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与楚开墨大眼瞪小眼。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落魄的样子?”楚容很吃惊,暗想着不会是她太败家,大笔大笔的花银子,投入土木之中,也扔进军队里,二哥可惨了没银子花。
楚开墨一脸一言难尽:“别提了,我们家那大哥啊,简直就是夜叉转世,楚辞那孩子多可爱啊,竟然也下得去死手狠揍,啧啧,你二哥我这一颗心不忍,偏偏老子教训小子天经地义,二哥我无权干涉,未免忍不住了,二哥我才跑你这里来的。我这刚回家,还没收拾呢,大哥就在我面前打孩子,真真是太残忍了。”
楚容一脸赞同的点头:“怎么可以打孩子?阿辞那孩子多么讨喜?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说着就要起身,楚开墨忙按住她,轻咳一声:“等你回去都打完了,而且,阿辞是大哥的儿子,人家教孩子呢,我们插手干什么?小妹你说呢?”
楚容暗笑,自家二哥这德行她还不清楚?不过看他眼底浓重的青黑,忍不住心疼了,转头让人给收拾屋子出来,叫楚开墨先去梳洗休息一番再说。
送走了楚开墨,段白黎就冒了出来,张开双手将人往怀里带,谓叹一声:“我竟是一天也离不开你。”
一离开就胡思乱想,整个人慌慌张张,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思。
楚容扯了扯嘴角:“阿黎,我娘说成亲之前不能见面,叫我今天就必须回家。”
“不回,不让回。”段白黎将人死死抱住,低下头轻轻啃咬她的唇瓣,哑着声音道:“不让回,容容,不走好不好?反正你很快也要回来,搬东西更麻烦,对不对?”
楚容笑了出来,两只小手往人脖子上一挂,歪着头分外调皮:“你是谁?阿黎不可能这么无赖!把我家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阿黎还给我!”
段白黎低低一笑,捧着脸重重亲一口,然后将之打横抱起:“好啊,还给你,都给你,你要的全都给你。”
过了三月,冰雪开始融化,草木相继从泥土里长出来,春天到了。
岐辖关街道上划分出来绿化带,中间行走得道路被扩宽了一倍,划出人行道和车行道还有快马奔驰的特殊通道。
此时,绿化带上嫩芽儿格外喜人。
方锐一行人风尘步伐匆匆,走在草木绿荫之下,冷风吹打脸庞,有些刺疼,却叫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怡然自得来,身边的随从忍不住开口道:“东家,去年来时还不曾看到这些花花草草,几个月不见,这歧辖关变化非常之大,尤其这扩宽了好几倍的路,走在两端的人,飞驰中间的马车,倒是想法不错。如此,便不会出现什么马车跑得太快而撞了人的意外了。”
方锐笑而不语,他的视线却是落在道路两旁的草木之上,因为知道合作对象是卖花花草草起身的,方锐便让人仔细打探了一番底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于是他懂得一下简单的花草。如眼前这些比之的白杨树,喜光,不耐荫,耐严寒,生命力顽强,深扎泥土中可牢牢将泥土抓住。
一行人很快被墨成业迎了回去,客房早就准备好,热水饭菜也都准备妥当,洗去一身尘埃,腹中有了温度,方锐手下的随从再一次叹息道:“变化非常之大,听墨管事说过,这座院子专门用来招待东家这样的往来商户的,还有专门的洗漱用具,甚至衣裳也有人专门清晰。日后,东家完全没必要带随行伺候日常的下人。”
方锐点头:“你有空到处走走看看,我瞧着这地方不错,可以借鉴一二,改日在我天齐的国土上也修建几间客栈。”
随从自然没有不应。
这一次楚容没有亲自招待他,而是由墨成业接待,按楚容的意思,就是要将墨成业训练成外交官。
墨成业领着人绕了歧辖关一圈,骄傲的说着几个月的变化。
方锐指着那高挂的红色绸缎,问道:“这是谁家的喜事?”
喜事挂红布十分正常,但是挂得整条街道都是、家家户户都是,那就不可思议了,非是影响力非凡者,怎能得到这份殊荣?
墨成业眼底带着喜色,道:“我家姑娘要和段将军成亲了。”
方锐微愣,好半天才知道他口中的姑娘和段将军是什么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此,我来得倒是巧妙,正正好讨一杯喜酒喝了。”
墨成业点头:“欢迎之至,届时定然忙碌得很,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方老板勿怪才是。”
等待成亲之日的功夫,方锐趁机点了好几款成衣,命人小心打包了装上车,好在成亲之后立刻赶回去。
这一日,江旭率兵轰击城门,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此放弃回京未免不甘心,于是走之前打上一场,要么成,要么败,成了自然踏进歧辖关,或者可以乘胜追击,为天齐划下更多的土地,败了,从此以后他就乖乖留在京城不走了。
如今,家中小妹已经是大皇子的人,理所当然,他这个大舅子自然合适大皇子一派的,江家有望在这场夺嫡之争中重新站到高位,身为江家人,江旭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严卿穿着甲胄匆匆从书房里离开,军师说,他只有半个时辰和家人告别,必须珍惜。
一个个命令传递下去,段白黎将人赶走,这才拉着楚容不放手:“容容。”
楚容无奈:“不是说了么,天齐大皇子齐天恒不会叫江旭与我大成继续为敌,此战,定然不会长久,等到战争结束,我们就成亲,啊黎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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