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儿眼睁一线,模糊见得眼前之人竟是陆靖元,努力睁大眼睛,只觉欣喜地如做梦一般,低呼一声:“咦!”跟着又红了眼眶,骂道:“陆靖元,你敢耍我!”
陆靖元见她美目通红,秀发蓬松,又是心疼、又是心痒,念起适才揉捏她两瓣禁荑的柔腻手感来,小腹有如火焚,恨不得当下便在这贼窝中将这美人好好疼爱一番。
可谁知当为她解开绳索后,苏杨儿却忽然用力将他推了开来,水汪汪的眼睛中满含恨意瞪着他,其实此刻苏杨儿也是悲喜交加。喜在大难不死,陆靖元果然回来救她了。悲在自己适才遭他凌辱,还亲口称呼他丈夫,想必眼下他心中也是得意极了。
果然陆靖元见到她这份神情,微微一笑,道:“你的官人来接你了,咱们走罢。”
苏杨儿心中十分不快,想要骂他,可是话到嘴边,又恶心的说不出半句来。
女子身上零星一处,无不私密宝贵,这是女人性别身份使然,更遣论臀部,那更是需严防死守的要地、禁地。纵使是苏杨儿这个假女人,对诸事满不在乎,可被男人如此玩弄禁荑,也不禁暗生羞恨。
她一时忘了自己被绑的久了,气血不顺,当跳下桌时,手脚竟不灵便,险些跌倒在地上。好在被陆靖元及时扶住,他见苏杨儿行动不便,索性又将她横抱了起来。
苏杨儿挣扎了两下,忙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么,王伯呢?”
陆靖元抿唇不答,只抱着她推开房门,大跨步向前。苏杨儿见状心中一凛,急道:“你放下我,我问你话呢,王伯来了么,小玲又去哪了?”
陆靖元这才答道:“小玲已经被阳宝带出去了,我们也快去寻他们罢。”苏杨儿见他吞吞吐吐,显是大有隐情,再瞧这水阁大院中竟空无一人,只有她与陆靖元两人,陡然起疑,不禁问道:“那王伯呢,他人在哪儿?”
陆靖元不动声色,说道:“他在船上等着咱们呢。”
苏杨儿意似不信,急道:“不对,你骗我,你快我放下来,王伯到底在哪儿!”
听到这话,陆靖元脚步反而加快,双臂也随之一紧。
苏杨儿又挣扎了两下,叫道:“王伯是不是去见那老妖婆了,你说话呀!”
见他不答话,苏杨儿忽然小嘴一张,竟咬在了他的左臂上,陆靖元这才住下脚步,皱眉道:“杨儿,你不要再胡闹了。”苏杨儿松了口,妙目中泛起一层雾来。
换作以前,她是不会这样关心那老仆的安危的,也从不把他当作家人看,可经此一劫后,她忽然明白老王将她锁在深闺,严加看管,并非全然出于礼教,有意刁难她。而是世道如此,甚么样的规矩,适用于甚么样的世道。
况且那老妪昨日将话说的十分清楚,分明是苏父欠下的fēng_liú债,老王去了也是自寻死路,说不定那手帕也只是老王偶尔从苏父遗物中得来的。倘若老王因此阴差阳错,丧命于此,不单苏家上下会恨死她苏杨儿,她苏杨儿自己也会恨死自己。
想到这里,泪水又在眼中滚来滚去,心道:“苏阳,你不单是个惹祸精,还是个害人精。”陆靖元见怀中美人又要流泪,轻轻叹了口气,放下她的身子,道:“是,老王是去见那老妖婆了,他说让我们不用等他了,把你尽快带回家去。”
苏杨儿揉了揉眼睛,忙道:“那王伯见到那条手帕时,有没有说过甚么话?”
陆靖元闻言一怔,细思摇头道:“没有,他说他知道了。”
“知道了?”苏杨儿心道:“这老王也真是,他知道甚么了,就知道了!”
便道:“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
说着她踱起步子便要往回走,陆靖元拉住她胳膊,皱眉道:“你又要去哪儿?”
苏杨儿心慌意乱道:“我…我要去找王伯,陆靖元,我脚也给你摸啦,脸也给你亲啦,现在就连…就连那里也给你打啦,你该心满意足了罢!你放开我!自己滚回去逃命罢!”
她原本是在担忧老王安危,可在这六神无主之际,说着说着竟又记恨起陆靖元来。
这番话陆靖元听来,极不入耳,但他对苏杨儿素来宠溺,不忍见她伤心难过,纵然知晓眼下折回危险之极,还是说道:“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么?”
苏杨儿又喜又急,道:“我知道那老妪的住处,你能去救王伯么?”
陆靖元转过身来,无奈道:“上来。”
苏杨儿微微一怔,道:“你要干甚么?”
陆靖元强笑,道:“你到我背上来,省得待会儿给人撞上了,跑都来不及。”
苏杨儿只道他要伴自己去救老王,大喜过望,未作犹豫便跳了上去,小手搭在他脖颈上,可这么一来,她胸前两团柔软便紧贴在陆靖元结实背上。她从未这样给人家背过,一时又生出一股怪异感觉来,红了脸道:“你背我可以,但不许你有感觉!”
陆靖元听得莫名其妙,只觉软玉在背,心中也凭端踏实了许多,道:“快指路罢。”
苏杨儿不安的在他背上蹭了两下,强忍心中的怪异感觉,指道:“在东北内堂。”
陆靖元依言而行,苏杨儿在他背上来回颠簸,她衣料单薄,便感觉是在肉贴肉般,一时心中那股怪异感觉愈演愈烈,心道:“今天可算给这小子占尽了便宜啦!”
又忙道:“往右走,二十步。”
老妪住处她记得倒也清楚,当下一个指点,一个遵循,二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