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锋飞掠而起,来到傀儡坠落的地方,眼神炽热地看着那散落一地的傀儡碎片。
这傀儡不仅炼制手段极为高明,那核心符阵更是复杂而玄奥,衍生出了器灵。
若是以炼器的标准来判定的话,某些方面已经接近极品灵器的水平了。
他虽被尊为符道大宗师,但就算是他也炼制不出。
而能够炼制出精妙的傀儡,想来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他皱眉想了想,但始终毫无头绪,索性一挥衣袖,将这些傀儡碎片尽数收入纳戒之中,带回去研究。
“师父……”
楼船上,拓跋浚见陈无锋回来,张口就欲问寒九的情况,不过见陈无锋脸色难看,他将所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师父,请喝茶。”凌音倒上一杯茶,递过去。
陈无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正欲说些什么,面色却是勃然大变,突然将戴在左手上的纳戒扔了出去,同时开启楼船结界。
“嘣!”
刚被扔出楼船的纳戒轰然炸裂,猛烈的冲击波席卷四方。
此刻楼船上的众人犹如惊弓之鸟,这声爆炸声令他们立刻想起了之前界域中的恐怖景象。
“这……”
拓跋浚和凌音二人惊愕不已,不明白这好端端的,师父的纳戒怎么会炸了呢?
“啪!”
陈无锋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他的脸色铁青,眸中杀机迸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从未有过,
他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
想他陈无锋乃是人人敬仰的北燕柱石,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修为,谁敢不敬?谁又能令他吃亏?
而这次,他接连被人戏耍,吃了好大的一个亏,却连戏耍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憋屈,
实在憋屈!
此刻他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纳戒中有他多年的珍藏,数以十万计的上品灵石、各种天材地宝……如今这些都化作了飞灰。
吃了如此大的暗亏,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旁的拓跋浚和凌音瞥了眼陈无锋,知趣的没有多问。
……
寒九一个激灵,幽幽醒转,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巨大的漆黑大鼎内,一个十来岁的道童凌空而立,正往里放着各种草药。
这道童面目清秀,挽着道髻,穿着一身淡蓝色道服,左手拿着个灰色的储物袋,右手不断的从储物袋中拿出草药放入鼎内漆黑的药汤中。
寒九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乏力,只能无奈的作罢,靠着鼎壁,看着那道童,虚弱地问道:“这里是哪?”
那道童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与寒九对视一眼,旋即反应过来,道:“你……你醒了!”
寒九看着道童手中的草药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那道童反应过来,轻笑道:“我在放草药。”
“……”
寒九无语的看着道童,他当然知道他在放草药,但将他放在这药鼎中是怎么回事。
“你等等啊,我去找师叔祖……”
那道童说完,飞到门前,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寒九无奈地一叹,靠着鼎壁打量这个房间。
这房间很大,摆放着有许多的药葫芦,这似乎是个丹房。
那这鼎应该就是丹鼎了。
也不知他现在究竟在哪?
寒九闭目沉思,他记得在牛柏离开飞舟后,飞舟的速度陡然加快,不过因速度实在太快,他被震晕了过去。
“师叔祖,我真没骗你,他真的醒了。”
那道童的声音传入耳中,寒九睁眼就见道童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来到丹房。
“小兄弟醒了,现在感觉如何?”那老道看起来暮气沉沉的,极为苍老。他的双目浑浊,头发稀疏,口中牙齿也已掉了大半,满脸皱纹,脸上有不少黑褐色的老年斑。
“其他倒是还好,就是浑身酸痛乏力。”寒九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那老道抚须道:“至于浑身酸痛乏力,你不必担忧,这是空间传送所遗留的后遗症,只要调养个十余日,这后遗症便可祛除。”
听对方这么一说,寒九微微皱眉,猜测可能是牛柏离开飞舟的时候,开启了飞舟的传送功能。
只不过这飞舟的传送与一般的传送阵传送有所不同,飞舟的传送非常人所能承受,即便是他也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这确有极大的可能,毕竟那牛柏看起来是个土豪,能拿出界域珠,那飞舟能够传送也不是不可能。
“多谢前辈相救,不知这里是哪里?”寒九疑惑地问道。
按理来说,应该是定位传送,也不知这飞舟将他传送到了哪里。
“呵呵,这里是青阳门……”那老道呵呵一笑。
这老道名叫荆炀,是南楚青阳门太上长老,说是在云游归来的途中,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寒九,如今他已经昏迷了一天。
“……老朽发现你之时,你所乘飞舟已经残破,不知小兄弟来自何处?”
“哦,晚辈来自千湖域,被仇家追杀,乘飞舟逃离,没想到被传送到了南楚……”寒九随口编排了个来历。
若荆炀所言为真,这说明那飞舟虽然能够传送,但却是一次性的,而且很可能是随机传送。
如此想来,他也算命大,若是那飞舟在传送之时直接崩解,那乐子可就大了。
“原来如此,小兄弟且在此好生修养,若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