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的人还真的是不少,这会子从门口又进来了两个人――岑儿和苏漓王。
原本岑儿是苏漓王的人,为了莫然才与之决裂,现在又一起进来,难免让人联想。
加之岑儿身上的衣衫并没有像是梅良瑜那样的破烂不堪,只是脏乱非常。
他一介王爷尚且如此,而岑儿这样区区一个宫女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刑罚,也是值得推敲。
梅良瑜一时拿不准这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故不敢言。
“北庆王就好好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爱慕已久求娶的人!”
求娶岑儿,确实是他那日当着宫泽坤和莫然的面说的,但是事到如今,谁都明白个中缘由,他却还是要继续装下去。
“回皇上,是。”
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个决定自那日就已经做好了,岑儿只能是北庆王府的人了。
“回皇上,奴婢虽未何王爷行成大礼,但是自从奴婢进了北庆王府的门,都将事事以王爷为重。”
一说话也是听出来了,天这些天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皮肉之苦,其他的苦应该没有少经受。
“还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啊,朕今日是不是该给你们补一场喜酒才是!”
莫然还是跪坐在原地,看着宫泽坤发问,看着他们的回答,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回宫不就是为了救他们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把他们陷入了更难的境地了。
她瞪向了苏漓王,如果不是他,不会有这些事情。
“皇上,皇上!真的是苏漓王把我带走的,梅大哥没有隐瞒,他根本就是不知情的,皇上!”
之前还想过为他隐瞒下这件事,但现在看来,苏漓王的存在,他的野心,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宫泽坤,不管他们的事,是我一意孤行的要离开,梅大哥和青哥哥他们劝过我的。”
“是苏漓王把我掳走的,他们不知道得,他们都不知情的!”
“宫泽坤,你饶了他们好不好?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带着很是委屈绝望的哭声,一声一声的压抑着,莫然不敢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生怕这一滴眼泪都会刺激到宫泽坤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
咬紧牙关,拼命的忍耐,却还是忍不住,求情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不可言传的哭腔。
“然儿,朕,给过你机会。”
原本想过一切回到原点,全部都重新开始,无论对错的,但是是你,在你回宫那天,在你说出心里没有朕之后,这个机会,就已经被你舍弃了。
是你,莫然,是你自己,不能怨怪朕。
宫泽坤做的一切都会是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例如当时立庭妃,例如给她复位,例如把他们关入大牢。
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把他作为错误得承受一方一样,因为忍不下去了,因为无可奈何了。
他不会有错,他不允许是自己错了。
就像是这次,也是他给过机会了,是因为她自己不珍惜,所以他才会赶尽杀绝。
“皇上,既然说到臣下了,那臣下就必须说句话了。”
苏漓王站出来,一身紫衣,飘忽不停,衣带飘香,与站在下面的每个人都是鲜明的对比。
宫泽坤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俪妃…娘娘,既然您说是被本王带走了,请问娘娘,带去了何处,在哪,您又是怎么出来的?”
最后得尾音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苏漓王就是咬准了莫然不会把那个地方说出去的。
哪里还有那么的奴仆,之前莫然就说过,要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活着。
可是一旦那个秘密据点北知晓了,那么那些奴仆,今日还会奔走伺候,明日可能就是埋在土里的一个棺材了。
为了那些人命,苏漓王就赌她不会说出那天的食物。
果不然,莫然的嘴张了又合上,想要说出那几天所看见的一切,但是,不行。
她不能,不能这样。
那是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她不能让那些人为了她的一句话而死。
莫然恶狠狠的盯着他,竟然分不清现在的这个和那日把她送回来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娘娘说不出来,又怎么能冤枉臣下呢?皇上,仅凭永安娘娘说的,不能断定就是臣下掳走了娘娘,再说了,皇上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可有搜到什么证据?”
真的是好话坏话多让他说尽了,正的反的,左右他就是没有嫌疑。
宫泽坤不会尽然相信他的话,但是有些事情是亲眼看见的,和道听来的,还是不一样的。
眼神,又落到了莫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