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瞧了瞧自己的手臂,被太阳晒成了古铜色。
黑小子,他自己也是吧。
“哎,我说你这兄弟,咋的这么蠢呢。喏。”第一个火头军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就是那一个长的这么高,脸整天脏兮兮,眼睛挺大,牙齿特别白的那一个。”
第一个火头军神秘兮兮地道,声音抑扬顿挫,讲得绘声绘色。
“哦哦,你说啊黄啊,”第二个火头军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他怎么了?”
第二个火头军问道,手上动作不停,跑过去搬过来一捆柴火,然后又跑过来放进去。
“他啊,我跟你说,上次他去给陛下送饭,然后就不回来了。”
“啊,怎么不回来了?”
第二个火头军惊讶道。
“还能为什么。”
第一个火头军左右看了一看,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跟你说啊,他啊,自从上次去给陛下送了饭,陛下看上了他,就留在那里了唉。”
第二个火头军发出了嗤的一声,朝天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满脸不屑。
“我当是什么事呢。”
他不搭理第一个火头军了,弯下腰,继续搬运着手中的东西,“不就是去陛下帐下干活,还不去做饭,这有什么奇怪的。”
“啊,这你就不懂了。”
第一个火头军凑了过来,伸出手抢过了第二个火头军手上的材火。
似乎八卦秦国的皇帝陛下,还能让他干活多出几分力气。
“唉,我跟你说,他这干的活,可不是一般的活。”
“怎么说?”
第二个火头军纳闷道,随口问了一句,又去搬运另一捆柴火,手上动作不停。
“我跟你说。”第一个火头军继续神神秘秘地说道,他又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一看,似乎不想被别人听到自己说的话。
“我听说啊,他一进去陛下的帐下,就好几个时辰没出来了咧。”
“啊,”第二个火头军眨了眨眼睛,“这个,送个饭要这么久的吗?”
“所以说啊。”第一个火头军神秘兮兮的,“我跟你说,这就是诡异所在。”
“我跟你说啊,这人长的——”第一个火头军还想继续说便被打断了他抑扬顿挫的发言。
“啊,他长的很好看吗?”
这,特别黑也能被陛下看上去御前送饭?
第二个火头军挠了挠脑袋。
他眼前闪过啊黄的身影,似乎他除了一双眼睛大了点,牙齿白了点,也没甚么好看的地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整个火头军就属他最黑最脏乱。
“这,长的特别黑也能去御前送饭吗?”
第一个火头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己那愣头愣脑就知道搬运柴火的兄弟。
“你怎么到现在还是觉得要送饭呢?”
“火头军不送饭还能送什么?”
第二个火头军还是没反应过来。
他想想自己,除了搬运柴火比别人快了点,好像也没有甚么劳什子的长处了。
至于啊黄,搬运柴火也不行,也就做菜好吃了点,但是也就是过得去。
“送这个啊。”
第一个火头军神秘兮兮地放下材火,伸出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又伸出另一个手指,插进去,抽出来,插进去,抽出来,插进去,抽出来,插进去,抽出来,插进去,抽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第一个火头军头跟着左摇右摇,左摇,右摇,左摇,右摇,左摇,右摇,左摇,右摇,左摇,右摇,左摇,右摇——
“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第二个火头军赶紧伸手止住了第一个火头军的动作。
“我说兄弟,你可别抽了,我都快被你抽晕了。”
“那你懂了没?”
第一个火头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
“懂什么?”
第二个火头军郁闷,也跟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挠了挠头。
“懂我的动作啊。”
第一个火头军说道。
“我就看你抽的我犯晕。”
第二个火头军无语道,说着,他又朝天上翻了一个白眼。
他这兄弟,干活不行,整天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不少,这么能说,砸不去城里面酒楼里说书,反而在这军营里面烧火做饭,平白浪费了这么多粮食,还影响他干活。
“唉我说兄弟,你砸头脑转不过弯来。”
第一个火头军说道,摇了摇头,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
“转啥子哟?”
第二个火头军郁闷道,转头继续搬运手中的柴火,啊娘说了,少说话,多办事,这才是正理。
“这个,这个啊,”第一个火头军伸出手,继续chōu_chā,然后看了看旁边正在搬运柴火的火头军。
“唉,我说兄弟,我都叫你别抽了,我都快给你抽吐了。”
第二个火头军赶紧伸出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也顾不上搬运柴火了,赶紧叫他住手,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唉,我跟你说……”
一个火头军凑了过去,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比手划脚的。
“说什么说呢你……”
“……”
……
就在两个人神秘兮兮地一个人绘声绘色讲着,另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们俩说得入神,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现在拐角处,把他们的交谈声听得一清二楚,他挠了挠头,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