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副那卖弄的嘴脸,我很想跟他说,你傻啊,这明显是当地弄出来的地摊文学,这你都相信?
我们正在说话,这时候前排突然站起来一个高个子,扭头就对我们大吼,“er.”
高个子西装革履,脸上还冒着冷汗,一看就是紧张过度,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都会汗水直流,大约就是成语惊弓之鸟的那个鸟。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就好像我能理解老板没钱所以不给我们发工资,但是,理解是一回事,难道因此我就不揍老板一顿?不跟他武力讨薪?开什么玩笑,你回去卖房子也好,卖老婆也罢,先吧老子的工资发了……
牛晓丽看见我嘴角一咧,顿时一把就伸手拽住了我,“小南,算了,本来就是我们说话声音大了一点……”
我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把她的手指给扳开,然后起身,左右看看,车上有的人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有的人闭目装看不见,有的人扭身观望,坐在最前面有两个押车的,据说有一个还是退休的墨西哥警察,这时候把手捂着腰间,沉着脸就看着车厢中部的我们。
哼了一声,我看了一眼车厢,伸手握住一根扶杆,五指用力,随手一拽,嘎滋一声让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随后,我又握住下面半截,一拧一拽,一根趁手的铁棒子就握在了手上,往前走了两步,我才不看那最前面两个把手放在腰间枪支上的押车的,只是看着那高个子,然后,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