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王终于找到机会管教这个臭小子了,剑眉挑得老高,鄙夷道:“我原是觉得你那媳妇虽出身不错,奈何命途多舛,娶过来未必是福。如今看来,你这辈子做得还算明智的决定,就是娶了你这媳妇回来。最起码,她管得住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那烟花柳巷之地!”
说完后便抬头挺胸,大步离去。那姿态,颇为趾高气昂。
楚央黑了脸。
这是亲爹么?
您老不是特别不满您这儿媳妇么?如今您儿子被媳妇管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世子爷悲剧的发现,媳妇娶进门,貌似他真的…失宠了?
这种念头在回家以后再次被母妃拉着耳提面命的数落一番后,更为强烈。
于是心情郁闷的世子爷想到害他‘失宠’的罪魁祸首,义愤填膺的跑去蘅芙苑‘兴师问罪’去了。
一进屋,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就盯着昨天留在他脸上的‘杰作’笑了。
笑得眉眼如花倾国倾城,笑得世子爷满腔郁闷烟消云散。
他坐下来,有些没好气道:“我今天丢脸丢大了,你还好意思笑?”
说话的时候他故意皱着眉头,半边脸美如谪仙,另外半边脸原本也只是刮伤皮的几道伤痕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显得越发触目惊心。
师心鸾看得忍俊不禁。
“你傻呗,你不会请病假不去上朝?反正皇上宠你,没准儿还派两个御医来表示慰问,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得满朝皆知啊。”
楚央瞅着她,“你老说我脸皮厚,我觉得你脸皮也不薄。害我一世英名尽毁,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
师心鸾笑得花枝乱颤。
“近墨者黑呗。再说了,您的fēng_liú韵事早已家喻户晓了,还有什么英明可言?亏得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没嫌丢人,你委屈个什么?”
楚央不说话了,盯着她笑如春花的脸,眼里渐渐渡上温柔的光。
他忽然起身,低头噙住她的红唇。
柔软温润的触觉仍旧如往常那般的…蚀骨**。
师心鸾怔住,而后目中怒色一闪,抬手就要在他另一半边脸上留下对称的图案,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
楚央松开她的唇,近距离四目相对,嘴角勾一抹浅笑。
“你只说不许我跨楚河汉界,没说不许我偷香窃玉。”
师心鸾瞪着他,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现在的姿态相当暧昧,当即一脚踢过去。
“sè_láng!无耻,下流…”
楚央轻巧躲过,并且拉着她的手搂过她的肩,一个天翻地转,两人便换了位置。
他半靠在软榻上,而师心鸾趴在了他身上,两人肢体紧紧相贴。
楚央嘴角笑容肆意。
“我只是想吻你,你却想吃了我,咱们俩到底谁更色?”
师心鸾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然而下一刻,她的怒气被羞赧替代。
武力不敌,她被他箍着腰贴在他身上。夏日里衣衫原本就单薄,彼此靠在一起几乎能够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他握着她的手腕,搂着她的腰,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唇与唇的距离无限接近于零。
如斯的暧昧,到底还是让师心鸾红了脸。
“松手。”
女子的矜持羞涩淡化了语气的凌厉,原本裹挟着怒火的两个字,一出口非但没有半分威严,反倒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憨可爱。
楚央有些意外,仔细一看,窥见她隐藏在冷漠底下的青涩和不自在。而这份青涩,让他想起两人初经**的那一次,她虽被药物控制显得热情如火,但过分的蛮力无一不彰显着她的青涩和娇柔。
眼里起了淡淡云雾,手却慢慢松开了她。
师心鸾一得自由立即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这才勉强恢复镇定。
楚央坐起来,脸上神情渐渐淡去,却没说话。
静谧的空气中浮现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因子。
师心鸾受不得这般的压抑,道:“我父亲今天没找你问话?”
“嗯。”
楚央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没有。”
事实上他父王嘲笑他的时候,他那岳父在后面踌躇着,估计是在准备措辞,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便回来了。
师心鸾有些惊异。
这个便宜父亲她还是了解的,虽说宠她,但还是有些文人书生的迂腐保守。见到楚央脸上的伤,怎么可能不问?兴许还会替自己道歉,说几句软话什么的。
看楚央这神情,又不像是说谎,此事便也就此揭过。
“你是不是…不喜欢萧家的人?”
她想起大婚那一日,萧桓对她流露出来的敌意。
“嗯?”
楚央似乎在想事情,冷不防听到这一句话,眼神细微的变化不曾逃过师心鸾的眼。
心中大底有了几分揣测,“不方便说就算了。”
反正她也懒得和那些人打交道。
楚央看着她。
她是他的妻子,自娶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想过放弃她。既如此,有些事,也没必要瞒她。
“母妃幼时曾在一次花灯会中走散,流落沮阳,为当时刚丧女不久的节度使阮宗羽收养,自此在沮阳呆了十数年。而这些年里,萧家从未寻找过母妃。”
师心鸾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师挽君说过,北靖王是沮阳人,想来与北靖王妃便是这么认识的了。
那皇上呢?又是怎么回事?
看出她眼中疑惑,楚央继续解释,“皇上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