你应该明白殿下的心意了吧,神器人人可得之,可对她来说却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听说蔺公主原是活泼开朗的奇女子,现在的这种性格是因为玄武盾造成的?”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傅公子又何须再问。”
傅千劫又问:“蔺公主为什么要做数量众多的假画,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了报仇!”
傅千劫目光一紧,失声说道:“都二十年了,她还想杀了宋无忌吗?”
“不错,宋无忌必须得死,而且他很可能藏身在敖岸山。只要殿下能完成心愿,她什么也可以舍弃!”
傅千劫还想再问下去,站在一旁的徐辰却是听的气愤不已,破口大骂起来:“放屁,就凭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就妄想能够加害宋老前辈吗?”
“小子,老子忍你很久了,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宰了你!”司徒空见徐辰又跳出来大放厥词,顿时怒不可遏。
“哈哈哈哈!”徐辰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来的豪迈根本不像是出自一个未满二十岁人所拥有的勇猛胆魄:“谁要是敢打宋老前辈的主意,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
他此刻心里是既愤怒又欣喜,听到苦苦寻找的宋无忌终于有下落了,他激动的不能自恃。
“妈的,活得不耐烦了!”司徒空脚步前踏,右臂一抬横扫向徐辰的胸口,出手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有狂暴的真气逆流。
司徒空哪曾把徐辰放在眼里,所以出手连招式都懒得用,只使出三分实力,他完全相信凭这种力量就能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一掌毙命。
“我和你拼了!”徐辰大吼一声,运起全身真气挥拳奋力抵挡,可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真气竟然在体内不停打转,没有一丝气息能迸发出来。
“妈的,这家伙会妖术吗?”徐辰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出来,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怪事。
虽然徐辰的性命堪忧,但司徒空这快速袭来的一掌却在他胸前硬生生的停住了,再也不能前进一分。
徐辰凝神看去,顿时暗地里说了声幸运,原来是铁九公及时出手,用真气凝成的一根青藤缠住了司徒空的手腕,让自己躲过了一劫。
“铁老儿,咱们先来打一场!”司徒空见铁九公坏了他的事,赶紧将右臂一振,那腕中的凌厉真气立即如利刃般直射出来,斩碎了缠在其上的青藤。
“来啊,老子还怕你不成!”铁九公哈哈大笑,手捏成诀。
“师弟,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