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热气腾腾。
此时,正值深夜。
此处,天贵岛的一处温泉驿馆,仍在营业。
单独包间之内装饰的尤为豪华,实木打造的门分外结实,床非常柔软,暗淡的灯光,气氛旖旎。
在它里面,一名全身**的男子正接受着一名女子的按摩,床的一边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池,两人身上都还残余着水渍。
他们,想必是刚从温泉池里爬上来不久。
纤细的手指不住的在男子壮实的身体上划过,这身体上,有着数道深入及骨的伤痕,经年累月的时间累积恢复之下,还是留下了多道浓烈的深色疤痕。
女子强忍住自己眼中的惊讶之色,但她的手指,还是不可自已的发出微微颤动。
这**的男子,眼角处流露着些许的疲惫之色,一头的白发配上一张显得非常年轻的面庞,凸显出一种另类的帅气。
这男子,赫然便是岛主府的四大白衣侍者之乙!
他紧闭着双目,享受着手指划过身躯的感觉……
“先生,我要脱衣服咯…”
她的声音里充斥着诱惑,可白衣乙却偏偏听出了不少的无奈之情。
女子的黑发垂落于肩,和白衣乙的白发正相映,她有着细腻的皮肤,白衣乙的余光瞥见了她的脸庞——
有一些柔美,也有一些坚强。
在这个地方,从事这种职业的,不管她以前是多么的柔弱,现在,是不是都有一些坚强?
她们是不是也经历了一些不得不经历的,面对了一些不得不面对的?
女子香肩微微抖动,一道裸露的**已经展现在白衣乙的面前。
她好似炫耀一般,摇晃着腰肢走到了白衣乙的面前,她的胸脯坚挺,小腹平坦,一双腿虽算不上很细,但也算得上笔直。
她的脸庞虽算不上绝美,也能算中等偏上。
这无疑是漫漫长夜中,一个很好的伴侣。
一个知性的伴侣。
她低下头来,满头的黑发遮住了白衣乙的视线,在注视着白衣乙的脸庞片刻,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跳动的光芒。
而后,双唇相接。
白衣乙闭上了眼睛……
他每隔半个月,都会在深夜来一次这个地方。
这个名为“夜半仙”的**之处。
这里是除了金钩赌场以外,赌徒的另一个天堂,同时,也是酒徒的天堂。
更是好色之徒的天堂。
他不光是赌博,喝酒,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女人。
可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在这里和一个女人真正做过一次男女之事。
舌头在不断地互相搅拌,女子非常投入,紧闭着双眼,白衣乙却突然觉得一阵厌恶感涌上心潮——
他突然很想吐。
他爱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曾经被那个男人这么亲吻着?
是不是被那个男人完全占有过?
想到这里,白衣乙突然睁开了眼睛!
杀意凛然!
白衣乙猛地起身,推开了眼前的女子。女子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连连后退,重重地靠在墙上,发出一声剧烈的碰撞声。
女子却咬着牙,一声也没吭。
他淡漠地看着眼前一脸不知所措的女子,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两株金叶子。
“拿上它们,你走。”
说完,白衣乙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他现在只想去吐。
只想好好地吐一场。
许久的时间过去,不光是他手上的金叶子没被拿走,眼前的女子也没走。
她流露着同情的眼神,缓缓地走到了白衣乙的面前:“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难过的往事。反正夜还长,你自己呆着,我也自己呆着。所以,不妨讲给我听。”
她好像早就有了准备,屋里的桌子底下,有一个抽屉,她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是两盏酒。
“我陪你喝。或许,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女子笑着为白衣乙斟满一杯,为自己也斟满一杯。
白衣乙叹息着,嘴角勾勒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醉了。
找到这女子之前,他喝了整整十斤竹叶青,却还没醉。
这女子只是给他倒了一盏酒,他就已经醉了。
他早就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场。
想醉的人,却一直不能醉,岂非本来就是一种悲哀。
他所爱的人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剩下他自己,眷眷恋恋,迟迟不走。
他为什么迟迟不走?
女子听完了白衣乙的故事,也这么问他。
白衣乙冷笑。
因为,害死他所爱之人的人,还没有死。
他必须要亲自手刃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女子的声音好像很急迫,很想知道答案。对于她来说,这件事或许本就是非常充满吸引力的。
白衣乙记得自己一直冷笑。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说还是没说。
其实他喝的已经多了,脑子已经完全不清楚了,所以第二天早晨起来,他也不记得到底和那女子说过还是没说过。
但是在心底里,他已经咒骂了那人千遍万遍——
祖楼!
祖楼,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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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岛还如同往常一样。
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不过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在岛上慢慢弥漫开来……
岛主府,议事大厅。
二十天的准备时间转眼而过,牧临江五人的修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长。
海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