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一看祁白的这张脸,差一点吓得后退了一步,还以为是自己中计了,祁白自己不会带人/皮面具,自然也就不敢轻易的摘下来,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暗夜,王爷是否和你在一起?”
“嗯,只不过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刚才在宴会上,沈仲白和顾临江两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吗?难道王妃真的……”即使到了现在,暗夜还是不敢相信,王妃就这么没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就连自己也没有脸回去见王爷了。
祁白自然知道暗夜在担心些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王妃没什么大事,不过事情很复杂,暂时我没有办法详细的讲给你听,只能等你有空去聆音阁的时候,亲自去问问姑苏公子了,你离开大殿的时间已经太长了,最好不要在外面逗留了,你好好的一个南齐使臣,若是消失的时间太长,很有可能会被沈仲白怀疑,早点回去吧。”
“嗯,对了,王爷也是想让我先回来给大家报个平安,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十分的安全,只不过他现在暂时不能出现在北安境内,过段时间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既然九王妃没事,王爷也绝对会努力的,养好自己身上的伤,绝不会让王妃担心的。
顾嫱和沈司音两个人,也好不容易才达成了共识,决定先将婚事暂时拖延个两三年,沈司音显然也是被顾嫱的话给打动了,毕竟自己也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交代了,又不会耽误自己,又能帮上皇兄,确实是一举两得,沈司音便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在大殿的门口,顾嫱刚好遇见了祁白,便和沈司音道别,准备进去和沈仲白道别之后,就准备离开,却没有想到,在大殿的门口正好就遇见了刚刚出门的顾临江。
顾临江一脸的苦相,看上去他和沈仲白的这场对弈,似乎是输得很惨,可是看见了姑苏然,还是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姑苏公子怎么还没有离开?”
“顾丞相,草民也是第一次进宫,所以对这宫中的事物还有些好奇,所以刚才和公主殿下一起又去转了一会儿,和皇上道别之后,我们马上就会离开了。”顾嫱对自己的这个爹见风使舵的本领也算是学了不少,虽说心里对他一百个厌恶,可是表面上还是平平淡淡的,甚至带着点笑意的回了他的话。
顾临江从姑苏然的话里,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远,但是这姑苏然未免有些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好歹也是北安的丞相啊,虽说姑苏家家大业大的,但是在潮州,如果没有一丁点的靠山的话,这产业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可是这姑苏家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拧,这姑苏凉对自己几次三番的邀请丝毫不动摇,姑苏然又对自己始终保持着客套的距离,果然是难搞。
“姑苏公子年纪轻轻就能在京都之中闯出一番天地来,果然不是一般人,真是让老朽十分的佩服,不知道姑苏公子今年多大了?若是和司音公主两个人聊不来的话,老臣家中倒是还有一小女,看样子,应该和公子差不多的年岁,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两位年轻人认识一下吗?”
说起顾临江家里的小女,不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顾知瑶?
想想那个女人,顾嫱都觉得头大,顾临江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四女儿究竟是个什么货色,怎么先前没能送给白芷,现在又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草民今年十九岁,不过既然皇上已经把司音公主赐婚与我,我自然就不再考虑别家的姑娘了,恐怕是要辜负了顾丞相的一番好意。”顾嫱勉强的挤出了一丁点的笑容,依旧保持好好脾气。
“姑苏公子今年也十九岁,唉,可怜我那个刚刚去世不久的大女儿,也就是你这么个岁数,只可惜呀……怪不得,我觉得你如此的亲切,看来这都是老人家的一份心事啊。”
顾嫱扯了扯嘴角,这老头也未必太能扯了吧,竟然连自己亲生姑娘今年多大岁数都不知道,自己就怕他会扯出这么大的事儿,所以才特意把岁数说大了一年,却不想这老头还是这样,恬不知耻的把话接了下去。
“顾丞相,还是节哀吧,我还等着和皇上说些事情,就不送顾大人了……”
这样的对话明摆着就是引着自己跳坑里跳,顾嫱才懒得自己和他说下去,“草民身份卑贱,怎么敢和顾大人扯上关系呢?还是请顾大人节哀顺变,皇上还在等着草民,草民就不多送丞相。”
沈仲白的想法确实是没有错的,本来顾临江也是在姑苏然名声大作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么个人,只不过那天的商会,他并没有在现场,还是后来听自己的手下说了有这么个人,他才知道。
不过先前自己已经几次三番的去找姑苏凉,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自己怎么能就这样轻言放弃呢,在朝中的势力自己已经足够了,现在就差一个可以为自己提供资金的方面,既然姑苏凉,不给自己这个面子,自己就想要从姑苏然的这一方面下手,却没有想到,还是被沈仲白抢先了一步。
“这家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上,草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在皇宫作过多的逗留了,方才我已与公主商量好了,我们虽然定下了婚约,但是并不着急成亲,我手中的事务过多,我害怕,我在忙着手里的事情的时候,会怠慢了公主,所以我方才已经和公主商议过了,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三年之后,婚礼的事暂作推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