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女子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里却满是痛苦,更确切地说笑的比哭的还难听。笑过之后,只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重地撞到了门上。
许烨心里一惊:“姑娘,姑娘,你不要做傻事啊!”心里暗道,这姑娘不会崩溃地撞死自己吧!
“哈哈,我是在做傻事啊,可是我却死不了的!死不了的!“女子重重地咬着”死不了“几个字。”不管我想怎样了断自己都做不到!”那份绝望蔓延出来,忽的让许烨几乎无法呼吸。
“你这样独独困住我,又是为什么?你知不道这样活着还没有死了痛快。”里面的女子从崩溃里回复过来,喃喃自语道。
许烨什么也做不了,听着里面女子痛苦的声音,知道她又在向那个骗子诉说了。无处可发的火气,只能让他挥起拳头一拳打在紧闭的石门上。
石板很硬,这一拳又用了很大力气,顿时鲜血从他的拳头上流了下来,滴滴洒在石板上。
血顺着石门的缝隙渗了进去,忽然一道白光大现,从石门缝隙里透射了出来,照得整个洞里如白昼。
许烨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那道白光。
白光里走出个人影,有着英俊的相貌,倾长的身材裹在一身银白色的长袍里,绕云刺绣的腰带下挂着块蓝幽幽的玉璧,分外显眼。怎么看怎么好看,真道是倾尽天下公子世无双,连着许烨都看呆了眼。
那人影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看穿他的一切。
“里面的那个姑娘,她没事吧?”许烨从失态中缓了过来,也顾不得手上依然在流的血,看着那人影着急地问道。
“无妨的,我设置了禁制,可以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哪怕自己伤害自己也不行。”那人影淡淡地回答道,声音里带着霸道。
“你就是那个骗子,姜雨尧?”许烨灵光一闪,眼睛对上那双墨色的眸子,不卑不亢道。
“我是最强奴姓师姜雨尧。”那人影点点头,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的身份。
“我不管你是什么奴姓师,你这样关着她,就像她说的那般,她生不如死!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那人影看向石门内,眼里的不舍如开闸的水般流了出来,半晌才道:“替我好好照顾她,让她开心快乐。”那人影并没有回答他的质问。
许烨皱起眉,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顿时火大:“你!凭什么要我替你照顾她?你自己为什么不来!”
“因为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再到这里来了,也只有你可以照顾她。”
姜雨尧看着他。
“我也不想离开她,更不想假借他人之手来照顾她。但诚如你所知的,我不在了......我已经无法照顾她了。”
许烨像被雷劈了般,脑中一直回荡着他的话:“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再到这里来了,也只有你可以帮我照顾她。”
“为什么?”许烨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发现他的轮廓在慢慢变的模糊。
姜雨尧看着他没有回答,他很想告诉他真相却不得不隐瞒。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块玉璧,你一定要收好,万不可遗失。”他从腰上解下玉璧来,递给许烨。
许烨迟迟不去接,杵在那里,望着他,满是惊讶地问道:“现在你不是你?”
姜雨尧笑了,那笑容如三月的春风,让人难忘。
“是我也不是我,我是我们那个时代最强的奴姓师,将影分身封印在石壁上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我的本体早已经死亡,又经过千年的时间,影分身已经很虚弱了,现在怕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显现了。”
“雨尧,雨尧,你是不是来接我了啊?我听到你的声音了!雨尧,你没有骗我,你没有骗我,你来接我了,你来接我了!”石门后的女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然开心了起来。
“我以后都乖乖的,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好不好?”石门里的女子从开心雀跃到边哭着边喊,让人听的好生心疼。隔着石门能够听到指甲硬生生抓挠石板的声音,似乎里面的女子想努力地伸进门缝里去将门扒开。
“阳儿,对不起!”男子俯下身,脸贴在门缝上,手轻轻地抚着石门,似乎是在抚摸着里面的姑娘。
“阳儿,我的法力已经无法打开石门了,以后将由烨儿来替我照顾你。”他静静地闭上眼,轻轻地吻上石门,带着无比的虔诚,似乎在做着最后的话别。
许烨有点纳闷为何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但眼看着他的轮廓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个虚影,却也不敢打断他,只能干着急。
石门后又传来拼力抓挠的声音。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你,我只要你。”里面的女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的傻阳儿,早在千年前我就已经不再了,你那么聪明,该早就知道的啊。”姜雨尧笑了起来,淡淡的似乎不是在说着自己的死亡。
“不,不,你说过你会转生来接我的,你现在不是来了吗?!你告诉我,你没有骗我!你没有骗我!”阳鱼儿彻底斯里地捶打着石门,迫切地想要出来。怎奈石门坚固,根本不管怎样捶打都是无济于事。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像你所向往地那样走遍千山万水,看遍最美的风景。”姜雨尧的声音也越来越淡。
“纵使要灰飞烟灭,我也想把你刻在心间,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姜雨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