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没有吃饱,不过看样子饭桶里面好像没有余饭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再要。
“赵彦呐当年是兴元戎司的镇帅,有几分本事,因为得罪了桂如渊被赶出了四川,桂如渊倒台他又回来,给他的时间不多,来不及整顿兵马,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事。倒是可惜了曹友闻,此人前几年跟蒙古人打仗没落过下风,死在阳平关弥足可惜。”长孙弘思量着说道,一边在地上用石子摆弄着潦草的地图:“过了阳平关,就是剑阁,这关隘倒是牢靠,就不知道守关的人中不中用了。”
“难说得很,桂如渊前几年光想着贩私盐赚钱,兵备荒废,蒙古人每次来他都是又送粮草又送钱的,就差磕头拜佛了,蜀中就是一潭烂泥,守不住打不过,赵彦呐资质平庸,让他力挽狂澜很悬。”狗子道:“成都府已经全乱了,人们都在往南边东边跑,小道消息说,赵彦呐都把家眷送到了广南道。”
“一将无能,连累千军。”长孙弘摇着头,把一颗石子狠狠的按在泥里:“成都府四面无险,剑阁一丢就满盘皆输,赵彦呐这制置使当不长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个月初的时候,朝廷下旨,把潼川路安抚使魏了翁召入朝中,任吏部尚书兼直学士院、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督视江淮京湖兵马,继两年前复官之后,再次提拔重用。”狗子拍着脑袋说:“周夫子已经要冉掌柜准备了礼物,跟贺贴一道最近就要送过去。”
“哦?朝廷看来无人可用了啊,魏翁都五十七岁了,还提拔重用,年轻一辈的就找不着堪用的了吗?”长孙弘皱着眉头,连连吁气:“他当年于我们有大恩,我们也要备一份礼,一并送过去。”
他顿了一顿,抬起头来,看着狗子道:“周夫子……他现在还好吗?”
(本章完)