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已经走进帐篷并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拿出来,他缓缓的将盒子弄开一条缝,生怕里面的人头会飞,围观的人屏住呼吸紧盯着盒子,人们都在想,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李拓会怎么样。
盒子被打开了,可是里面根本没有李拓的头,而只有一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脸,那张脸狰狞可怖,就像是被泼过硫酸一样,烧的都成半流体状态了。
两只眼球被烧成两颗凸球,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一样,一颗甚至已经爆出眼眶,半挂在眼眶外,只要手一碰,也许眼球就会掉下来。
胡彪吓得直接撒开手,盒子咔嗒一下合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拓伸手去掀开盒子,里面一个被强酸腐蚀过的头颅,无法辨认面目。
唐东眉头皱了一个大疙瘩,他指着盒子里的东西说:昨晚我们在一个祭坛内发现了你的人头并带了回来,为什么今天变成这样了。
“祭坛?我的人头?”李拓一头雾水。
“对,就是你的脑袋,泡在石鼎里面的血液中,可这脑袋......”胡彪撇着嘴说。
谁都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李拓的人头,可好端端装进盒子,怎么过了几小时就变成这样了。
“昨晚是谁看着盒子的?”唐东挨个看着围在四周的人。
“是我,”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站了出来,“还有他,我们两个人一起。”
“盒子里的人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知道啊,我们两个后半夜一直没敢睡觉,也没有人动过盒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的,从石屋回来哪还敢睡觉啊,一夜没合眼。
“奇怪,我的人头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你们该不会是看错了吧?”李拓揭开盒子,仔细的看着盒子里面被腐蚀的头颅。
“一个人看错还行,关键是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胡彪说。
李拓转过脑袋,他那颗脑袋转动的很不利索,仿佛刚安上去,缺少润滑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嘎嘣儿一下掉下来,他面向马洛,用一种无法猜测的眼神看着马洛,“那么,你也看到了?”
马洛瞳孔忽然开始产生漩涡,但他无法把控这种漩涡,“没错,是我第一个在石鼎内看到你的脸。”
马洛没有用你的人头这四个字,而是说你的脸,这就有点儿意味深长的意思了。
“那就奇怪了,你们看见一颗我的脑袋泡在血液中,然而我的脑袋却完好无损的在我脖子上,可你们所说的我的脑袋,却又是装在盒子里的这颗烂头,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想要破坏我们打开大巫神姑的地宫的行动?”李拓的精神逐渐恢复,脸色也恢复到正常,看样子昨晚一整晚的低温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如果拥有正常免疫系统的人,零下十度左右在外面睡一晚上,不感冒的话整个人也得萎靡一两天,然而李拓看上去好像并没啥事儿。
“请你讲一讲昨晚你睡在沙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唐东说。
李拓环顾四周,好像又变成了孤独寂寞的塞外侠客独闯中原一般,“昨晚我正在研究地图,但忽然听到帐篷外面好像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当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于是我走出帐篷,黑暗中,呼唤的声音仿佛就在不远处,我便遁着声音向前走去,一直远离了帐篷,随后我忽然眼前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和昨晚卓九阴的情况如出一辙,这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唐东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堆苍蝇,嗡嗡作响,就算在危险的热带丛林中,他也从没陷入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唐东解不开这难题,他将难题继续推给李拓,“是你带我们找到这个地方的,而且你说你熟知这个地方,那么,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石屋内的九颗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九颗人头?”李拓瞪着大眼珠子问。
“对,九颗人头,我们已经有九个人出事了,他们的人头现在还挂在祭坛里,我看八成是有人想把我们当成祭品供到那儿。”
“带我去看看。”李拓显然不相信什么九颗人头的事儿,而且当唐东提到石屋的时候,他好像并不知道这古城的石屋在哪儿。
胡彪带路,几人又来到石屋,昨晚大家都没怎么看清石屋内的情况,现在白天了,胆儿都大了一倍,进入石屋以后,纷纷观察起来。
“看那儿。”胡彪指了指顶部的九颗人头。
九颗人头还挂在那里,只是眼睛都闭上了。
“就是这儿,昨晚我们在这个石鼎里发现了你的头颅,里面还有一鼎的血。”胡彪指着石台上的鼎说。
李拓相当利索的爬上石台,站在石鼎前,看了一眼石鼎内说:什么都没有!
啊?怎么可能,李拓是不是眼瞎了。
胡彪爬上石鼎,一脸惊讶的看着唐东。
石鼎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了,昨晚那一锅新鲜的血液,一滴都不剩。
马洛看过石鼎里面,又看看石鼎下面的石台,以及紧挨石台的石壁,他发现,石鼎里面的血液,并不是蒸发了或者被人清理干净了。石鼎石台石壁,全都是一种火山岩,这种火山岩是一种吸附性很强的岩石,昨晚石鼎的透血性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血液全部被火山岩吸收了。
什么?连石头变成了吸血鬼?这就有点儿吓人了。不过这也不足为奇,世界上有一种非常稀有的石头,叫血石,收藏这种石头的人,会将这种石头浸泡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