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临江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或许是因为她家里的原因,不愿意让她和您在一起。”
“也或许是她自己的原因,不想再和您在一起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您这样自暴自弃、自我颓废,哪还像是被龙神看中的人的样子?!修炼之途,就是要敢于尝试。不仅仅限制于修炼,而且生活中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对你的一种历练。”
牧临江喝干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突然笑了笑。
“是啊。”
牧临江豁然起身,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可是,我为什么就颓废成这种样子了呢?”
牧临江本来也想明白、想透彻这件事了,现在经过与疯婆娘和活死人一聊,脑子里的想法豁然开朗。
这就好像一个人的血管被堵住了,而后经过了疏通一样,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无论如何,明天我都要去一趟。无论是什么结果。”
牧临江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他仿佛又恢复了信心:“无论是谁,都不能从我手上抢走玲儿,如果谁敢抢走,那我就用他的血来祭天!”
话音未落,蓬勃的杀气已起。
牧临江长身而出,向着楼上走去——
“龙神使,你要去哪?”
牧临江冷笑道:“我要去沐浴更衣,再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如果是最坏的情况,我便要把扬州,闹它个天翻地覆!”
活死人和疯婆娘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无论是什么样的情绪,都要好过低迷。
只见他们大喊道:“如果你明天去,我们两个也跟你一起去!咱们,不能给东岛丢人!”
牧临江听见两人的话,嘴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笑容。
…………
次日。
明晃晃的太阳悬挂在天空,已是吉时。
扬州的治所襄阳城里,到处张灯结彩,挂着高高的灯笼。
除了襄阳以外,所有的郡县,基本上都有着浓厚的节日气氛。
对于百姓来说,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向着谁。
看得出来,慕容伯华很得民心,所以慕容玲的这婚事,竟是搞得像是在过一个大型节日。
慕容伯华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从平民的角度出发,保护、爱护百姓,任何方面,都和祖阁有的一拼了。
只不过祖阁管理的仅仅是天贵岛那一亩三分地,慕容伯华管理的,则是整整的一州百姓。
数以十亿计!
牧临江和疯婆娘、活死人一起,向着拜天台走去。
对于婚礼进行的路线,疯婆娘已经完全摸清了,从州牧府出发,经过凤凰道,而后转折途径蟠龙道,最后到达位于襄阳城南郊的拜天台。
这拜天台,在昔日是扬州的百姓用于祈祷天时的地方,后来经过无数次的修缮,逐渐变成了结亲的圣地。
每每有新成的眷侣,基本上都会不约而同的去拜天台一趟。
所以,有很多打算近期成亲的男女,已经早早的到达了拜天台,想在那里等着,从而沾沾扬州牧一家的喜气。
迎亲的车队行驶非常缓慢,牧临江他们已经在拜天台等了半个时辰,却听说迎亲车队刚刚走出凤凰道。
牧临江盘腿坐于地上,调息着自己的经脉,越是发生慢的事情,就让牧临江越感到一阵阵的慌张。
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如果突然车队就到了拜天台,那牧临江应该就没有这么慌张的情绪充斥在心里了。
又过了很长的时间,牧临江默念口诀,调息灵力和体魄,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为最佳。
“来了。”
活死人悄悄地在牧临江身边说了一句。
果然,远处咯吱咯吱的车轮碾压土地的声音传来,牧临江,猛然张开了眼睛!
婚轿稳居其中,不可计数的士兵、修士拱卫在周围,前前后后,怕是有着上千人之多。
牧临江刚要动身,突然天空阴暗了下来——
异变突起!
天空里有上百匹身生两翼的黑马飞来,遮天蔽日,每一匹黑马的上面,都有一个甲士坐于骑上。
“秦紫衣?”
牧临江看着当先一人,赫然便是那益州骁骑军的秦紫衣。
噔。
还不待扬州的这些修士有何反应,牧临江已经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天而起,向着那阴翳直接冲去——
而在牧临江向上迎击的时候,下面也发生了变故。
本来护卫在慕容玲婚轿周围的修士里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杀敌。”
整个护卫队伍都乱成了一团。
牧临江却是发现,竟然没有看到慕容伯华、风郎君的身影。
难道还有别的偷袭者?
牧临江满目愤怒的望着秦紫衣他们。
虽然牧临江想要劫车,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看到有人威胁到慕容玲的生命……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来捣乱的,如果能拿到慕容玲的首级,对于他们来说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么?
牧临江右手绝命陡显,左手雷电缠绕,以一人之力,生生的将漫天的阴霾扯出了一道裂缝。
“牧临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紫衣刚刚被惩罚闭关出来,这时候又遇到了牧临江,不禁气从胆边生——
“接我一招!”
秦紫衣驾驭着黑马,向着牧临江俯冲而来,牧临江不闪不避,右手持刀猛然一斩。
黑色的灵力化为魑魅魍魉,纷扰向前,呼啸天空之中。
“雕虫小技!现在我可是醒灵境的修行者了,以为我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