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好一会儿,他发现那像奇奇兽的莫生生物只是在阳台上冲他叫,却不敢跳下阳台。阳台离地面大概也不过三四米的样子,如果是奇奇兽的话,这么点高度跳下完全不是问题。
这个像奇奇兽的陌生生物的弹跳力不如奇奇兽。
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察觉到对方暂时对自己没有危害性。段明辉松了口气。然而不等他真正放松下来,一个女人被阳台上那像奇奇兽的生物叫声吸引了过来。
“球球,大中午的鬼叫个什么?”女人穿着睡袍走到阳台上,一低头看到了躲在垃圾箱后面的段明辉。
“有没有公德心,又在这里撒尿?你们这些讨厌的民工——咦,居然穿着白大褂?你们这些外地人越来越不像话了,连医院都敢去偷了?还穿白大褂装医生,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样像不像医生?真该将你们都赶回你们乡下农村的,我们城里也不会这样乌烟瘴气了——”女人絮絮叨叨地说完,一把抱起哈巴狗回屋了。
段明辉对女人的话大都听不懂,但有一样,他却是懂了。那就是他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不合适,会给他招来不必要的注意与麻烦。
又顺着胡同走了没多远,正好一个阳台上架着长杆子晾晒着衣服。阳台与地面有三四米的样子,下面又是光滑的胡同墙壁,所以衣服主人也不担心会有路人将他的衣服够了去。
段明辉眼前一亮,本能就想用微风术魔法将挂着的衣服吹下来。施法毫无意外地失败了。他这才想起这个世界已不是他之前所在的魔法元素充足的奈恩世界了。这个世界却是魔法元素的枯竭地。
他失落地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地调转回头,又站在了晒衣杆下。
“风,起我起风!”他用最大的努力集中精神进行冥想,用最大的精神强度召唤原本应该无处不在的风元素。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两分钟过去了,依然如旧。
三分钟过去了,头晕眼花的段明辉决定放弃。
“也许我真的再没了魔力,用不了魔法了。”他沮丧地想道。
然而这时,一阵风无巧不巧地刮了过来。不大,堪堪够将挂着的一套男式衣裤吹了下来。
“我成功了吗?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不到自己体内魔力的存在?或者这只是巧合?”段明辉喜出望外,却又惊疑不定地想道。
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扒掉,套上了刚得到的男士衣裤。他正得意在试了几次后终于穿对了,还没走出胡同,却正巧看到一群人抗着一个乱动着大袋子从对面走了过来。
“这又是做什么?”不明情况的他下意识地贴墙角站了,让开了道路。
那群人慌里慌张地从他面前跑了过去。
他歪头看了看他们,摇摇头,转身想要继续前进。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脑后呼呼生风。
“不好!”他想侧身躲过,但身心不协调,意识到了,身体的动作却没做到位。脑后剧烈一疼,他再次晕了过去。
“你醒了?对不起,他们是冲我来的,却连累你了。”段明辉刚从晕迷中迷迷胡胡地醒来,刚摇两下头,就听耳边有人说话道。他努力地睁开眼,近在咫尺的一个女孩的脸映入他的眼中。两人靠的是如此之近,他甚至看到了女孩唇上的绒毛!
“这是哪?你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将头后仰,拉开与女孩的距离,微一动作,后脑勺就一阵生疼。他不由自主地嘶出了声。
“这是在出城的车上,至于说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只需要知道他们是想bǎng jià我,却被你给看到了。所以将你也绑上了。等到了安全地点时,我会劝他们不要为难你的。听我的话,也许在我被赎释放后,他们也会放了你。”女孩用异常冷静的语气平静道,就像是在说完全跟自己无关的平常事。
“哦。”段明辉的表现更奇特。他只是随口哦了一声,就不再发问,而是就此闭上了嘴,不再发问。却是两人被牢牢绑在了一起,他不想睁眼让女孩尴尬。虽然看她平静的神态,她不像是会在乎的样子。
他的异常表现让女孩有点意外。她原本以为他会像普通人那样大吵大闹一阵的。没想到却是如此表现。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吵得她不得清静。
两个面对面紧绑在一起躺放在车后的一男一女就这样沉默着。车子不知道行了多久,路面居然颠簸了起来。女孩却是知道他们这是离开了主道,进到了郊区的土路上。很可能跟上次一样,也是郊区的废弃烂尾楼。这里占地面积广,人迹稀少,可隐藏的地点多,却是最适合做bǎng jià人质的隐藏地点了。
女孩在心中无所谓地想道。她不在乎这些绑匪要将她藏到什么地方,也不在乎他们会跟她老爸勒索多少钱,他也不在乎他老爸是会再次肉疼不已地为她的安全直接拿钱来赎他,还是舍不得钱终于报警。她也不在乎如果是后者的话,警察来解救她时会不会成功,自己会不会受伤,甚至是死!
自从相依为命,一直对受严重自闭症困扰的她悉心照顾的母亲因父亲的出轨而选择服药zì shā后,她就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她知道母亲的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