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帝明知亚当夏娃会犯错袘为什么不制止?不制止恶的发生岂不是在纵容恶的发展?如此看来,上帝的全善依据又何在?如果说上帝故意不制止为的就是要审美这场恶发生后的接下来的发展,那么这岂不是一个有些恶作剧的上帝?我们要这样一个恶作剧的上帝来干什么?我们要这样一个并不符合全善和绝对公正的上帝来干什么?”丹宏说道。
“我儿啊,如果上帝知道亚当夏娃会犯错就制止,知道人会作恶就制止,那袘还赋予人自由意志干什么呢?那岂不等同于收回他们的自由意志了?因为如果上帝制止,谁还敢作恶呢?人间肯定将不再有恶了啊,人的一切行为必然就都会按照上帝的要求去做,这将是一条他们再也没有其它选择可能的必然性通道与路径,他们只需去遵循遵守就行了,又哪还有自己的自由意志与自由选择的可能呢?如果是这样,上帝从一开始就不该赋予人自由意志。但袘既然赋予了,就一定自有袘的目的和考量,这一点人显然是不可能完全知悉和理解的。如果只有一种必然性的遵循遵守与选择,那人就谈不上道德不道德,因他只是在遵循,正如狮虎豹狼猎杀鹿牛羊马,它们能不猎杀吗?那就只有饿死。它们要只有这一条通道和路径可遵循可选择,它们只是在顺应上帝赋予它们身上的设计,上帝并没有赋予它们自由意志,它们没有自由选择的可能,因此尽管其手段和方式血腥残忍,你也不能说它们不道德。道德是自由意志的体现,没有自由意志就没有道德。上帝赋予人自由意志,目的就是要人能拥有道德。恶固然是上帝设计的,但既然上帝要让恶存在,恶就自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上帝也自有袘自己的目的和深意。这点人也许理解不了,但我觉得,正因为有恶的存在,才会对人的善的信念与唯灵拯救的信心形成挑战和考验,否则善岂不是太容易?而太容易的善还叫善吗?还有善的成色,价值和意义吗?当我们谈善,必然是因为有恶的对比对照和反衬,倘若没有恶,则善的价值和意义也消失了,甚至连善的概念也不存在了。因此有善必有恶,无恶则无善,这正是恶的存在价值和意义。一个人要想最终拥有善,通达善,就必须要经受过恶的考验与检验才行。”飞龙说道。
“即便人拥有了基督信仰的观念秩序就不会被权力腐蚀了吗?就不会作恶了吗?西方中世纪基督教会,主教和教皇们难道没有基督信仰的观念秩序吗?可在绝对权力在握时,他们不也一样地变得堕落,腐败,黑暗,虚伪,作恶?可见即便是对有基督信仰的观念秩序的人,也必须要让其服膺于权力监督与制衡的框架,更不必说那些缺乏基督信仰观念秩序的人了。”丹宏说道。
“这是当然。一个人无论拥有多么深重稳定坚笃的基督信仰的观念秩序,一旦绝对权力在握,也无法抵御和战胜自己人性裂伤的必然性造作,否则他就不叫人而叫神了。正是要看到作为人的这一必然性特质与事实,对绝对权力的避免与制衡才是一个作为人类社会必须有的必然性基础。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说拥有基督信仰的观念秩序对一个人一点作用,帮助,价值和意义都没有,有这个信仰与观念秩序跟没有这个信仰和观念秩序还是很不一样的。有这个信仰和观念秩序的人,在道德上无疑更让人感觉靠谱与放心。而没有的人,在道德上无疑更让人感觉不靠谱与不放心。”飞龙说道。
“所谓探索追寻真理只能是在事先不知道真理的答案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倘若事先就确定了一个真理,预定了一个真理,即便存在逻辑推理,理性推演,也不能叫作是探索和追寻,而最多叫作自我求证。用逻辑和理性去证明上帝存在就是在干这样的事。因为不管他证不证明得出来,上帝即真理这个答案他早已提前预定好了,证出来自不必说,没证出来也可以用自己理性认识能力有限来给自己找借口和台阶下。就是你要探索一个真理时,你心中一定是事先没有答案的,一定是处于一种未知的,不知道的状态的,这个真理是什么?可能是上帝也可能是其它,我必须要诚实地对自己说我不知道。我运用我的理性能力无论怎么去分析,最终都会陷入一种二律背反的窘境和局限。空间究竟有限还是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