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初启有种阴柔之美,明显这种气质并不存在于他父亲身上。或许是随母亲多一些吧。想起他的母亲,惑雪心中一叹。
在夫唱妇随、男人为天的古代,这女人竟然会被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卖给勾栏院……
这该是多么渣的男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她又有多绝望,才会选择沉塘而死……
毕竟,除非逼不得已,女人会为了孩子而忍耐下去。谁会舍得离开自己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
叶民一脸巴结道:“请贺少相信小人,小人这次一定会还上。三天,三天之内,小人一定将钱还上。”
几人相视哈哈大笑:“连我们你也敢骗,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废话少说,没钱老规矩。”
叶民惊恐道:“贺少,这次是真的,小人一定能还上。”
贺卿讽道:“还,你拿什么还?就你这身子骨,抢劫你都抢不来,亲戚朋友都借遍、断绝关系了吧。”
叶民急忙头不停的点地磕头:“我,我一定会还,请贺少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贺卿凶狠道:“上次剁的哪根手指?”
一旁的打手恭敬说道:“回贺少,是左手食指。”
贺卿轻蔑道:“嗯,这次换右手食指。如有下次,男人……不做也罢。”看他表面如常,他的内心有多痛苦与憎恨、自卑,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被他抓到那下毒害他不举之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狠狠折磨。
这神医也不知去了哪儿,从年前就一直在寻,总也寻不到。似乎过年也没回京城。
叶民吓得不顾手背的疼痛,一把抱住贺卿的腿,惊恐的凄厉哭喊道:“贺少,贺少,我一定会还,一定会还。饶了我吧。小人愿为贺少鞍前马后、做牛做马,我什么都能做。”
贺卿一脚将他踢开,一旁的狗腿立刻弯下腰,轻轻为他拍打着叶民碰过的地方。
贺卿轻蔑道:“就你这样的,打扫茅厕本少都嫌脏。拖下去!”
叶民瞳孔放大,凄厉哭喊着。
梅辞不耐烦地皱眉:“聒噪。”立刻出手点了叶民的哑穴。
叶民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更加害怕,脸上涕泪横流,看得贺卿恶心不已。又嫌弃地踢了一脚。
叶民极为瘦弱,被打手很轻松的拖着往暗房走去。
贺卿啐道:“晦气。”
萧书墨劝道:“贺少不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毁了咱兄弟的兴致。”
萧书墨无意间向左前方一抬眼,正与惑雪的视线对个正着,愣了愣,便是浓浓的打量。
贺卿和梅辞见他突然不说话了,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
萧书墨紧走几步,来到惑雪对面,犹疑道:“惑雪?”
贺卿皱皱眉:“应该不是,虽然长得很像,但那惑雪是男人。”
萧书墨打量着说道:“可那惑雪也经常与邢大人还有这位公子在一起……惑雪,竟然是女人?”
惑雪做出一抹娇羞的样子,略为淑女地放柔声音问道:“几位公子可是在说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