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回去找许庭之前,先去了一趟金光。他换了一辆最低调的车,慢吞吞地开去了小杨家。
秘书坐在窄小的迷你车里很不自在,她之前还坐在拉风的跑车里臭美呢,这会儿只能挤超小女式车,连带着看许愿都觉得娘炮兮兮的。
许愿停在小杨房子楼下,对秘书说:“你在这儿待着,这路边不能停车,一会儿有交警随时call我。”
秘书只能点了点头。
许愿鬼鬼祟祟蹭一个住户门卡进了单元楼,一路上了小杨的楼层,按响了他们的门铃。
有人在里面叫了一声:“谁呀?”
许愿说:“查水表。”
小杨:“……到底谁啊,我们家都是下面总表。”
“那查个电表吧。”
小杨:“……”小杨凑近猫眼一看,许愿低个头,看不太出来面孔,可是整个形象好认,小杨一下子给认了出来,立刻将门打开了。
“许、许先生……您怎么来了?”小杨有点儿拘谨地说。
“来找你老公。”许愿说。
小杨楞了一下,脸色渐渐不安起来:“有前出差了。”
许愿猫进了门,让小杨在背后将门关上了:“多久了?”
小杨看许愿的脸色严肃,说道:“才三天,他说要出去一个礼拜……”
许愿四面扫了一圈,问道:“你儿子呢?”
“有钱给他报了个夏令营,这段时间都不在家……”
许愿一问,小杨就开始觉得不安奇怪起来,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在家怪冷清的,钱有前和儿子都不在,她就只能自己干点别的活。孙天晴也就算了,钱有前这几天也是一个电话没有打回来。钱有前工作忙,工作又特殊,本来跟她联络就不频繁,两三天不通过手机联系算是正常的事,可现在这个期限一过,她自己也开始有点不安了,而许愿的出现更加重笃定了这种不安和猜测。
“有钱出事了?!”小杨猛地问道。
“还不确定,得看你儿子在哪儿才知道。”许愿一说,小杨立刻忍不住了,慌忙抓住他叫道:“什么意思?!”
“你儿子在哪个夏令营?”许愿问。
小杨楞了一下,急道:“我不清楚……有钱说那个很好,就直接送去了……你不知道他们俩跟亲父子似的,天晴跟他的关系比跟我还好……”
“学校的老师呢?知不知道?”许愿又问。
“对!我去问问学校老师!”小杨说着给班主任打了电话,“……‘勤道夏令营’?谢谢老师……”
许愿一听就查了起来,小杨挂掉电话的同时他已经找到了地址,开门就往下走。小杨见状立刻跟了下去,连门都没锁:“等等我!我也去!”
许愿一溜小跑冲到楼下,一看两座女士车里秘书正在看自己的指甲,他一开门对小杨说:“上车。”
秘书楞了一下:“我呢?”
“你在这儿看家。”
许愿几秒种后载着小杨绝尘而去。
秘书在原地站了几秒,撇撇嘴上了楼,打开小杨家没有锁上的房门,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只见房子装修得很简洁,打扫得也很干净,除了地上的一些孩子的玩具火车轨道没有别的杂物。秘书揣着双手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碰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也一如外面那样干净整洁,秘书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许多文件。她上前看了一眼封面,本着对风行“知己知彼”的许愿精神翻开了文件。文件碰到了一旁的鼠标,睡眠中的电脑“醒”了,跳出了一个密码输入对话框。
秘书一直跟着许愿到了现在,对许愿关注的人和事做的功课实在很多。她试探地输入了一串密码。
显示“密码错误”。
“不是老婆……”
秘书再输入了一串号码,屏幕再次显示“密码错误”
“不是小孩……”
只剩下一次机会。
秘书想了一会儿,输入了最后一次号码。
这一次密码通过了。
秘书挑了挑眉毛,看到了被缩小在任务栏里的几张照片,然后她点开,拿起手机拍下了所有照片。
“许总啊许总……再不涨我工资我可就跳槽到风行了……”秘书说着小心地将一切恢复原状,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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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和小杨一路加速开到了“勤道夏令营”,可是按照许愿查到的那个唯一的地址来看,这个园区都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办公人员在办公楼里。
“夏令营?现在孩子们都刚放假,起码还要过几天才开始呢,”一个招生办的人说,“现在我们没有活动啊。你们要给孩子报名吗?我们活动很丰富……”
小杨的心凉了半截。她知道钱有前给她看的一些关于夏令营的活动正是那些,指的也就是这个夏令营。可这里没有任何活动,当然更查不到孙天晴的名字。
许愿紧皱着眉头,转身问小杨:“只有这个信息?你就这么放心把孩子交给钱有前?”
小杨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慢慢地转了过来:“有……我想起来了……有钱给过我一个号码……说是夏令营的电话号码……但是……”但是这夏令营都没办,那电话怎么可能还会有用?
“给我看看。”许愿立刻说。
“我、我记在家里的日历上了……”小杨一说,许愿一把抓住她就又飙车回了她家,回程的速度比离开的更快。许愿和小杨一上楼,秘书就迎了上来,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愿已跟着小杨旋风一样冲向日历,对着号码拨了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