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府的人做事麻利,没几下就备好了热水…府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女人,连个粗使的丫鬟婆子都没有。
还真是男人的窝,备好了东西,清依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其实清依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不赶,他们也不敢多呆一刻。庾戈是他们王爷身边的红人,照样还不是莫名其妙的被罚了吗?
凌容宁舒舒服服的进了浴桶,感觉这是这几天里最美好的事儿。
韩王府的一天就把她累得够呛,人累心更累!
这以后要怎么过呀…穆霆萧也没说要什么时候放她走。
唉…
以前沐浴是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的,连宝贝清依伺候着也不习惯。
可今天破天荒的…凌容宁把她留下来给她捏背,松松筋骨。
“小姐,这个力道可以吗?”,她家小姐肤如凝脂,细嫩得很,她怕掌握不好力道给掐红了,那可不好…
“嗯…”,凌容宁哼了哼,“挺舒服的…就这力道吧!”
“小姐…奴婢从进门开始就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凌容宁眯着眼转头,瞅了眼被水雾晕红了脸的清依,懒懒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跟我还来什么该不该问?”
“我的小姐啊…你说话文雅些好不好,怎么少主怎么罚你都不长记性呢?”
“哼…还教训起我来了…以前姑姑三句话不离糙口,怎么就没人罚她呢?”
想起姑姑凌容宁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眉眼微垂。姑姑性子豪放,把她也给带得没有姑娘家样子。
这几年来,自己年龄慢慢上去了,哥哥说是为了她以后着想,好歹改一些…
但这性子已经根深蒂固了,想改…那是不可能的。
重点是自己不想改…
清依暗暗摇头,小姐这是什么怪想法都有,姑姑是凌容宁跟凌容安的姑姑,是长辈…是最大的主子,谁能管?
“你不是要问什么吗?问吧…”
凌容宁说着就抓住清依的小手,让她停下。自己翻了个身,整个的没入了浴桶中。
可沉了半天也没听到清依开口,于是破水而出,抹了抹脸上的水,“到底还问不问,不问的话把衣服拿来,水要凉了…”
她这一泡吧,都快泡半个时辰了。肚子咕咕叫着,怪饿的…
清依走过去从屏风上把衣服拿下来,又退回来捧着衣服看着水中绝美的凌容宁,咬了咬唇,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道,“小姐…您怎么会睡在韩王床上?”
凌容宁动作一僵,慢慢沉入水中,又猛的一下起来,甩了甩水,“我也不知道啊…”
“小姐…你…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穆霆萧的床我睡了两次,但都不记得怎么上去的。”
凌容宁脸上淡淡,其实心里抓心挠肝,一想起来这个就气,这回节操什么的都没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是怎么解释也描不清的。
虽不是大事儿,但也懒得平白惹些麻烦。
起身跨出浴桶,等着清依来擦水,可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只得回头,“清依,发什么愣呢?你家小姐要着凉了…”
可清依还是没动静,她已经呆若木鸡。
韩王的床小姐都睡了两次?
两次?
那昨晚他们就是同床了?
可是小姐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是说明尽管韩王做了什么,小姐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了?
清依越想越觉得可怕,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小脸由红转白。
凌容宁看着清依那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己动手随便擦了一下,又换上了清依手里的袍子。
等做完…清依还在发愣,凌容宁想了想,还是拍了拍她,“清依,赶紧回神了…帮我擦擦头发。”
“啊…小姐…”,清依灵魂入壳,看着她家小姐那张淡定脸,“难道您不急吗?”
“小姐的名节…可就算这样…这样毁了…”
清依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就算大越国的民风再奔放,也绝不会有人会娶个上了别人床的姑娘。
就算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试想能有几个人接受?
“嗤…”,然凌容宁却笑了声,笑地很不屑。
“清依…你脑子是进水了吗?跟你家小姐说名节?”
“小姐…”
“行了…”,凌容宁不耐烦的打断,“要说名节…那这东西我四岁的时候就没了,那时候我就把人家的裤子给趴了,人家还是个公子哥呢。”
“好吧,这些是陈年旧事…我也差不多忘了,就拿近的来说,你家小姐要是真在乎这东西,也不会在绾丝馆里唱一个月的词儿…”
“小姐…这不一样,扒人家裤子那时候您还小,绾丝馆唱词儿,那也是没几个人知道您的身份…”
清依咽了咽口水,“可是现在不同,韩王十六您十四,这正是嫁娶的年纪,不能相提并论。而且…而且保不准您的底细韩王可能摸得一清二楚…这”
“清依…”,凌容宁挑眉打断,“你是担心你家小姐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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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扒人家裤子这个梗,其实小的时候谁知道谁啊,大容小的时候也干过这种混蛋事,大人经常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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