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白从皇后的身边走过去,接着转头,眉眼带笑,轻声的说道:“嫱儿,你这是在逼朕,朕有无数的理由让你死,你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玩火,当然朕认为你马上就要**了,等着吧。”
说完扬长而去。
玩火**?开玩笑,她是身在火坑中,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能做的就只有反抗,如果反抗能成功,她同样希望将沈仲白杀了,沈仲白如果知道她是这样希望的,一定会气死。
既然是两个人都义无反顾的希望对方去死,那么装模作样并没有什么意思。
皇后转身,对着沈仲白的背影,声音清朗,不带情绪的说道:“皇上,您还记得臣妾是谁吗?”
沈仲白一下就停下来,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此时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她还在挣扎吗?所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女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盖过他一国之君吗?
“你是谁你自己心中清楚得很,我们夫妻一场,有些事情自然是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你心中清楚就好。”沈仲白连头都没有回,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本来就是错的。
她是谁?当然就是那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顾嫱,顾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没有什么本事,所有的智商都已经帮助他坐上这个位置,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
皇后抿嘴笑了,从她坐到这皇后的位置上,很多事情已经是注定了,她以为帮助他稳固地位,自己的地位就能不动摇了,却不想,在之后的那段时间中,她连最简单的“嫱儿”这个充满了无限的情谊的名字都再也不能听见他喊出来了。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是皇后,也承担了这个头衔带来的所有的责任。
人若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承担一些东西,就要放弃很多东西,她早就清楚了,就算不想要接受,这么多年,也并未改变。
沈仲白离开之后,沈蔷薇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从脸上拿下来,眼睛瞪得很大,嘴角的笑容邪魅,似乎已经从之前的被皇后打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连眼睛都亮晶晶的。
“皇后娘娘,大概之后也不能这样叫你了吧?毕竟皇上对你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情,也不知道皇后的位置好不好做,臣妾很想要坐上去试一试呢。”沈蔷薇呵呵的笑了,声音就像是风铃一般。
皇后转头冷眼盯着沈蔷薇,这女人就算是在她面前嚣张,也不过是鼓起勇气做到的,毕竟皇后的气场还是太强大。
被皇后这样看着,沈蔷薇马上就想到了刚才的那一耳光,顿时缩了缩脖子,乖乖的跟着走了。
是夜,窗前的帷幔被风吹起来,洋洋洒洒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扫把一般,将她心头的阴霾扫的一干二净。
她的心平静的就好像是今晚的月光一样,低头,桌上的日记册子躺在那边,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她提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这些天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第二日清晨,清风从窗户吹进来,刚刚出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缓缓的睁眼,却觉得有些地方似乎是不太一样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帘子,那是纱制的,上面绣着梅花,周围的香味让她一瞬间就清醒了,这个味道……并不是她熟悉的自己身上的味道,只是她马上就发现,这味道这些天确实是在自己身边围绕的。
那是沈千山的味道,她翻身,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沈仲白动手了?偏偏要让自己给他戴绿帽子的这个事情坐实,然后赐死么?
转身,旁边的男人也清醒了过来,四目相对的时候,皇后和沈千山同时的弹开,接着尖叫声响彻了这个不大的但是很优雅静谧的房间。
沈千山首先反应过来,下床就穿上了衣服,接着像是被强暴的小媳妇一样,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衣服,指着床上也并没有穿多少衣服的皇后道:“你做什么呢?怎么会在我的寝宫!”
皇后跳起来,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接着她一把就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披在自己的身上。
接着就结结巴巴的说道:“本宫……我,怎么知道?”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若隐若现的xiè_yī,她恨不得要找一个柱子撞死,这丢人的程度简直让她想要原地爆炸,不过好在她毕竟是皇后,什么事情没有遇见过,就算是要丢人的死了,还是完全坚持住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大概是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容她称自己为“本宫”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大难临头了。
所有做的努力都在今天要被幻灭了。
“对你?我能做什么?你觉得自己很有诱惑力吗?”沈千山将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好,也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称呼了,此时情况如此,他们都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沈千山你他娘的说什么呢?诱惑力?你且说说看本宫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床上?本宫是皇后,你知道此时这个境地传出去,我们俩个人的结果会是什么吗?”皇后一手指着沈千山一手提着自己的被子。
沈千山脸色铁青,从来就没有人这样说过自己,他好歹是一个王爷,同女人公然的在这里骂街总归是不好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也太嚣张了。
“要说传出去的话,本王才是那个最惨的好不好?一直恪守名节,从来就没有同女人传出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今天出现本王的床上,要本王如何同外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