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尴尬咽了一下口水,“我不管你是谁,你父亲是谁,你家族又是谁。本老爷一向秉公办案。”
“是么?县太爷真的是不惧强权,敢问张嬷嬷一家死因是何?我可否参看一下尸体?”
此时,堂上整齐的传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居然提出看尸体的要求。
“你又不是仵作,看尸体为何?难道你要毁尸灭迹不成?”
“县太爷多虑了,如果我是杀人凶手,想要毁尸灭迹,也不挑在此时。”
“你……”县太爷被沈宛新噎的语塞。
“求县太爷成全,民女没有杀害张嬷嬷一家,既然县太爷是清廉父母官,还请为民女做主。如果民女无法自证清白,全凭县太爷处置。”沈宛新再一次跪了下去。
县太爷听沈宛新这么一说,咧开嘴笑了,一个小姑娘如何查看尸体,还不是看到了就吓得花容失色,到时候还不乖乖认罪?“好,本老爷一向为民做主,带她去看。”
沈宛新来到停放张嬷嬷尸体的房间,张嬷嬷和二狗并排躺在木板上,并且上面并未盖布,走到两具尸体旁边,细细观察起来。随沈宛新一起来到此处的仵作,惊讶的瞠目结舌,这个小姑娘对尸体没有丝毫的害怕恐惧,她平静的就像在看两个物体。
沈宛新询问仵作,俩人致命伤口在何处。仵作告诉她,两个均为一镖毙命,而致命的伤口恰巧都在眉心。沈宛新观察眉心的伤口,是梅花镖。前世她嫁入严府,严家是镖局世家,她对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暗器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沈宛新抚上二狗眉心的伤口,突然顿住,不是昨日那群人所为。痛下杀手之人内里深厚,而昨日那群人,就算是领头的那个也只有一股子蛮力,而梅花镖这种小巧需要深厚内力的暗器,昨日那个匹夫是无法驾驭的。莫不是,沈宛新心头浮现出柳凡辰的样貌,难道是他?可他为何要痛下杀手?
就在仵作等的都不耐烦的时候,沈宛新直起身子“官爷,我找到证据了,我们走吧。”“沈宛新,本老爷听说你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了?”县太爷听仵作说沈宛新不惧怕尸体,并且还仔细观察了伤口。不过他不太信一个小姑娘能从两个不会说话的死尸身上找到什么证据。
“是的,民女还有一事相求,麻烦沈老爷准备一扇带猪皮的猪肉,还要准备一个飞镖。”
“你又要干什么?”县太爷被沈宛新搞得很焦躁。
“民女要证明我的清白,还请县太爷成全。”
不多时,一扇猪肉摆在了公堂上,此时,乡民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纷纷来到县衙门口围观。
沈宛新摸了摸带着猪皮的猪肉,手持飞镖,走到离猪肉一米处,猛地飞出飞镖。只见飞镖扎到猪皮上,缓缓落下。
“县太爷,民女证明完了,张嬷嬷不是民女杀害。”
县太爷莫名的看着沈宛新,“你用一块猪肉如何证明你不是杀人凶手?”
“县太爷,死者死于梅花镖,且一镖毙命,民女仔细的查看了伤口,镖入皮肤深入骨头,此点可让仵作一同证明,民女所言非虚。”
县太爷扭头看向一旁的仵作,仵作点点头,证明沈宛新没有说假话。
“那又如何?”县太爷喝了一口案桌上的热茶,抬眼问沈宛新。“本官,怎知你刚刚是不是没有用力?想用这点雕虫小技蒙骗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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