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昕更高兴了,原来,她的孩子养得很不错啊!
“主要是我们平哥儿乖,肯睡。曼青姐说,孩子睡得乖,就长得好。”
等秦恪过来,宝昕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愉快的心情谁都能看得出来。
“你……睡醒了?”
“嗯,我们去找平哥儿去。”
佟芳卿把平哥儿接了过去,三个月的孩子笑微微的模样,谁看了都高兴。
瑞哥儿坐在床榻上,看着平哥儿,咿咿唔唔地说着什么,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欢笑声,让宝昕的忧郁一扫而光,可是秦恪还是不放心,总是觉得必须治疗她,同时也要与她交心,让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自己调整。
晚间,扯了油布篷子,摆了几十桌,桌子不够,族人们还借了一些桌子出来,热闹异常。
宁世昀将自己的四个孩子正式介绍给大家,陵姐儿、平哥儿也露了面,族人说着好话,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
本来各房打探的目光,知道秦恪皇子的身份,倒是规矩了不少,等闲无人凑到跟前来。
毕竟,能得到重兴宁氏的照顾,他们已经很感激,不能给重兴宁氏丢脸。
可没想到秦恪很是和气,跟着宁世昀敬了长辈们一圈酒,酒量也让族中年轻一辈敬佩,得到不少赞扬。
更何况,秦恪承诺,若是有愿意从军者,测试过武艺之后,许他们前程,有愿意进学的,他举荐到国子监,随朝中大儒学习。
一时间好话不要钱地往宝昕他们这边砸,因为,这在武阳宁氏,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太夫人他们愿意资助钱财,但是太正直,总觉得平白无故去讨官,那是不对的,要做官,凭本事。
而宁盛樑,根本顾不上。
宁世昀担心地问秦恪:“可不能说大话,别是喝多了吧?”
秦恪眼眸幽深,有的事现在说还早了些,可是安排一些得用的宁氏子弟到军中,还是没问题的。
就是交给宁允知安排,也完全没问题。
次日,宝玥离了庄子回临洛城去了。
在庄子外的山地,秦恪让彭信和邵子坤分作两批,各自测试,有得用的,过两日就可以随他进京。
虽然天寒地冻的,但是族人们热情高涨,他们没想到武阳宁氏他们处于末端,现在却能站出来被拉拔,出人头地。
这场选拔,到午时才罢,倒是挑出了十几人,武艺颇为不俗。
“你们暂时跟着邵统领,好好做,多学本领。”
“是。”
“回去收拾行李,两日后去临洛城参加训练,过年再回来待几日。”
青衣卫随便一个人都能训练他们,若是短时间内能学得几分,那就是他们的造化。
另有十几人想去国子监,宁世昀亲自考察,最后选定十人,毕竟进国子监也是要考试的,他们的水平一过宁世昀的手,宁世昀就明白他们有几斤几两。
佟芳卿有些担心,惟恐吃力不讨好,落了埋怨。
“祖母,别担心,用人的地方太多了,这才多少啊!当年初嫁,阿摩哥哥带我去见他的青衣卫,天呐,漫山遍野的,全是玄甲卫士,呼喊声震天响。那时候,我心跳如雷,可是还必须稳住,因为,他们称呼我为主母。”
佟芳卿、王氏半晌无言,想起那场面,定然是惊天动地了。
想起那个可能,王氏忧心:“若陛下行动不便言语不利,最可能承继皇位的,是不是恪殿下?”
宝昕想了想,好像有可能。
“他是嫡子,手里有兵力,估计其他人想争也不敢争,除非使手段除掉他。十几万人,能随便除掉?”
佟芳卿与王溪谙这辈子就算有点聪明,可都用在了家人身上,很少在外面运用他们的聪慧。
毕竟,佟芳卿曾是姨娘,而王溪谙,出身不显,身家豪富,嫁的确实庶房,出头露面的事业轮不上她。
依他们的眼力和手段,想到自己的女儿、孙女可能要做皇后,这心里总是不得劲,他们对宝昕的教导不够啊!
“若是做……估计还必须好好学习一番。身为……面对的客就不仅仅是自家那点小事,你得面对朝堂、面对恪殿下的后院。后院那些人,代表的又是朝堂上的势力,啧,太复杂了,想想就头痛。”
“说实话,我倒宁愿瑾儿嫁的不过是富商而已,吃喝玩乐不操心。她自己本来也有经商的眼光,世代富贵就成了。”
可这话,也只好在这里说说而已,不嫁已经嫁了,还是可能坐上皇位的人。
宝昕看他们为难,也挺替他们着急,你说,宝昕自己都不急,他们急什么?看她们愁的!
“娘,您能不能告诉我,外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么豪富,但是又多年无人出仕,现在才出来,真是奇怪。十三舅舅离开禁卫军,去了哪儿?”
王溪谙被宝昕岔了话,倒是忘记了忧愁。
“这话,当着你祖母的面,我也不怕说。在东华立国之初,王氏一族也是公卿世家,不仅仅有从龙之功,更是在前朝就是世家大族。可是圣意难测,王氏惶恐,在夺嫡之时站错了位置,被打击得大伤元气。幸好陛下念旧,王氏一族承诺百年不出仕,还真的做到了。”
“不出仕,王氏就做生意,百年积攒,多少财富!我出嫁得的那些、你后来得的,那都是九牛一毛。钱财是王氏一族保命的根本,但是也是安抚王氏子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