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能承诺,三月的话,应该有空,到时候让人送信吧。看在祖父的面儿上,我们也不希望大家从此陌路。”
永定侯府与庶七房相亲相爱,最痛的应该是褚氏。
宝昕无声地笑了,害过她那么多次,她不痛快,她就放心了。
依佧的暖屋宴,因太上皇他们的赏赐,变得意义非凡,就连叶府都不敢再起心思,倒是让依佧清静了。
上九,宝昕带着平哥儿阁各处吃宴走了一圈,过了个热闹的新年。
宝昕发现,别看平哥儿不足四个月,鬼精灵一个,他仿佛喜欢上了出门吃宴席,只要看宝昕换衣裙,他就高兴得咿咿唔唔,去了别人家还特别沉稳。
有一次宝昕逗他,故意换了衣裙却不出门,他那上当的讨伐小眼神,惹得宝昕哈哈大笑,将平哥儿塞给秦恪:“你这儿子是开酒楼的角儿,好吃贪玩,赶紧拿去教养。”
秦恪摇头,这一大一小,就是他命里的魔星,怎么看都喜欢,就是一个骂人一个哭闹,都让他觉得生活充满诗意,他时不时有病?
“媳妇儿,听姐姐说,你担心一入宫门深似海?”
宝昕暗骂宝玥出卖她:“难道不是事实吗?”
“那是你的家,进出自由,你……明白了吗?”
嗯?
宝昕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他的承诺吗?
“其他人怎么做,是他们的事,但是,若我是皇帝你是皇后,那么,该怎么做是我们自己定。难道出嫁了,就从此没有爹娘亲人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何况,身为帝后,不该常常出宫看望自己的子民,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若是皇后长居深宫,鸡蛋的市价都不知道,还怎么做个贤内助?”
“我知道鸡蛋的价格啊,不是十两金一个嘛?”
宝昕说着,自己先笑倒了。
秦恪抱着小的,揉着大的,心里满满当当的。
正月十五,宁盛樑正式娶了佟芳卿为妻,禀了祖先,又去佟氏父亲灵前告祭,宁盛樑也正式入了重兴宁氏。
“这算不算上门女婿?”
佟芳卿撇嘴,她还没有完全原谅他。
“都是宁氏,又不是佟氏。小猪自己说,他将来的儿子拿一个姓佟,你觉得如何?”
宁盛樑点头:“应当的。你娘改嫁,虽然生了其他兄弟,但是终究不是佟氏血脉。你就没想过去找他们?”
“不用。虽有血脉关系,但是终究各是一家人。我娘是个狠心的,离开我爹,连我都不曾关心过,罢了。”
“没事,我们现在是重兴宁氏的开宗老祖宗,比什么都强!”
十五之后,秦恪正式代掌朝事,司天监看了吉日,五月初九,大巫也送来吉日,倒是难得地相同。
太上皇“嗤”了一声,司天监倒是敬了一次业。
宝昕觉得秦恪未曾登基之前,她不必先进宫,她要把该开的店子先开起来。
“邱先生,这药材行,你要好好经营,将来我们五五分。我听说,三月要重新选择内廷的药材供应商,你的机会来了。”
邱先生激动不已,他以为,他的仇这辈子是报不了的。
“为了孩子们,为了故去的人,也为了你自己吃过的苦,你要好生谋划。”
刚走到药材行外面的邱言明听到他们的谈话,想了想,转身走了。
宁夫人还是太磊落,他们在明,那自己就在暗处相帮。
自家的一切苦楚都由此来,岂能就这么算了?
报了仇,他们就好好地为帝后做事,报答恩德。
皇商邱家一直是不可取代的,倒是没想到,在三月的皇商招募会上遇见早该死去的邱先生,倒是大吃一惊。
因为不曾关注,所以,根本不知道邱先生是谁的人。
当然,这比拼,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三月,是皇商招募会,三月,也是在京城的武阳宁氏与重兴宁氏聚会的日子。
在宝昕新开的醉无归,摆了酒席。
宁世衍、宁世奕、宁世晖、宁世松、宁世庭携家眷全部出席,比任何时候都齐全。
除了故去的,其他姐妹也都平平,倒是看见宝怜,让宝昕惊喜。
“五姐姐。”
“九妹妹。”
两人相拥而泣,这些年虽然没见面,但是宝怜的书信礼物从未断过。
“谢谢你这么些年一直记挂着我们。”
“说什么话,当年若不是九妹妹的面子,我的身体养不好,哪里来的儿女?恭喜九妹妹,马上就要登上那个位置。”
“高处不胜寒,五姐姐你不明白的。”
“不过,如果那个人是恪殿下,那肯定不一样,对不对?”
宝怜倒是肯生,两子一女,宝昕送了礼物。
“儿子这么大,要不了两年该成亲了吧?天呐,五姐姐这么年轻,就要当婆婆了吗?”
宝怜失笑,“我倒是很期盼呢。新君登基,各处都有调整,我们回京述职,四月就要离开,不能参加登基大典了。”
“你们可以参加了再走嘛。让姐夫先赴任。”
“我不放心他。他没纳妾,一个人在外衣食不周,那就是我做妻子的失职了。”
宝昕送了宝怜一小瓶水:“一滴,或者两滴稀释一缸水,养身。依佧的好东西哦。”
宝怜听说是依佧的好东西,当然相信,想着爹娘也得分点去。
“必须玉瓶装,百年难遇。”
宝怜一听,越发谨慎,九妹妹也就是与她交好,否则绝不会送出来的。
这次聚餐,也算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