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这两个字她就一声惊呼,突地松开了双手,人也跟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怒容。
徐辰却是私下里窃笑了一声,暗道你这老鸨想勾引我,那是门都没有,真当小爷吃素的啊!
原来徐辰看到林月儿手搭过来,赶紧运起真气凝聚在肩膀之上,林月儿一接触到这冰寒的水灵气,就如摸到了冰块一般,怎能不缩回玉手。
毕竟是常年厮混在风月场里的女子,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林月儿马上就调整了心绪,重又绽放起笑靥说:“少侠果然非那些凡夫俗子可比,难怪敢独闯黑风山。”
“咳咳……”徐辰才不听她的这套马屁,有点厌烦地说:“林姑娘何必捉弄在下?若真想和我交个朋友,就不应该阻挠我办正事。”
“瞧你这话说的,我那敢得罪你这位大英雄啊。”林月儿嗲声说道:“为表我的仰慕之心,小女子想送一份大礼给你,不知少侠可否接受?”
“大礼,你送礼给我?”徐辰不知林月儿是何用意。
林月儿拍了几下手,顿时有两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走进来,将一名绑成棕子一样的男人丢在了地上,然后又轻掩房门退了出去。
徐辰定睛一看,见这捆绑之人年约三十多,此刻已被揍得鼻青脸肿,昏迷不醒,他不禁冷声说道:“姑娘下手好狠啊,他犯了何事,你竟对他如此毒打。”
“小女子也不是粗暴之人,只是想和他好好聊天,可这厮却不听我的还想着逃跑,所以只能这样待他了。”见徐辰眼有怒意,林月儿噗哧笑了一声说:“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马和,现在我把他交给你处置。”
徐辰顿时愣住了,他原以为林月儿与马和蛇鼠一窝,没想到她会协助自己缉拿犯人。
林月儿媚笑着说:“徐少侠,这算不算一份大礼?”
“算,当然算。”
“那你该如何答谢我啊?”
“在下自当在县令大人那里给姑娘邀功请赏,既然犯人已缉拿归案,我要将他押回衙门就先告辞了。”徐辰不敢停留,准备押着马和离开醉仙楼。
“这种小事何需劳烦徐少侠。”林月儿抢先一步来到马和跟前,竟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单手提起这贼子,直接将他从窗户里扔了下去。
那守候在楼外的衙役赶紧挤上前将马和接住,郭洪见他昏迷不醒,忙叫手下拿盆冷水将这贼子浇醒。
徐辰目瞪口呆,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林月儿力气大得如此惊人,他顿知自己看走了眼,这风月女子居然也是修炼中人,不然哪来这等蛮力。
没想到一个小小清平县到处都有藏龙卧虎之人,徐辰讪讪地说:“林姑娘真是神力惊人,今天的人情在下记住了,改日再来答谢姑娘。”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敢再做停留,心里突然感觉到有某种未知的危险在悄然逼近。
“徐少侠就不坐一会儿吗?我怕是离开这间房子你就会后悔。”
笑话,不走我才是真的后悔!徐辰的脚刚跨过门槛,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郭洪在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言语间透露着焦急之意。
徐辰顿时心下一惊顾不得面子,赶紧转身回房来到窗前向外张望。林月儿却是在一旁咯咯地笑个不停,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原来是一名老成的衙役浇醒了马和,郭洪审问了两句就知这贼子杀人后夺走的羊皮卷轴现今在林月儿手中,所以他急忙出声告知徐辰真相。
徐辰大惊忙回头看去,只见林月儿从怀中拿出那羊皮卷轴,笑盈盈地瞧着自己,说:“少侠请放心,奴家不过是暂时替你保管。”
“既然如此,就请姑娘现在将东西交付于我,这属于死者的遗物,又是呈堂证供,你岂能私自截留。”
“少侠可知马和为什么要谋财害命,得到这卷轴?”
“在下不知,请姑娘明言。”
林月儿娇柔一笑,将羊皮卷轴展开,徐辰不看而已,一看到这羊皮纸上的图画,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万万没想到羊皮纸上画的那座高山,竟和他前日在关隘处,从那不知名的妖怪手中得到的羊皮卷轴中的图案一模一样。若不是自己的卷轴没带在身上,他都要拿出来当场对比一番了。
见到徐辰这副吃惊样,林月儿似早已料到了一般,她轻舒玉手,向徐辰做了个请字,说:“现在少侠有兴趣坐下来和小女子谈谈了吧?”
此刻徐辰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她了,就依言坐到了桌前,开口说道:“林姑娘,难道这卷轴里藏着什么秘密吗?”
“那是自然,否则马和也不会铤而走险了。”
徐辰还想再听她下去,林月儿却卖起了关子又拍了拍手,两名妙龄侍女每人托了一个盘子走进来,林月儿端起盘内的酒壶,然后摆手示意侍女离去。
等两名侍女掩好门后,林月儿倒了一杯酒,轻声说道:“据说这是上古蚩尤掩埋的一处宝藏,你若是能找到它便富可敌国。”
徐辰一怔,突然摇头说道:“林姑娘,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他当然不相信林月儿的鬼话,因为同样的羊皮卷轴自己也有一幅,而且是从妖怪的手中获得。
世人或许都爱财,可徐辰知道妖怪是不会有这份贪婪之心,再多的财宝在他们眼中等同狗屎。假如这真是幅藏宝图的话,那妖怪早就抛之一边,而不会特意带在身上,更不会遗失了也要拼了命捡回来。
“我知少侠不会相信,可这是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