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南,早啊!”二副林阿祥冲我打招呼,“又这么早起来练功啊!你这么勤快,身手又这么好,到了米国,肯定能开一家大大的武馆……”
“阿祥叔啊!借你吉言。”我一边比划五势架子一边冲二副笑了笑。
从在船上醒来到现在也一个多礼拜了,我对船上的海员水手大抵也熟悉了差不多。这是一艘远洋货轮,当然,是搭私货的,这个私货,自然就是人,每一个人四万五千米刀,童叟无欺……十个人四十五万,一百个四百五十万,几乎每一次,船上都能拉上一百多号人,简直赚翻了。
当然了,他们不是没有亏本的时候,因为,像我和牛大姐这样直接掏现金的大款不多,这一趟他们拉的人里面,付现金的只有8个人,住的是机房里面隔出来的船舱,而没付钱的才是大多数,像是鸡鸭一样被关在最底层,这些人要到了米国挣了钱,才会把钱邮寄回去,赖账总是不怕的,你不还钱,你家里面还有家人亲戚朋友,做这一行的,哪儿有善男信女?你敢赖账试试?
可问题是,所谓行百里步半九十,这些人在到了靠近米国公海的时候会被扔到各种小船上,然后偷渡上岸,这一段,才是最恐怖的,风高浪急翻船了,死了也是白死,被米国警察抓住了还会遣返,要么,你就编故事,说受到朝廷迫害,自己是仰慕自由世界所以才投奔怒海……说不准,米国庇护官是个傻逼就信了呢?
当然了,总的来说,不能叫亏本,只能说多赚少赚。
这些水手海员里面不乏手上有血债的家伙,做这行的,你要说手上没沾过血,说出去谁会相信?别的不讲,我自己就亲眼看见过几回有几个水手拿ak47在下面比划,难道这些家伙拿ak47烤鸡翅么?
不过,我刚醒过来就略微展示了一下本事,弄得连那个持巴拿马护照的船长都知道了,船上有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功夫了得,一个能打十个,还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在米国开一家大大的武馆,宣扬东方武术……
虽然这些家伙有枪,但是,以我展示出来的武力值,也足够让他们忌惮了,所以,大家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连船长见了我,都免不得点个头打个招呼。
至于我,也不想直接把这些人干翻,把人都干翻了,我找谁开船去?这大海茫茫的,难不成我还能飞去米国不成?所以也乐得装傻,让别人误会我是一个脑袋一根筋,自带干粮去米国宣扬东方武术的年轻人。
林阿祥身边的三副是个三十还不到的年轻人,对我和牛大姐住在一个船舱内羡慕得不行,每次看见我和牛大姐都要调笑一下,好几次搞得我尴尬地不行,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这大海茫茫的,船上水手憋得慌,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何况牛大姐这样姿色出众的,自然没事要开开玩笑,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人牛大姐到底是生养过的,就是不一样,既不脸红也不辩解,该干嘛干嘛,所谓逗乐,自然要把人逗乐了才算逗乐,人家不搭理你,你还逗什么劲儿?弄得三副这家伙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面,后来看见我们也就不开玩笑了。
可是,牛大姐不在的时候,这厮还是会跟我开玩笑,弄得我真是头疼,有心想揍他一顿吧,未免就得罪了整个船上的水手,只能随他去了。
三副冲我挤了挤眼睛,表情猥琐得很,双手十指交叉掌根互相撞击,做出啪啪啪的手势,“怎么一个人?牛寡妇又被你弄得起不来床了?”
马丹,人家牛大姐只是离婚带着个孩子,又不是死了老公,什么牛寡妇不牛寡妇的,真是嘴上不积德。
我鼻翼起伏,以文武劲呼吸,把五势架子给打完,这才收了势,瞥了他一眼就说道:“宝根,等到了米国,我一定给你邮寄个充气娃娃,省得你没事干,整天就知道琢磨这个……”
三副嘿嘿笑着走到我身边,“来根烟?”说着递给我一根【好彩】,我接了过来,他伸手递上火,我埋头去吸了,手指在他虎口上点了点。
他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马丹,这大海上连个母的东西都没有,要不是小南你功夫好,我都有心……”我双眉一皱扫了他一眼,他顿时一哆嗦,赶紧脸上堆笑,“开玩笑,开玩笑,我这不是恭维你么,你那么帅,人家牛寡妇上赶着倒贴你,我看了眼红啊!有时候我就幻想着我变成你,然后想象着牛寡妇的样子就……”
“滚。”我冲他比了一个中指,心里面真是有一种把这小子给扔进大海里面的冲动。
怪不得过去那些航海船上经常火拼,连麦哲伦的船上都发生过这类事情,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一大帮男人在茫茫大海上,连个母鸡都看不到,不出事才怪了。
听说像林宝根这样的水手往往都是那些沿海城市流莺的大金主……
这厮是个滚刀肉,看我比起中指,嘿嘿就笑,“行行行,我滚,我滚。”说着,叼着香烟就转身离去。
船上的生活很枯燥,我要么就是随便打打拳做做样子,要么就是看看漫画,要么,就是跟牛大姐的女儿牛菲菲一起做个小游戏,要么,就是站在夹板上看着海天一线……大海刚看起来让人胸怀为之一阔,可一直看着,无边无际,又没有任何参照物,然后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说实话,我都能感觉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在海上走了半个月的后,我听说,三副这小子用一桶康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