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皇帝不过是囚徒,那么,人民又是什么呢?
旧纪元,在连血精灵,兽人等种族都未曾出现的年代里,熊猫人末代皇帝少昊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用迷雾笼罩了潘达利亚。
这样的举措让潘达利亚与世隔绝,度过了安稳的一万年。
但是,当新时代,欧德历开始的纪元,皇帝又做了什么呢?
无面者横行大陆又销声匿迹,一位又一位的上古传说被烙上刻印。皇帝也没有幸免。
在39的刻印遮蔽天空的时候,莫名的情绪开始充斥着他的身心。
很轻松,很愉快,好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区别于之前的亚煞极的魔力,皇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终于不再是掌握权力的人,过去了一万年,熊猫人已经不需要皇帝的领导了。
那些民间组织会引领人民走向新时代,自己只需要去见证就好……见证就好……
皇帝怅然了,他在思考,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有保护住潘达利亚的一草一木。
很显然,没有。
自己只保护了潘达利亚一万年,最终避免不了被潘达利亚被践踏的事实。
战火重燃,联盟与部落的交战让潘达利亚染上了血色。
自己当初的那个抉择对吗?
对人民来说,这样的决策真的好吗?
皇帝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思考。
在重获自由,获得新生以后。
无法安静下来的皇帝修缮了一座堡垒,替换了之前的罪犯,将自己关了进去。
反正当上古传说的刻印被烙上的那一刻,死亡就已经和皇帝无关了。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挥霍,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去思考过去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古老的石门将皇帝封闭在要塞的核心,带有符文的锁链将皇帝的手掌刺穿。
痛觉让皇帝的大脑一刻也不停息,透过延伸到地面的锁链,皇帝看到了很多过去没有注意到的光景。
普通人的生活,魔兽的咆哮,还有无面者的碌碌无为。
观察,了解,辨识,古老的熊猫人皇帝开始透过自己的双眼守望联盟的东北部,记录这片广袤的土地。
就像埃克索图斯为了炎魔之王而主动被囚禁,嘉顿男爵被强者打败而无奈被囚禁。
皇帝为了安静,主动接受了囚徒的命运。
在这里没有no的呢喃声,也没有战火的喧嚣和呐喊。只有智者在黑暗中仰望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直到那一天,门开了……
“你是谁?你的名字……”年轻又年迈的皇帝向来者发出了自己的质问。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族。
“阿瑟·福利,至高王瓦里安·乌瑞恩的后裔。”金发的稚童抬起头来,眸子里的光芒璀璨如金。
皇帝从未看过如此复杂的颜色。带着夕阳落幕的红艳,又像是海边被冲刷了千百年的沙。
稚童依靠在门扉咧开嘴笑了,他扬起了手上的古书《岁月刻痕》说,“皇帝,不需要再思考了。我们的时代,上古传说的时代,来了。”
他的右手下方是纹有黑玫瑰的袖剑,在黑暗中折射出绝望的光。
……
……
“皇帝找上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卢恩有些不理解。
“这是no39的特殊能力。每一张上古传说都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就像校长拥有的红龙女王可以让持有者永葆青春。皇帝的能力有两个。”陈真月握紧手心说,“当皇帝安静下来的时候,以他为自身会展开一个很特殊的领域,并且不断延伸开来。所有的秘密在他眼前都不再是秘密。情报唾手可得,皇帝可以轻易地了解这一片土地上所有发生的事情。只要在领域内,人眼中所观察到的东西都会被输送到皇帝的大脑中。简单来说,他在用别人的眼睛观察世界。”
“这种能力在战争中已经无敌了。”卢恩说。
战争的本质就是掠夺,抛开战后的所得,在战争中,情报的作用无人可以忽视。
在地图上被点亮的光圈就是指挥官前进的方向。
在一场战争中,指挥官所要考虑到的不仅仅是后勤,还有兵力还有情报。
试问,没有方向,敌人是谁都无法辨识,到底怎么去战斗?到底怎么去赢?
“在皇帝面前没有秘密。”陈真月说,“我以前和你说过,有人给了我金币,付清了我的欠款,让我去参加海加尔之门对吧?”
“对,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多格视频聊天。”
“皇帝藉由别人的口向我传达了自己的意志。多格剧变的时候,所有的熊猫人都听到了皇帝的命令。他就像古朴的钟声,回荡在每一个熊猫人的心里。”
“他说了什么?”卢恩的心揪了起来。
“他说,上古传说的时代到了。”陈真月又使劲挠头,“皇帝的归来预示着潘达利亚将不再沉默。在五十年前的那一场海加尔之门的战斗中,潘达利亚是唯一一支自动认输的势力。现在皇帝解除了自我束缚,熊猫人将会从‘隐世’变为‘入世’。我们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做,没有人可以揣测那位沉寂了三百年的存在。接下来大陆在皇帝的守望下,会变得怎么样呢?”
“校长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吗?”
“应该已经知道了。”
“应该?”卢恩觉得这个词很没有说服力。
“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好呀,谁知道皇帝在想什么?我说出来的话,也许只有你信吧?更何况现在暮光之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